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1983年夏天,习近平与聂卫平在上海观看中国队和英甲亚军沃特福德的比赛,巴恩斯将中国队防线冲得七零八落,沃特福德打进5球,二人愤怒离场。
摘自中国江苏网,原载于《体坛周报》,作者:李响
原编者按:“在彭丽媛眼中,丈夫既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也是一个普通人。他喜欢吃陕西、山东家常菜,朋友聚会时还会喝酒助兴。他喜欢游泳、登山,爱看篮球、足球、拳击等比赛,有时也会在深夜看电视转播的体育节目。”
12月23日起,新华社连续推出“中共高层新阵容”系列人物特稿,对中共中央总书记习近平的特稿中有上述文字。习近平对体育的爱好人所共知,尤其是足球方面,他年轻时曾多次去现场看球;近些年,他曾约陈培德谈足球反黑,在秦皇岛探访中国女足,在爱尔兰亲自试脚,在德国获赠勒沃库森10号球衣……
积弱已久的中国足球,需要一股自上而下的力量强势推动,习近平的足球情节,无疑是中国球迷最大的期盼和寄托。
体坛周报记者李响报道上世纪四十年代末的北京,育英三院足球场(如今的六十五中学),七八个孩子追逐着白色的皮球。轰隆一声巨响——“东墙倒了!”惊恐的声音传来,孩子们瞬间作鸟兽散。那是一枚尚未爆炸的炮弹惹的祸。跑得最快的是年维泗,回到家他的心还砰砰跳得厉害。父亲安慰他说,解放军打过来的炮弹不会炸的,就是震慑国民党的。
同样的时间,上海的足球甲组联赛正在进行。20世纪前期的上海,足球赛可谓主要大众娱乐项目。除了中国人的球会,意大利人有意大利队,犹太人有犹太队。上海精武队的右前卫陈成达和左边锋方纫秋其时还是中学生,却已是联赛里备受瞩目的新星。“看戏要看梅兰芳,看球要看李惠堂”——他们都听说过10多年前球王李惠堂在上海击败洋人球队的故事,李惠堂是二人心中偶像。
距离上海1000多公里的广东梅县,也有一个将李惠堂奉若神明的同龄人。7岁从泰国回到梅县的曾雪麟,每天放学和几个小伙伴在街道上踢球——事实上也许不能称为“足球”吧,因为家里穷,他们只能踢柚子,直到柚子软得滚不动,再换第二个。一日李惠堂来到梅县打表演赛,人山人海,小个子曾雪麟被挤得浑身是汗。
足球伴随孩子们的成长,却并非其人生理想。出身教育世家的年维泗欲做一名教书匠,考入圣约翰大学土木工程系的陈成达立志子承父业,毕业于吴淞商船学校的方纫秋很早就梦想开船环游世界,后来去了西南军区的曾雪麟以为这辈子再也脱不下军装。
然而,命运的齿轮转动,小小足球改变了他们的一生。或者更确切地说,掌控那只小球的并非命运之神,而是新中国的缔造者。
非听了贺老总一句话,等待曾雪麟的也许就是别样的人生了。
1952年11月的重庆阴冷潮湿,从芬兰赫尔辛基奥运会归来的中国国家足球队与西南军区战斗队比赛。由于在一年前的第一届全国足球赛中表现优异,华东队的陈成达和方纫秋都已入选这支国家队。
中国队射门,战斗队守门员曾雪麟一个扑救坐在了地上,史万春头球补射,曾雪麟一跃而起,将球抱在怀里。比赛结束,观战的贺龙司令员笑着问:“小曾的屁股上是不是有弹簧啊?”此后,贺龙为曾雪麟起的绰号“橡皮球门”不胫而走。
23岁的曾雪麟并不想踢球,那个年代搞体育的人被看成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贺龙劝他:“搞体育也是干革命,为人民服务。毛主席打电话征求我的意见,问我能不能管体育,我痛快地答应了,体育运动关系到人民的健康嘛。”
