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男人的马背求生之旅
2008年9月的一天,我正和我的朋友Ben Masters一块儿吃晚饭。那个时候,我们还都是德克萨斯州农工大学的学生,在一个马球俱乐部彼此相识,其实那会儿,我们根本还不认识对方,但我们对马和户外运动都情有独钟,而且都想把学业搁置一段时间。正在等着服务生送来fajita(一种墨西哥食物)的空当,Ben调侃地说,为什么我们不试试骑马穿越美国呢?我当即就同意了他这个好主意,而我们人生中的第一次探险旅程就这样诞生了。
在接下来的一年半时间里,Ben经常埋头研究地图,最后终于围绕凶险的落基山脉找到了一条可行的路。3200多公里不间断的跋涉,全无庇护所、休息处和兽医治疗的保障,让我们此行成为近年来颇具挑战和难度的征程,所以我得找到完全可以胜任这项任务的马。我最终寻觅到了两匹野马、一匹阿帕奇矮马和三匹夸特马,这六匹马从未生过什么病,没有在马厩生活过,在冬天都是靠自己觅食,甚至脚上的蹄铁都不完整。
2010年5月,由一句调侃决定的一次从美国新墨西哥州前往加拿大边境的远征正式启程了,此行共三个人、六匹马。第三位加入我们的是Mike Pinckney,他刚刚从科罗拉多大学毕业,是Ben一直以来打猎的玩伴。5月16日,Ben和Mike抵达了美国新墨西哥州的Watrous牧场,我们仨在这儿花了几天的时间调教了一下选择的马匹,当我们认为人和马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就在同月22日从新墨西哥州北部的Canjilon出发了。
刚开始深入科罗拉多州的几周里,我们经历了各种小坎坷和小胜利。然而,我们险些在中部地区的Collegiate山峰的时候就早早结束了这次冒险旅程。Collegiate 山峰是美国海拔最高的自然保护区之一。我们选择的那条路线还没有被命名,海拔在3800米左右。在朝南方向路面的行进过程中,一切还算顺利,马匹精力充沛,天气一直都挺晴朗;但是当我们离山顶还有15米的时候却因为坡度太陡而没有办法继续前行。
于是,我们三人决定下马,鼓励它们先行翻越了这狭窄的山峰。这个胜利的喜悦却仅仅维持了一小会儿,因为当我们自己也翻越过来的时候,发现马都被困在了 1.5米深的雪地里。我们赶紧来到它们身边,但是又立刻意识到:能把它们解救出来的唯一办法就是用双手为它们挖出一条生命通道。
分完工以后,我们轮流做着解救的工作:一个人负责寻找下一步可行的路线,一个人负责用双手在冰冷的雪地里挖出一条路,一个人负责牵住马匹并保护它们。四个小时的奋战,我们终于成功地把马带到了一个海拔3048米的地方,一个可以让它们当晚安稳地休息的地方。但我们还是需要花上几个小时的时间带它们打圈热身,与其说是给它们做热身,不如说是想办法让自个也暖和起来。其实,我们一直在担心马匹的健康状况,之前我们没想到在海拔3600多米的地方会踏破冰层,陷入溪流,湿透的全身感到冰冷刺骨,而且我们都没能生起火来,情况变得更糟糕了。
在穿越黄石国家公园的时候我们遇到了第二个灾难。8月中旬,我们跋涉到了位于美国怀俄明州的拉马尔山谷。到了入口的时候却意外得知山谷在这个季节已经禁止攀爬和野营了,这对我们的行程影响比较大,因为这意味着我们要绕道1万6千多米,而改变计划我们就不可能赶在冬天下雪之前完成这次荒野之旅了。于是,我们又打开了地图,最后决心只用一天的时间穿越这个山谷,我这里说的一天指的是不间断的24小时。在进入山谷之前,我们利用白天的剩余时间让马彻底休息了一下,为接下来马拉松式的征程积攒能量。
晚上8点的时候,我们走进了拉马尔山谷,眼前的景象让我们立刻就领略了其独特之处:成群结队的北美野牛让我们既震撼又兴奋。如果说以前我们对野牛毫无概念,即便有所认识也只是在《寂寞之鸽》(Lonesome Dove)这部电影里见过Robert Duvall追逐着它们奔跑。想当然地,我们也追赶着它们玩儿,你可能也猜到了,我们立刻就为自己的天真行为追悔莫及。先开始被我们追赶的20多只小野牛倒是被迫撤退了,但是它们跑回了自己的族群,那里有正处于繁殖季节的1000多只极易愤怒的成年公牛和母牛。我们还没来得及转身,就看见200多只庞然大物朝我们跑了过来,又60多只平均体重在900多公斤左右的成年公牛紧随其后,看它们的架势,是不追上我们不罢休了!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