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泸沽湖传说中的美景和神秘的摩梭文化让我对她充满憧憬。关于走婚的传闻更让我心动不已,坏坏的我对此是有那么一点企图的。 到达泸沽湖,住宿安顿下来。傍晚在旅馆,看到主人正忙着准备篝火晚会。我便和他拉起家常来。师傅告诉我,在这边,摩梭小伙子们是通过在篝火晚会上同姑娘们跳锅庄对情歌,博取姑娘的芳心的。他望着我神秘的笑笑,压低嗓门说:“然后就在你喜欢的女孩手心扣几下,她同意了你就跟着她去,走婚。”“真的。”他点了点头。 一堆篝火熊熊燃烧。英俊的笛子手和着伴奏带边舞边吹出极富动感的“甲搓”舞曲“阿哈巴拉”,几十位摩梭青年围着篝火载歌载舞。火光映红了笑脸,大伙纷纷加入到跳舞的行列中来,我混入队伍牵着一个摩梭姑娘的手狂跳起来。当我准备发起攻势,用手指去抠她的手板心时,人群却突然散了开去,原来主持人宣布,对歌比赛即将开始。身旁的姑娘甩掉我的手,笑着走开了。我后悔死了,早知道是这样,牵手的时候就应该去抠。哎,可爱的姑娘! 篝火晚会在我依依不舍中落幕。第二天一早,导游带着我们去家访。所谓家访就是我们真正走到摩梭人家里去,从而了解这种保留至今的母系氏族文化。走进摩梭人家,我们受到摩梭姑娘热情接待。讲解员告诉我们,院子的正面是正房,供着神佛,两边是东屋和西屋。东屋是母屋,西屋是姑娘们的花房。一听花房,我心里一阵发热,那可是阿夏和姑娘幽会共渡良宵的地方,情哥哥夜晚翻墙攀窗,情妹妹开窗相迎,天亮了情哥哥就回去…… 忽然,一个穿戴彩衣细麻布百褶长裙,风情万种的摩梭姑娘把手中的毡帽扣在我的头上,我愣住了。我正待取下帽子时,这摩梭姑娘把我的手捉了去,轻轻说道:帽子戴在你头上,就不能取下了,因为这表示说,你就是我的阿柱哥了。听了这话,我用手把帽子使劲地向下按着,生怕帽子被风吹走后当不成这漂亮妹妹的阿柱哥(情人的意思)拉!”旁人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我,我心里美滋滋的。很快,我身旁的几个同行的男同胞也被其他摩梭妹妹扣上帽子,高高兴兴地与她们一起踏上木质的楼梯,到花房走婚去了。 走进二楼的中间大屋,看到一长条型桌子,上面摆放了很多盘子,盘子上置一根蜡烛和两个酒杯。我们依次坐在桌旁的条凳上,我握住摩梭姑娘的手,等待走婚仪式的开始。主持人请我们每个“阿柱哥”都点燃蜡烛,表示爱情之火生生不熄。然后,“阿夏妹”为我们这些“阿柱哥”的酒杯斟满哐铛酒,彼此共举杯,同饮交杯酒。一杯酒下肚之后,心里头热乎乎的。 这时,主持人邀请我们去“阿夏”的花房参观,不过进去之前一定要与心爱的‘阿夏’对暗号。我那可爱的‘阿夏’不为难我,让我学两声狗叫就可以了,于是我很顺利地从中厅旁的一扇雕花镂空窗户外翻了进去。可进去就傻眼了,这那是花房嘛,只不过是两张弹簧床连在一起。因为进来的‘阿柱’太多,我们就这样和彼此的‘阿夏’紧挨着坐在一起,还有坐不下的,干脆站着。而外出的大门此刻被关得死死地。我有一种奇怪的预感,我们这些‘阿夏’都不是省油的灯。果然,主持人开口了,说既然来了花房,‘阿夏’和‘阿柱’之间就该互赠信物。话音一落,这些摩梭妹子把早准备好的“绣花鞋垫”递给我们。“那我给什么呢,我没什么信物啊”我故意问,“给钱哈,要多给点,别让我在姐妹中间丢脸”这时刚才还羞涩的‘阿夏’爽快的回答。哦,明白了,这明摆着在变相向客人要钱嘛。我掏出十块钱,想给了就溜。可哪里溜得掉,‘阿夏’根本不接,嗲声嗲气的说:“先生也太小气了,我多掉价啊”。与此同时一个摩梭女子欢跳起来“这位先生给了我一百耶”,没办法,我丢下五十块才得一脱身。 在回去的路上,我们责怪起那个给“一百”的同路人,他哭丧着脸说,今天我身上就揣了一百块啊!不给走不了路哈!而旁边的帅小伙因为只给了四十块,鞋垫都被发怒的“阿夏”抢了回去。听完同伴的讲述,我们大伙笑出了声。后来听当地人讲,这不过是外乡人借‘摩梭家访’之名搞的一套把戏,其目的就是向好奇的游客要钱,而所谓走婚仪式当然也是无中生有拉! 哎,走婚看来是没戏了,而我们这群好色之徒不经意间还被撞了一下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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