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配图: 大量简牍出土。
昨日,南昌西汉大墓进行封闭式清理。据了解,有关南昌西汉大墓的座谈会将于本周举行,来自全国的考古专家们陆续来到南昌,今日参观考古现场,明日将召开专家研讨会。
现场
回廊内提取出一块盾牌,可能是保护墓主人的意思
为便于棺柩的清理发掘工作,增加内棺考古作业的空间,昨日考古人员再次对棺柩东壁的椁板进行了提取。在前期清理中,为了防止倒塌,主椁室紧贴棺柩东壁的椁板并没有提取完,而随着内棺的清晰呈现,要继续对内棺清理,就必须要拆除东侧的椁板,增加考古作业的空间面积。
在现场,记者看到考古人员通过吊装设备将一块块椁板进行吊取。“我们正在清理的这块椁板上面写着‘东上第五’,这也就是说,东面至少有五块这样的椁板。”据现场考古人员介绍,围绕主棺椁板提取工作将持续两天时间,随后还将进行一系列技术性辅助工作,完成这些工作后,就会继续启动内棺清理发掘工作。
而在提取东壁的椁板后,压在椁板下的一些东回廊的文物也显现出来。昨日考古人员还对这些文物进行了提取。
随着对回廊的清理,被压在椁板下的一盏青铜灯和仪仗杆相继被提取。此外,一块盾牌出现在了大家视野中。
记者注意到,盾上有类似动物的图案,考古人员对其进行简单清理后表示,初步推测盾牌上的这个图案应该是头牛,但纹饰图案究竟为何、有怎样的意义,还要等待进一步清理后才能知晓。
“之前在南回廊发现了两块这样的盾牌,加上这块,西汉大墓内共发现了三块盾牌。”专家介绍,这块盾牌是在东南角发现的,据此推测在西面可能还会有一块盾牌。有专家认为,盾牌的出现可能是保护墓主人的意思。
专家
墓主是刘贺的可能性极大
“我特别关心出土竹简中有哪些文献,有没有令人兴奋的材料,以及哪些能够解决古文献研究中长期未能弄清楚的问题。”南昌大学国学研究院副院长周斌告诉记者,根据考古发掘出来的器物来看,墓主极有可能就是第一代海昏侯刘贺,而且不少考古学家也有类似看法。
周斌告诉记者,按照古代习俗,随葬品一般都是墓主生前使用的东西,尤其是生活用品。南昌西汉大墓出土漆器有“昌邑九年”、“昌邑十一年”的款识,西汉诸侯王在封地内可以使用自己的纪年。刘贺的父亲刘髆当过11年昌邑王,但刘髆使用过的日常生活用品不太可能出现在后代的墓葬中,除非是所谓的传家之宝。而刘贺当了13年的昌邑王,这些东西应该是他当王爷的时候制作的。他的后代已经与昌邑王府没有关系,也不太可能使用“昌邑”字样的器物,毕竟有些犯忌。
“《汉书》记载,刘贺被废后,‘故王家财物皆与贺’,就是说他原来王府的东西还是赐给他。他已经不是王爷了,但他还有权使用这些王府的东西,这是一种优待,也是一项特权。而他的后代,未经允许,是不能使用这些东西的,使用就犯忌了,是僭越。那么,墓主人排除了刘贺的前人后代,这个墓葬的主人是刘贺的可能性极大。”周斌说,南昌西汉大墓的考古发现,不仅对南昌历史文化研究意义重大,对中国古代文化研究的意义都十分重大。汉废帝的废立事件,是西汉历史的一段重要历史,但文献资料并不多,很多问题暧昧不明,非常期待这次发掘能够为解决这些问题提供一些证据。大量的简牍更为进一步了解校订中国古代文化典籍提供了实在的证据,而且大量的其他随葬品也为古代历史研究提供了实物证据。
考古发现为汉代书法提供研究证据
南昌西汉大墓前期已经出土了大批珍贵文物,其中漆器、木牍、铜镜等物件上的文字格外引人关注。这些文字均为隶书,色泽鲜艳如新,字体风格几乎相同。此外,还有灯座上的刻字、铜镜上的铭文,均为篆书。
“隶书取法秦代权量诏版文字,而铭文和刻字则为篆书变体。”南昌大学人文学院教授文师华认为,汉代是汉字书法发展史上关键性的一代,其辉煌成就表现在:隶书大盛,成为实用书体,同时还产生了行草书。从书写的物质载体看,隶书不仅有西汉书法的竹木简、帛书,而且有东汉的摩崖刻石、《熹平石经》以及大量的碑刻作品。
文师华介绍,隶书是古今文字的分水岭。隶书的演变,是由古隶到今隶。古隶是在秦代由篆书演变而成,其中大量的碑刻作品是汉隶成熟期的主要标志,成为汉代书法的顶峰。在西汉竹木简、帛书中已经出现隶书带有草体的写法,称作草隶,这些竹木简牍书法直接继承了秦隶的传统,写得浑厚质朴而又仪态万千,既有篆书圆融流动的笔意,也有“八分”的波磔与行草书的连笔,还可以看到楷书的源头。
而帛书是指写在帛上的墨迹。帛是白色的丝织品,属于良好的书写材料。1942年在长沙子弹库楚墓出土了一件战国时期的楚帛书,又称“楚缯书”,是迄今发现的最早的帛书。1973年底,在长沙马王堆三号汉墓发现了大量的汉代帛书。因此,专家们也十分期待南昌西汉大墓中帛书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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