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距离《舌尖上的中国》播出已有将近一个月,但各种与之有关的话题依然流行。叫好声固然是主流,但在叫好之余也有一些质疑之声,看看主创们是怎么说的。
距离《舌尖上的中国》播出已有将近一个月,但各种与之有关的话题依然流行。
5月23日,《舌尖上的中国》在央视一套播完的第二天,央视纪录片频道专门召开了一次新闻发布会。但这是一次计划之外的发布会,因为要求采访的记者太多,制作人员无法招架,只好将近20家媒体集中到一个新闻发布上一并答疑解惑。5月30日,《舌尖上的中国》研讨会在北京举行,与会人员都是文化界、传媒界和美食界的名人。如此热闹的后续,在中国纪录片史上都属罕见。
无论央视纪录片频道总监刘文,还是《舌尖上的中国》总导演陈晓卿都承认,他们之前并未预料《舌尖》会如此火爆。“拍了20多年纪录片,我这还是第一次因为一部纪录片开发布会、上访谈。”陈晓卿说。
即便如此,陈晓卿还是给这部片子提出了“苛刻”的自我评价:“遗憾太多了。如果能再多给我们半年时间,再多些预算,我们能把这部片子打磨得更加平滑。”
从2011年下半年开始,《舌尖上的中国》的20余位摄制组成员,奔赴贵州、云南、广东、香港、江浙等地60多个县市,历时13个月,拍摄各种素材。纪录片共七集,从自然物产、主食故事、转化灵感、时间味道、厨房秘密、五味调和、田野产地展开分支。
与当今主流媒体宣扬高级食材及精致生活的方式不同,《舌尖上的中国》以接地气的平民美食为载体,用一年时间把只有本地人才知道的民俗、生计串起。手打宁波年糕、陕北石磨黄馍馍得以在他省甚至异国崭露头角,苗家长街宴、邻里帮农忙的人情延续叫人向往。
《舌尖上的中国》播出之后,传统媒体、网络、大众热议不断,赞方为主,热捧自不必多述。但也有些观众点出本片拍摄手法人为痕迹明显、分集风格不一等等弱处。《外滩画报》于《舌尖》余温正热之际,采访该片的几位主创人员,请他们谈谈对这部片子的满意和遗憾之处。
遗憾太多
《舌尖上的中国》播出之后,立刻就有网友发表意见,认为该片主旋律太重,解说词立意拔高,配音员的语调过于老成,类似于“无论如何,豆腐的诞生,彻底改变了大豆的命运”这样的句子在片中频频出现。对于这一点,陈晓卿也表示认同:“确实有拔高,我也同意,尤其是现在再看可能会更同意。当时没有把观众定位这么开阔,那些词本来也是想捅文艺青年的敏感部位的,现在对普通大众来说有点‘文艺’,对文青又‘故事会’了一点。现在尤其是一些专业文字工作者,会对里面的文字提出批评,但我觉得不影响整个片子。”
“蔡澜到现在都不太认同我的方式,认为‘太摆了’。”陈晓卿补充道。
至于拍摄方面,各集导演都有觉得不够完美的地方。《主食的故事》分集导演胡迎迎说,天气变化无常导致延误、无法拍摄是她的遗憾。她于去年盛夏到温州瑞安南山村调研,当时作为预计拍摄素材之一的索面,晾晒状态十分壮观,像银丝瀑布一样的面从上而下挂满大片天空。等正式开拍再去时,却巧遇南方黄梅雨季,苦等多日不得晴天。她说:“老天不会因为你订了机票,送去了大型摇臂器材就放你一马。” 若有下次,她会提前对当地气候做详尽调研,赶在坏天气前把素材拍下。
《我们的田野》分集导演杨晓清的遗憾,要属农耕、渔业画面的拍摄不全。片中獐子岛一段,以下海捕捞海胆、海参、鲍鱼为主,而这些海产都是人工撒苗入海再自然生长的。若能拍下当时工作人员将难以计数鱼苗投入海中的景象,必定十分壮观。再来是贵州糯稻及藏区青稞,也是因为拍摄时间有限,无法将种、植、收的过程完全收齐,只能拍到什么是什么了。不过她认为以点带面也是纪录片的手法之一,面面俱到是“没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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