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屏奴?
世界是平的?世界是“屏”的!
从手机、PAD、阅读器到电脑,从电视小荧屏、电影大银幕,到户外巨大的LED广告显示屏,从碗里的叉子、新型智能腕表到各种穿戴在身上的智能设备;从公交到地铁,从商场到学校,满眼的屏幕都在宣告:你躲不过,抗拒不了!
屏的技术把世界变平了,每个人都可能变成世界的中心;屏的技术把人心阻隔了,每个人都可能变成电子的奴隶,在没有手机或网络的环境中,即便与众人相聚,也依然摆脱不了“失联”的恐惧……
伟大教主乔布斯凭借那咬了一口更具诱惑的苹果商标,成就手机“魔镜”散发出的智能魔力。时至今日,我们反思那苹果是否真的有毒?人人手持一方小小屏幕,对面不相望,刷屏通信息,不知是喜,还是悲?我们不禁要问:如果有一天,屏幕们真的拥有了自己的思想,它会“叛变”吗?
技术极客乐观地认为新技术将会使人们的大脑像计算机一样,能够胜任多任务处理方式,将“碎片化”变成一种常态。艺术家悲观地表示,智能“屏”将不可避免地成为人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们的生活将被屏幕操控,成为彻头彻尾的“屏奴”。
乐观也罢,悲观也罢,在通往奴役的路上,我们痛并快乐着。即使我们用“魔镜”实现了游戏、娱乐、社交、出行、健康监测的全面数字化,暂时摆脱了无聊空虚和寂寞,但当人性裸露、孤独来袭时,最可靠的还是那个带着体温的肩膀。
世界是屏的?
无论技术发展得多快,一定要在人的本能与技术之间筑起一道樊篱;否则,必然带来无穷后患和本性的迷失。
50年前,麦克卢汉在《理解媒介》中提出:“媒介是人体的延伸。”他认为,一种新媒介的出现总是意味着人的能力获得一次新的延伸。在书中,他还提出了著名的“地球村”概念。
大概20年前,尼葛洛庞帝在他的《数字化生存》中描述了未来的生活方式:比特重建世界、媒介再革命、虚拟现实。
约10年前,托马斯·弗里德曼写作《世界是平的》,认为在全球化和信息化的浪潮下,世界各国间的隔阂将被碾平。
今天,移动互联和智能设备的飞速发展,正将前人的种种预言变为触手可及的现实。
世界是平的?世界是“屏”的!
无处不在的屏,进化轮回?
屏真的很多。曾几何时,我们生活中经常接触到的屏只有电视、电脑和电影。而今天,随着移动互联和智能设备技术的迅猛发展,各种“屏”不仅已随处可见,而且几乎和我们的一举一动息息相关。
手机这块屏无疑抢占了人们日常生活“第一屏”的位置,与之紧密相关的是电脑、电视、平板。早上起来在家里一边听着平板播放自己喜爱的音乐,一边吃好早饭;出门上班,地铁和公交里,音乐列表在手机里继续播放;到了工作地点,上班的间隙,电脑里依然可以跟上自己播放的曲目和进度。下班前5分钟用单位的电脑找到一部精彩大片的视频,又可以推送一下,轻松地一路从手机看到平板,还能投影到家里的大屏电视上尽情观赏。不同场合需要不同的屏,内容在多屏间的无缝共享和互动已经成为必备的生活方式。
屏可以很小。智能手表、智能手环这些可穿戴设备上的小小屏幕,承载着人类了解和改造自己身体的宏大梦想。而谷歌眼镜这样的产品,已经把视网膜这块神奇的“屏幕”作为自己的滩头阵地,将来真正是只要脑子想一想、眼珠转一转、手指抬一抬,作为控制中心的屏幕就会随时“无中生有”地出现在人们身边,各类信息任你处理,每个人都成了现在电影里描述的“超级黑客”。
屏可以很大。不用羡慕影院的iMax或者4D、5D,有了智能家居系统,通过手机、平板等小屏的触发,立方体房间的六个面可以同时成为你的屏幕,并且按照当时的季节、天气、气温、时间,结合用户设定的情景,自动调节屋内的光线、温度、湿度、风力大小、色调、背景音乐等等元素。全息投影更是把身边的无限空间都当作屏幕,谁说邓丽君只能和周杰伦“同台”?谁说只有MJ能开虚拟演唱会?人人都有屏,人人都能让自己心仪的人出现在身边的“大屏幕”上,让都教授来回穿梭时空、时刻陪伴左右似乎也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
纸张可谓是人类最早面对的一张“屏”。但屏幕的进化直接导致了纸张的没落,各种电子阅读器、App或者统而言之“新媒体”,已经取代纸媒,成为信息传播的第一载体。纸质阅读已经越来越成为一种稀缺的生活方式,而非获取信息的必经之途。欧美的某些读书组织为了提倡人们回归纸质阅读,还想出了让性感美女陪读作秀,在赚足眼球的同时可谓煞费苦心。
但实际上,许多主打阅读和写作的电子屏的发展方向,都在向纸张固有的一些便利的特点靠拢。Kindle等电子阅读器采用的E-ink技术,几乎完美地模拟了纸质书的舒适阅读体验,看久了也不晃眼;某厂商近期宣布即将在5月上市的电子纸,可以配合专用笔流畅地还原书写的感觉,总重量不超过60克;某些手机采用的曲面屏幕、柔性屏幕开始恢复纸张的材质特点,如此看来,完全可反复折叠的“纸屏”离商业生产也不会太远。屏的发展在经历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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