曾雪麟不知道,就在战斗队组建初期,贺龙曾让人给在香港的亚洲球王李惠堂写信,聘请他来当教练,薪金由他自己报,要多少给多少。不过,李惠堂没有同意。
在重庆时,贺龙经常去球场看训练,到体育场后面的湖边钓鱼,碰上队员便询问其身体和伙食状况。1953年春的一天,曾雪麟正用井水冲凉,看完训练的贺龙特意走过来,告诉他一个好消息——好好准备,中央要派一批球员去苏联学习。
不过直到那年年底,苏联学习也未能成行,曾雪麟却被已担任国家体委主任的贺龙调到了北京八一队。1954年8月,曾雪麟在保加利亚参加完全军运动会后,穿着军装和马靴直接飞到了匈牙利布达佩斯,加入了留洋匈牙利的中国队。
彼时,周恩来总理拍板,为了促进新中国体育事业的发展,通过三大球推动其他体育项目,而选送有培养前途的年轻运动员出国学习。这项活动被概括为六个字“派出去,请进来”,中国足球队和游泳队率先走出国门。这支国足中,不仅有年维泗、陈成达、方纫秋和曾雪麟,还有青年队补充过来的张俊秀和陈家亮。
在匈牙利的一年半,中国队打了83场比赛,走遍东欧诸国。从刚到时输给田径队,到和匈牙利甲级联赛中游球队不相上下,进步神速。1955年华沙世界青年联欢节,开幕式中国队和波兰队交手,在裁判的帮助下,东道主才以3比2战胜中国。第二天当地报纸刊登了一幅漫画——守门员张俊秀张开两个巨大的翅膀,将球门紧紧封死,对面站着一筹莫展的波兰中锋,张俊秀被波兰人称为“攻不破的万里长城”。那场比赛之后,贺龙提名增补张俊秀为第一届全国人大代表。
“83场比赛,我打了82场半,曾雪麟一直是我的替补。他感叹,张俊秀不死,他永远也上不了场。”张俊秀后来听说,曾雪麟还给贺龙写信抱怨呢。
海锦江饭店旁的球场边,看着南斯拉夫队员的娴熟技艺,心理素质一向出色的年维泗第一次感到紧张。1956年2月,奥运会足球冠军南斯拉夫队出访东南亚,最后抵达中国上海,受到隆重接待,每人收到一件呢子大衣和一个大皮箱。
比赛前一天,贺龙专程飞到上海给中国队作动员。他问中国队领队柯伦,什么叫人民?什么叫国民?柯伦回答:解放了的是人民,没解放的是国民。贺龙说,我看你们的思想没有解放。以往总是将“学习”挂在嘴边的贺龙,这一次却告诉年维泗、陈成达、方纫秋等人“解放思想,敢于赢球,努力争取胜利”。
中国队2比4输掉了比赛。赛后,贺龙早早等在上海体工队的会议室接见球队。年维泗惭愧地说,“对不起,我们输球了,没有完成任务。”贺龙却摆摆手,“多少年没看过这么精彩的比赛,输了没关系,你们打得很好。”他边说边指挥服务员倒茶,“他们是功臣啊。”
那是年维泗印象最深的一次比赛。中国队在先农坛体育场训练时,重要赛事前的准备会,贺龙从未迟到,每每询问球员的身体状况和生活食宿。困难时期运动员宿舍的煤不够,冬天屋里冷飕飕的,也是贺龙一个命令解决问题。张俊秀回忆,队里年龄最大的是陈复赉,贺龙一直很关心他的个人问题,命令领队柯伦帮他找对象。
对于球员,贺龙更多的是鼓励,领教他火爆脾气的是体委领导。1957年6月23日,世界杯预选赛,中国队在缅甸和印尼打平,第一次世界杯冲击失败。时任体委副主任的黄中握着年维泗的手感叹:小年,你们不能输啊,输了回去贺龙总要骂娘的。“他的手心全是汗。他告诉我,贺老总偶尔发脾气说:‘让球员好好练,不好好练,还给他们开饭吗?’”50多年后,年潍泗仍然记得当时的情景。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net.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