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霞芬在回忆被控间谍罪的经历时,数次声泪俱下。(记者罗晓媛/摄影)
上周末被撤诉的郗小星说起家人朋友一路以来的支持,难掩泪水。(记者罗晓媛/摄影)
“希望今年我能愉快的欣赏圣诞灯展,而不是满眼泪光”。去年10月被控多项间谍罪的华裔水文学家陈霞芬,15日难抑过去数月来的委屈与痛楚,声泪俱下道出作为一个普通勤劳公民的卑微愿望。而与她有相同遭遇的天普大学华裔教授、世界知名超导专家郗小星,也在美国司法部撤销间谍控罪后首次露面,回想家人朋友在艰难时期的无条件支持,他也感慨万千,落下男儿泪。
曾被控间谍罪后获撤诉的陈霞芬与郗小星,15日受美国华人全国委员会之邀,首次在华府还原两人在过去这段黑暗岁月的亲身经历。两人在发言时一改平日里科学家特有的冷静,数次泪崩、无语凝噎。不过他们似仍未摆脱控罪带来的阴影,心有余悸,谈及一些细节问题时几度欲言又止。
陈霞芬回忆,公司在去年感恩节的前三天突然停止支薪,在每个人都为节日准备时,她却要为生活挣扎。陈霞芬说,“但我喜欢节日,特别是圣诞节”。她生活的城市有一传统是圣诞节灯展,每年她都不会错过。但去年一切都变了,说到此处,陈霞芬难掩心中委屈,声音哽咽。她抽泣著说:“我努力尝试不再望向最熟悉的圣诞灯展,因为我不知道这会不会是我最后一次看到。而灯展也不再如我记忆中那般美丽,因为这次,我眼中充满泪水。”
与其他华人移民一样,20年前来美的陈霞芬,毕生都在努力工作、遵纪守法,一向是公司的优秀员工,更在水文局研发出自己的一套模型,大大提高水质预测的效率。她坦言,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控罪甚至拘禁。当恶梦降临时,她一夜之间从一名杰出雇员沦为囚犯。“就在被捕的前一天,我的上司还给我的优秀表现给出高评价”。从去年10月到今年3月罪名被撤,陈霞芬经历多少个无眠的夜晚,身心饱受煎熬,不知所措,更不敢将自己的遭遇告知远在中国的高龄母亲。
被撤诉后,她原本打算回归正常生活,重回自己热爱的岗位,继续为这个国家奉献。但就在“劳工节”的周末,她又获知被解雇的晴天霹雳。陈霞芬说,这次她别无选择,只有再度诉诸法律赢回工作,并确保与她背景相似的人不再受到不公平待遇。
同样被控间谍罪的前天普大学物理系主任郗小星,其平静生活也被这场突如其来的磨难打破。他说:“这是从一个完全自由的人向被起诉的巨大转变”。5月21日他被控传送中国敏感资料时,正准备回中国为母亲庆祝90岁大寿。尽管郗小星在回忆时显得比陈霞芬平静,但当说起一路全力支持他的家人、朋友、学生和天普大学,他也不禁泪如雨下。
郗小星说,“事发以来,我太太没有睡过一天好觉,我的女儿、学生和朋友都因此受到影响”。但正是他们的支持与陪伴,才让他顺利度过这一难关。
他还对无数陌生人坚定的支持表达感谢,其中有不少美国人代表政府向他致歉。郗小星表示,他选择在这一时间说出自己的故事,不只是要为自己恢复名誉,更要确保无论本土还是外国出生的美国公民,不再遭受他所经历的这类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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