圣胡安:加勒比的海上要塞

     波多黎各的首都圣胡安地处加勒比海的战略军事要塞。因其完好地保留了从15世纪至19 世纪西班牙所建造的大型海上防御体系，所以在1983 年的时候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授予了“世界遗产”的称号。

     波多黎各（Puerto Rico）是美国的海外属地（United State Unincorporated Territory），在政治上跟美国保持着一种极特殊的关系。而波多黎各文化在美国本土却有着深厚的基础和强大的生命力。我住在纽约的那些年总爱去一年一度的“波多黎各日”游行凑热闹，感受一下曼哈顿被波多黎各人淹没的奇特景象。根据美国政府的统计，生活在纽约市的波多黎各人数量要超过波多黎各的总人口。他们乐天的性格、随遇而安的生活方式和对音乐舞蹈的特殊灵感，都让我着迷。终于，探访圣胡安的“加勒比海要塞”成了一个说服自己的借口，我就这样飞去了波多黎各。

     波多黎各首都圣胡安（San Juan）国际机场对美国本土旅客没有过境和海关检查。当地的货币也是美元。机场里到处都是美国国旗，空中飘荡着的雷鬼（Reggae）乐曲和一串串的西班牙语，让我觉得自己到了迈阿密。

     但一离开机场我的感觉就开始改变了。当出租车穿过圣胡安港区，并将新城的那些高楼大厦甩到我身后时，我远远地看见了真正的圣胡安——那座被古城墙护卫着的海上要塞。她曾经出现在那么多描写加勒比海传奇的故事和电影中，以至于一听到她的名字我的脑海中就会冒出带着黑眼罩的海盗和挎着宝剑的勇敢船长这种很幼稚的景象。其实现实中的圣胡安比我想象中的看上去更沧桑，而海边的环城车道又是那么的优美浪漫，它的一侧是被夕阳染红的城堡和房舍，另一侧是托着一轮落日的茫茫大海，这番气象已无法用海阔天空、夕阳无限这些词句来形容了。

      出租车终于被堵在了进入圣胡安古城的车流中。跟圣胡安高大的城墙相比，它的城门过于狭小，其实这是古代的要塞建造者们特别设计的结果。他们设计这座城门时考虑更多的是如何抵御海盗和外敌的入侵，没有顾及到几百年后人们会开着汽车出入其间。出租车终于进了城门，一切立刻变得“历史”起来。举目皆是老房古宅，而狭窄古老的石块路面也让已经极大放慢了速度的出租车一路“咯噔”不止。司机告诉我，这些昔日走马车的道路在圣胡安已经不多。为了承载现代化的交通工具和适应当地特殊的气候条件，圣胡安的道路多已现代化了。仅有的一些老街只保存在圣胡安老城之中，禁止机动车通行。

     圣胡安有新城、老城之分，新城是波多黎各的政府所在地和一处国际游轮集散码头。城中多是现代化的办公楼，而海岸边旅馆林立、酒吧密布，入夜后灯红酒绿、歌舞喧嚣，凌晨一两点钟时赌场和夜总会门外还是人声鼎沸，好不热闹，确实有迈阿密的精神。可一道城墙隔开了两重天地，我住的老城古意盎然，朴素宁静，有时甚至觉得有点与世隔绝。

      清晨，老城的街道上是看不到游客的。只有成群背着大书包的孩子们，一边啃着面包，一边打闹着去上学。跟上学的孩子们擦肩而过的是菜篮子里装满新鲜蔬菜的胖主妇们，也会看见匆匆去上班的人们，但为数不多。烈日当空的正午本地人极少出门。这时满城乱转的都是那些从靠港的邮轮上下来的外国游客，他们大多在天黑前都回到了邮轮上。傍晚时分，老城的街道会再热闹起来，许多小酒吧开张营业，三五成群的男人们在路边上支起小桌玩多米诺骨牌，妇女们推着童车在广场上聊天，小孩子们在各处嬉戏打闹，加勒比舞曲和拉丁情歌回荡在渐渐凉爽的夜空中，这时的老城是当地人的天下。
 夜色降临后的圣胡安老城是她在一天中最美丽的时刻。虽然环绕古城的大道上有时也会塞车，但夜幕下的老城里还是安静宜人的。在一个明月高照的夜晚我走在一条窄窄的老街上，脚下的鹅卵石街面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出水洗般的光洁，路边街灯下有纳凉的人们和相互依偎的情侣。我拐进一家已经去过几次的小酒馆。年轻的酒保在吧台后的热情招呼让我有一种“老客人”的舒坦。我抿了一口醇厚的朗姆酒，看着墙上的复制的圣胡安老照片，我发现其中许多建筑和街道都与今天相似。我想起前些天参观总督府时看见的那台老座钟，精美华贵却已停摆，任世间光阴流转，它的时针永远指着往昔久远的那一刻。 这台老钟有点像圣胡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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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少年时代读《金银岛》一类的小说，我曾误以为只有加勒比海盗和水手才喝朗姆酒。后来才知道原来朗姆酒是制糖业的副产品，确实与加勒比海有关。

      自从殖民时代开始人们就在加勒比地区大量种植甘蔗，而蔗糖渣便成为制糖的副产品被用来酿酒。这种在加勒比地区广受人们欢迎的蒸馏酒就是现代朗姆酒的前身。18 世纪后古巴在控制了加勒比的制糖业的同时也成为世界最著名的朗姆酒产地。古巴革命后朗姆酒产业也跟其他许多当地产业一样纷纷迁移海外，其中著名的Bacardi 朗姆酒家族移居美国，酒厂则搬到波多黎各继续生产。不过目前古巴依旧生产B a c a r d i 朗姆酒。这两家的B a c a r d i 谁最正宗？这是爱喝朗姆的人们喜欢争论的一个话题。

      朗姆酒以产地不同而分为古巴朗姆酒、牙买加朗姆酒、海地朗姆酒和波多黎各朗姆酒等许多品种。少糖和清淡为波多黎各朗姆酒的特色，Ba c a r d i 酒厂就在圣胡安郊外，值得对朗姆酒有兴趣的人前往探访。这座世界上规模最大的朗姆酒厂是一个完全现代化的工业企业，除了在它的历史陈列馆里还能看到朗姆酒的历史和昔日的酿造方法介绍外，在这家酒厂里看到最多的还是整齐的厂房和庞大的机器设备。

     朗姆酒除了产地各异外，还可就其酒性特质分为白朗姆（white Rum）、淡朗姆（Light Rum）、老朗姆（Old Rum）、传统朗姆（TraditionalRum）和浓香朗姆（Great Aroma Rum）这五类。初试朗姆酒的人可以先从品尝以朗姆酒为酒基的鸡尾酒入手，逐步了解朗姆的特性。而在美国本土朗姆酒多为鸡尾酒的配酒，直接饮用不多。不过，到了加勒比海后情况就不同了，当地人多不爱喝混合了果汁和汽水的朗姆鸡尾酒。不同种类和年份的朗姆酒口感香味各异，非常值得好好品尝。有些浓香型的朗姆酒其实并不如白朗姆酒和淡朗姆酒容易上口。不过，味觉是因人而异的一种独特经验，因此若想知道好朗姆酒的滋味，还非得自己亲口尝过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