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娜娜在案发前几天在李巧珍的家中,和两个遇害的表姪子宇杰和表姪女雨晴在家中合影。(陈娜娜提供)
案发后,陈娜娜在外界骂声中,也沉浸在表嫂和四个表姪子和表姪女遇害的哀伤中。(陈娜娜提供)
足不出户 等待传召
一夜之间,她背负上煽风点火、间接导致布碌崙灭门案的骂名,她在案发后被外州中餐馆老闆炒了鱿鱼,她回到宾州的家中至今足不出户,她开著手机随时等待警方或检察官办公室传召,她不时为五名死者尤其是三个幼童落泪哭泣,她惦念著狱中的哥哥(兇嫌陈闽东)是否还有机会重见天日,已无力负担更多精神压力的她想等到案件水落石出后去看心理医生。她叫陈娜娜,一个刚度过18岁生日的女生,却在承受著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1日她向本报坦承了自己案发后的心态。在电话接通后,还没说几句话,陈娜娜就痛快地承认,「我有错,但事实并不是有位死者中国家属说的那样,而且我的错与案件的爆发没有关系。我一个女孩子,背著这么大的黑锅,我也想讨一个公道。」她继而说,「哥哥的精神一定有问题,我这次从外州飞回纽约,就是有多位朋友要我带他去看精神科医生,可是他不认为自己有病,坚决不肯看医生,我就没有再坚持,没想到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表白被拒 移民失败
据陈娜娜透露,陈闽东的移民身分再过去九年间多次上诉被拒,6月又因律师没有通知他而错过了出庭的日期,被移民法官判处逃庭并发出递解令,这对他是个沉重打击,导致他心理趋于崩溃。6、7月间,陈闽东向拥有永久居民身分的陈娜娜表白,这里面既有对家中养女出身的妹妹的爱意,也有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解决身分难题的意愿,但陈娜娜明确表示,「我对你从来没有别的心思,你是我一辈子的哥哥。」
童言无忌 误食钙片
失去工作、身分无望的陈闽东从芝加哥来到纽约,住进表兄卓仪林家中。陈娜娜来纽约看望,这是她来美两年来第二次和哥哥见面。她说,有亲友也向表嫂李巧珍提醒过陈闽东精神状态不佳,但相处后不觉有异;陈闽东也会出门买早餐,在家做清洁,帮忙照看小孩,直到闹出不快。先是陈娜娜在帮助陈闽东试穿新衣的时候被童言笑为「要结婚喽」,陈娜娜因感到难堪而打了六岁男孩宇杰(Kevin)一个耳光;几天后又因三个小孩吃了陈娜娜的整瓶钙片,她因害怕有健康危险而要孩子多喝水并赶出门外罚站,导致宇杰呕吐。
坦言有错 哽咽后悔
陈娜娜说,两件事都是她的错,但表嫂大度,并未批评她和陈闽东,只是流露出不悦,话更少了。两件事后,不好意思再住下去的陈娜娜在10月19日离开,乘飞机前往外州打工。她说自己走后陈闽东和李巧珍一家的交往情况,她就不清楚了,偶尔会接到哥哥的电话。
案发当晚,陈娜娜接到中国亲友的越洋电话后才得知哥哥闯了大祸,她立即拨打陈闽东的电话,但已无人接听,她猜测那时哥哥应已被逮捕。她表示十分后悔没有劝服陈闽东去看精神科医生,如果他的情绪得到舒缓,也许兇案就不会发生。 她哽咽著说,「除了表嫂,四个孩子啊,除了最小的,每一个都曾送回福州寄养,每一个我都在家乡抱过,直到现在我也不愿相信他们已经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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