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1十周年纪念日之际,美国前总统小布什和前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等前政府要员接受采访,追忆9・11遇难者。
9・11恐怖袭击10周年纪念日,美国《时代》周刊专门采访了多位在9・11后引领、感动和激励美国的“那些人”其中包括小布什和拉姆斯菲尔德等。通过他们的回忆,再次缅怀9・11逝者亡灵。
乔治・W・布什(George W. Bush):美国前总统(2001年-2009年):
当时我感觉这是一项艰巨任务,因为到访“零地带”之后,我确信有些人生还的可能性极小,但我还要面对老幼妇孺,他们当中有的失去丈夫、有的失去妻儿父母。我原计划是在那里呆30分钟左右,但最终我在那里呆了大约2个小时,和不同的人拥抱,努力抚慰每一个人。
我知道我们需要利用所有政府资源保卫美国人民,但结果是,我的很多决策都被认为:“富有争议”。我时刻在问自己:我总统任内最大的成就是什么。我认为我最大的成就就是美国(在9・11后)没有受到进一步(恐怖)攻袭。
拉姆斯菲尔德(Donald Rumsfeld):美国前国防部长(2001年-2006年)
当时我同身在白宫的副总统切尼通了电话,而总统小布什则在南方一所小学考察,鲍威尔国务卿已经出访,我就同当时的CIA局长特内特(George Tenet)通了电话,开始确定:基地组织和此次袭击有关,因为情报机关已经得到一些证据。
拉登被击毙的那天,我在家看书,当时接到办公室主任的电话,告诉我有人邀请我上电视台置评拉登之死。我没有意识到拉登已经死了,我拒绝了电视台的邀请。但我还是继续看书,心想,拉登走了,我们现在(终于)生活在比过去更美好的世界。
小布什:我、朱利安尼(纽约市长)和保陶基(George Pataki,纽约州州长)乘坐直升飞机到达纽约市,然后我们车队很快到达“零地带”,我打开车门,感觉所有感官都处于了警戒状态,看到的是一片凄凉的景象,漫天灰色、污水恶臭弥漫。我迅速听取了简报,然后开始走向那一被我称为“险境”(Pit)的事发地,那里我看到了救援人员,他们在那里排列看到我的到来。我尽量同他们每一位握手,以最大的努力鼓励他们,给予我最大能力的支持。这乍看起来似乎是出于礼貌,然后又似乎人们在猜疑我是谁,我是否有拥有寻求正义的必要领导能力。那里有血腥,有各种情感的交织。那里多数人都叫我“乔治”,这我认为没什么,我毫不介意。
当时我觉得我应该说些什么,我走上一堆废墟,我希望有一位消防员能和我站在一起,以示团结。
之后我走上后来才得知被毁坏的消防车上面,有人递给我一个扩音器,然后我就开始讲话。有人喊道:“我听不到你说什么”,我随后便回应道:我能听到你说话,你和他们也能听到我”。
那是非常激动的时刻,整个事件就是很感人的。我看到那些不顾危险加入救援的人们,他们是在寻找自己爱人、同事以及任何他们所关心的人。而很明显的是,实际上在那种情况下(双子塔倒塌)是不可能存活的。当时有男女同胞开始为“USA”祈祷,我听到他们希望总统能够明确表明将9・11始作俑者绳之以法。我下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做到,确实如此。这就是我能确定的当时那种情感和心愿。
我当时是位新总统,我知道这一工作的性质就是要能够激励人们,我在那里就是为了安慰和鼓劲。结果那一经历确实让我有机会支持他们的灵魂,对那次亲临现场我心存感激。那一天让我精疲力竭,看到的满是期望美国恢复元气的人们。他们也将我这位总统视为美国恢复潜能的象征。纽约市长朱利安尼当时也对我说:他们都能够竭尽全力看到您已经很棒了,(您要知道),他们没有一位投票支持您。
随后我们便感谢那些参与救援的工人们。这是一个令人惊讶的国度,当时有数百人自己驾车到纽约参与救援。我也遇到了当时和亲人失去联系的人们。当时我感觉这是一项艰巨任务,因为到访“零地带”之后,我确信有些人生还的可能性极小,但我还要面对老幼妇孺,他们当中有的失去丈夫、有的失去妻儿父母。我原计划是在那里呆30分钟左右,但最终我在哪里呆了大约2个小时,同不同的人拥抱,努力抚慰每一个人。
当时我遇到了一位名叫霍华德(Arlene Howard)的母亲,她递给我了一张他儿子的徽章,当时我向她发誓我会在担任总统期间一直保留这一徽章,时刻提醒我应该做什么。作为美国总统,我的工作就是保护美国人民免受伤害,我做到了,我保留这一徽章达很长一段时间。
我没有花大量时间进行自我心理剖析,我知道作为一个领导人,你必须要果断且富有同情心,做该做的事情,我知道我们需要利用所有政府资源保卫美国人民,但结果是,我的很多决策都被认为:“富有争议”。我时刻在问自己:我总统任内最大的成就是什么。我认为我最大的成就就是美国(在9・11后)没有受到进一步(恐怖)攻袭。
