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泰国,与团队中的团友们不熟识,大家碰面彼此微笑颔首,保持着一份距离和一份矜持甚至一份戒备。但当晚一个偶然的机会,在酒店遇到了认出我的网友,也几乎属同龄人。就打破了僵局。
3月的中国北方依然寒冷,属诗词上的早春二月,恻恻轻寒翦翦风。而3月的泰国已是热夏,气温骤升至36度,冒着毒日头游逛热不可当,我们个个个汗津津的。次日夜在餐厅共进晚餐,网友约我餐后同去3楼的泳池游泳。洗涤溽暑也好啊。我和老妻急匆匆回房换了泳衣泳裤,预备下楼。在电梯口凑巧遇到几位年轻美女团友,则顺口搭讪邀约不如同去游泳,走,跟叔叔去游泳吧,这酒店也不额外收钱,热的很。
几位美女团友欣然答应,跃跃欲试,打听泳池在3楼后,立即返身回房去换泳衣,我倒先到了泳池。当时泳池没人,灯光昏暗,水色湛蓝倒也清冽宜人。
在泰国,应该是盛夏的节令。橘黄色的灯光倒影在湛蓝色的水中很美丽。身着三点式的女青年泡在清水中也很性感。美女湿漉漉站在水边叫我拍摄,诚所谓美人出浴 如出水芙蓉。
在泳池边,我照例与大家拍照,礼貌性地彼此通了姓名,也记不住。我原先插队时曾在当地石川河游泳,一游就是5里多路,累成啥了。岸上女生帮我拎着鞋子抱着衣裤顶着着毒日头同行。如今反不如从前了,好像退化成了狗刨。大家在泳池里打打闹闹、嬉笑玩噱、推搡追逐,撩水泼水,玩个不亦悦乎尽兴而归。
同泳的有几位陕北美女。看到她们挥舞胳膊晃动大腿兴高采烈玩水打水仗,夜灯闪烁水花四溅,蓦想起一首夸赞米脂漂亮婆姨的老歌:红萝卜的胳膊白萝卜的腿,花芯芯的脸庞红噗噗的嘴。——我觉得作者不大深入生活,怎把女孩的大腿胳膊比喻成脆萝卜?丝毫不含温香温玉之感。根本不如汤老师撰写的元曲:有一日春光暗度黄金柳,雪意冲开了白玉梅。
还有吴老师,生生编造出一个猴子叫猪变成黑鱼去与7位妖艳蜘蛛精在濯垢泉同泳,成为千古佳话。但蜘蛛喜欢洗澡很少见,蜘蛛也恶心恐怖得很。倒不如换成蝴蝶精、蜻蜓精。而白老师的名句梨花一枝春带雨,说不定是在河边偷看美妇沐浴时吟出的也难说。
通过那夜的游泳,渐渐消弭掉彼此的陌生感,反倒熟络了很多。当然,我虽年近花甲,捋捋白须,浪迹萍踪流年似水的字词泛上心头,却也老夫聊发少年狂,喜欢与美女们同泳戏水,丝毫不嫌累,也不拘肥瘦,我还会憋气免费教她们栽猛子潜泳,得以一近芳泽,共度一个快乐的异国水乡之夜。
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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