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丝‧科斯塔 (Rose Costa)兴奋地盼望著第三个宝宝在秋天出生,甚至迫不及待,现在就要为期待已久的小女孩选购漂亮的衣服。
「纽约邮报」报导,若形容露丝十分渴望拥有一个女儿,那还是说得太轻松了。36岁的露丝及其37岁的丈夫文森 (Vincent)在生了两个儿子后,为确保有一个女儿,两夫妇花了10万美元,进行了七次体外受精手术(IVF)。
生物伦理和文化网络中心 (Center for Bioethics and Culture Network)的创办人兼总裁珍妮弗‧拉尔 (Jennifer Lahl)说:「这是权利意识过分膨涨。」该中心反对这种做法。(虽然美国在2012年进行了超过16万宗试管婴儿手术,但由性别选择驱使的有多少宗,目前尚不清楚,而选择性别的做法仍未受到法律监管。)
她说:「儿童正被订制,就像Prada名牌的手袋一样。」
俗称做性别专家(gender specialist)的医生,反对拉尔的这种说法。例如「Fertility Institutes」的史坦伯格 (Jeffrey Steinberg)估计,他在曼哈坦和洛杉矶诊所的试管婴儿客户,有85%纯粹是为了性别选择而来,其中大多数是美国人,但从英国、法国、中国和印度等禁止胎儿性别选择的国家的客户,也占很大比例。
史坦伯格说:「他们当中大多数没有生育问题,只想保证得到一个男孩或女孩。他们是第一次或是第四次生宝宝,但他们是生第几胎并不重要,我们来者不拒。」他透露,过去五年来,前来他诊所的客户,专门要求选择胎儿性别的需求,激增250%。
曼哈坦「New York Fertility Services」的专家巴佐芬医生 (Dr.Joel Batzofin)已面对纽约市数百名求诊者的同样需求,包括两个印度家庭,其中一个极度渴望得男,另一个希望得到一个女孩。
巴佐芬说:「我始终认为性别选择没有问题,这并不违法,也没有伤害任何人。」过去八年,他一直提供「胚胎植入前的基因诊断 (PGD)」。
他说:「如果有人来找我,即使是第一次怀孕(我也会接受),愿上帝祝福他们。」
他说,他的客户有一成要求性别选择,尤其是男同性恋者,他们利用捐赠卵子,用自己的精子和一个代母进行受孕。
他接著说:「在通常情况下,第一次怀孕的人最热情洋溢,男同性恋者往往希望得到男婴。」
巴佐芬谨慎地记录要求的性别,并坚持数据保持著男女各半。他说:「如果有人认为这会造成性别失衡,那么他们会失望。」
虽然纽约大学朗格医学中心 (NYU Langone)和新泽西州生殖医学协会(Reproductive Medicine Associates of New Jersey)的医生声称,从未发生过「家庭失衡」的情况,但世界某些地区正出现这些问题,例如中国和印度,都重视生男孩,这些国家禁止性别选择,作为预防措施,但许多父母往往到国外进行这种选择,以避过当地法律。
纽约医务人员的日常纪录,为生物伦理学家拉尔带来一点安慰,她希望美国跟欧洲一些国家看齐,禁止为性别选择进行PGD。她说:「这是扮演上帝,是来自私者的念头:按照我们的意思、时间和渴望的程度,来得到完美的孩子。」
她说:「但孩子面对压力、在某种形式下成长、及符合那些期望等种种问题,有没有考虑过?」
曼哈坦一位准妈妈敏锐的应对这些问题,她生了两个男孩后,为得一个女儿进行人工受孕,她为自己的决定做出辩护。她不愿透露她的姓名。
这位40岁的女子说:「如果宝宝长大后变成双性恋者或完全不像女性,都无关重要。」她分别在去年底和今年夏天,接受了史坦伯格两轮PGD式试管婴儿手术。每一轮的费用是2万5000美元。
她接著说:「但这有利于母亲和女儿联系,我想有这种体验。」
她说:「这不是有关外表的装扮,而是有关母女的紧密联系。家庭里有更多女性,会制造出一种特殊关系,对母亲的心智有利。」
这位家庭主妇说,她嫁给了一个成功的商人,她的老大已在上学前班,她如今怀孕八周,怀的是一个女孩。
史坦伯格在2009年率先提供眼睛颜色的选择,遭到强烈抗议,如今这个选项改在墨西哥完成,以避免美国国内的反对声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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