拉姆斯菲尔德:2001年9月11日早晨,我抵达五角大楼,同部分国会议员共进早餐,席间谈论削减国防预算。这些国会议员担忧国防开支加大,但我认为有必要加大开支。他们表达种种担忧,而我认为无论如何,就美军情报能力和军事能力而言,弱势就意味着挑衅。当早餐会结束后,正当他们开始起身离开,Giambastiani上将兼高级军事助理跑进来对我说:一架飞机撞向了世贸中心塔,当时我们认为这明显只是次事故。国会议员离去后,我走进我房间,听取我CIA局长的日常简报,我那位上将又返回我办公室、打开电视机,称又一架飞机撞上了世贸中心塔,当时,我认为,这明显不是什么一次事故,(而是一次精心策划的恐怖袭击)。
几分钟以后,五角大楼遭到袭击,当时我正在圆形桌听取简报,整个建筑物开始摇动,当时就感觉到是被炸弹之类的东西击中了。但当时我没有任何头绪是什么东东。不用说,我们迅速结束了会议,走到下层大厅,想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在我所站的地板上,浓烟冒出,当时只能后撤,下楼,跑到户外,我跑到五角大楼一侧看到金属残骸散落草坪各处,那里也有受伤的人,还有人被抬出五角大楼,有的身受重伤,有的已经死亡。
当时,第一反应者尚未到达,那真是可怕、触目惊心的一幕。
我开始返回我办公室,开始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当时我同身在白宫的副总统切尼通了电话,而总统小布什则在南方一所小学考察,鲍威尔国务卿已经出访,我就同当时的CIA局长特内特(George Tenet)通了电话,那是就确定是基地组织和此次袭击有关,因为情报机关已经得到一些证据。
9・11恐怖袭击死亡人数远超珍珠港事件。这种袭击的厚颜无耻暗示此类攻袭仍会继续。当然,这类攻击的影响,当然就是刺激我国深思和考虑我们当时所做的一切。之前在非洲和黎巴嫩等地美国也受到恐怖袭击。但是9・11恐怖袭击非同小可、更具杀伤力。它使得小布什政府官员得出一个结论:过去应对恐怖分子的方式坦白说不够好,我们也认识到恐怖分子还会在任何时间和地点、应用任何技术对美国发起攻击。但你不可能随时挫败任何一处的恐怖袭击,因为,优势往往是在攻击者一方。这就意味着,你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改变美国政府行为。而小布什政府采取的方式,在我看来,和过去大有不同。
当然,没有迹象表明伊拉克和9・11恐怖袭击有关。伊拉克是少有的对美国遭袭后发表负面看法的国家;伊拉克也在向恐怖分子、自杀式袭击者家属支付近2.5万美元的资助;伊拉克也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时常向我国机场开火的国家,也是时常攻击我军军用飞机的国家,正是这些理由使得小布什最终决定“着手处理伊拉克”。我认为总统(小布什)这一决策非常正确,这是为了保护美国免受未来袭击,尤其是“大规模杀伤性攻击”。随后,小布什政府采取的阿富汗措施也非常出色。
恐怖主义的目的就是为杀戮,对人们实施恐怖统治,目的在于改变人们的行为方式和生活方式。我们作为自由民族、自由政治体制和经济体制,是最容易受到恐怖袭击的。
我记得9・11后不久我会见了阿曼统治者卡布斯。我们谈论了9・11恐怖袭击对美国和世界的影响程度。他说,他希望9・11最终...,当时说到这他有些迟疑,他大意是9・11最终对美国来说可以是“因祸得福”,可以是对美国的一次觉醒,让人们意识到恐怖主义威胁、伊斯兰激进主义等。
拉登被击毙的那天,我在家看书,当时接到办公室主任的电话,告诉我有人邀请我上电视台置评拉登之死。我没有意识到拉登已经死了,我拒绝了电视台的邀请。但我还是继续看书,心想,拉登走了,我们现在(终于)生活在比过去更美好的世界。
朱利安尼(Rudolph Giuliani):前纽约市长
纽约市的名声自那以后被改变和提升。损失惨不忍睹、个人损失不可估量。但是,作为一个国家,(在9・11之后)我认为我们变得更趋现实。
伍尔夫维茨(Paul Wolfowitz):前国防部副部长(2001年-2005年)
我记得拉姆斯菲尔德防长当时说:我们进入一场长期艰苦的斗争,可能和冷战一样长。而当时我仍然在想,哦,不,不,这几年以后就可以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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