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HN M. BRODER, SCOTT SHANE
华盛顿――2006年,爱德华・J・斯诺登(Edward J. Snowden)成了数千名将为美国情报机构工作的计算机高手中的一份子,在那之前的一段时间里,还没有内部情报工作人员作为异见人士公开机密情报的例子。他曾先后为中央情报局(Central Intelligence Agency)和国家安全局(National Security Agency,简称NSA)工作,就在他的疑虑不断增强的同时,奥巴马政府打击泄密的运动披露了一个又一个案例,在那些案例中,幻想破灭的情报机构员工把自己变成了英勇的告密者。
斯诺登没有简单地决定退出监控工作,他学习那些人的榜样,将NSA的数百份高度机密文件交给了《卫报》(The Guardian)和《华盛顿邮报》(The Washington Post)。他的行为可能是打击泄密所引发的意想不到的惊人后果。
泄漏美国政府监听机密的爱德华・J・斯诺登藏身于香港,他在那里有一些支持者。
这可能同时反映出了他自己相当大的野心,而这种野心曾被他早年间的放任自流所掩盖。在朋友的描述,以及斯诺登自己在网上发表的大量帖子中,他是一个富有才华的年轻人,没念完高中,却在网上自夸说,用人单位“争着要我”。
20岁时,斯诺登在网上写道,“伟大的人不需要用大学来让自己更可信:他们会得到所需要的,默默地成功,名垂青史。”藏身于香港的斯诺登学过普通话,对武术非常感兴趣,称佛教是他的宗教信仰。他还曾若有所思地说,“从职业上来说,中国绝对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在交出了那些文件后,他向《卫报》说起了自己对一等兵布拉德利・曼宁(Bradley Manning)和丹尼尔・埃尔斯伯格(Daniel Ellsberg)的钦佩。曼宁正因向维基解密(WikiLeaks)提供了70万份机密文件而受审,埃尔斯伯格则在1971年泄露了五角大楼文件。
“曼宁是一个典型的揭发人,”29岁的斯诺登在说起25岁的一等兵曼宁时说,“他是为了公共利益而采取的行动。”
斯诺登是一个惯于自省的人,他在叛逆的技术极客反主流文化中度过了自己的性格形成期。在榜样方面,他不仅能看向那位被全球追随者追捧的年轻一等兵,也能看向自己所在机构里的异见人士。
在斯诺德最近供职的NSA,托马斯・A・德雷克(Thomas A. Drake)自2010年因泄密被起诉后,便一直在巡回演讲中谴责NSA是老大哥。而在斯诺登之前工作过的CIA,则有约翰・基里亚库(John Kiriakou)。基里亚库用自己的说法吸引来了支持者,他表示,自己之所以因泄密被判入狱,是因为公开了水刑细节而受到报复。
如果斯诺登是希望得到类似的关注,那么他成功了。在国会谴责他是一个叛徒,且联邦调查局(FBI)也试图将其缉拿回国时,他已经赢得了公众的赞美,这些背景各异的同情者包括,左翼电影导演迈克尔・摩尔(Michael Moore),及右翼电视节目主持人格伦・贝克(Glenn Beck)。
他的泄密再次提出了一个由来已久的问题:上述机构在反恐和网络防御方面需要年轻的互联网迷的技能,但有时,这些年轻人会带来一种与安全机构不搭配的反权威精神。
“NSA内部和情报界进行过大量讨论,主要是关于文化适应这个过程的,”NSA前监察长乔尔・F・布伦纳(Joel F. Brenner)说。“他们知道自己招进了一些必须做出调整以便适应这种文化的年轻人,但这些年轻人也可能会改变这种文化。”
布伦纳说,9・11袭击后NSA进行了大规模扩张,“会有一些疏忽和错误”。但是他说,斯诺登这种“不忠”行为非常罕见,这是很不简单的。
斯诺登对计算机技术的痴迷始于高中时期,他就读的高中位于马里兰州巴尔的摩附近的安妮・阿伦德尔县。高二退学后,计算机技术成了他生活的重心。他结交了一群联系紧密的人,这些人迷恋互联网和日本的动漫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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