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坛周报头版截图
编者:北京市京伦律师事务所金晓光律师,是案发后最接近谢亚龙的外人,他就谢亚龙羁押期间被刑讯逼供、侮辱、威胁的情况,专门写了这封申诉信病当庭递交,向上级有关部门反映情况,并请求有关部门专门调查。本报全文刊登此信,无意干扰案情审理,只是向受众传达更全面的信息。
我们是前中国足协副主席谢亚龙的辩护律师,丹东市中级法院已受理谢亚龙涉嫌受贿罪一案。据谢亚龙讲述,专案组和××市检察院人员对其进行了严重刑讯逼供、恐吓和威胁,现向领导反映,望上级机关督促有关部门成立调查组,对谢亚龙反映的刑讯逼供问题进行调查和处理。下面是详细情况。
律师第一次在辽宁省看守所会见谢亚龙时,当时有两名专案组警察陪同会见,谢亚龙就告诉律师专案组人员对其刑讯逼供。在后来会见中,谢亚龙多次讲述专案组公安人员和检察院审讯人员刑讯逼供细节。
2010年9月3日,谢亚龙被专案组人员从国家体育总局带走,押上去沈阳的火车,妻子李益群也被专案组人员从家里带走。火车上,公安人员骂谢亚龙,谢亚龙说:“你们怎么骂人呢?”专案组的A队长上来就扇了谢亚龙几个耳光,说“我们是辽宁公安,你当我们是××公安?”他们把谢亚龙的双手反铐着,脸朝下趴在卧铺床上,头被带上黑头套,一个人坐在床边看着。
9月4号早晨谢亚龙被带到沈阳市的一个进修学院的招待所的204房间,专案组白天没有对谢亚龙动刑,晚上动了刑。谢亚龙被强迫坐在老虎凳子上,手脚均被铐着。专案组A队长、B队长,用拳头打谢亚龙胸、背,扇耳光子,掰谢亚龙的手,C也参与了殴打。A队长打得最凶,他们还用电警棍电击谢亚龙,甚至把电警棍强行往谢亚龙嘴里塞,还用电警棍殴打谢亚龙。A队长、B队长还强迫谢亚龙脱光,坐在老虎凳子上,用盆给谢亚龙从头往下浇冷水,并威胁说,不说就把你拉到水管下冲。
不仅如此,他们还威胁谢亚龙说,如不招,就不放他妻子回去,在辽宁武警医院随时给谢亚龙妻子透析抢救(谢亚龙妻子患尿毒症),并且谢亚龙的儿子也不能放行(当时准备出国留学,机票都买了)。打到半夜12点多,专案组看打不下来,就给谢亚龙交待政策,说如配合招了,就放妻子回家,儿子就能放行。
谢亚龙5号配合“招供”,专案组人员5号中午开始制作讯问笔录,谢亚龙妻子5号晚被放回家。但谢亚龙并未就此逃过挨打。在后来的审讯中,对交代不满意的,公安人员就打,他们相信打能说出更多,打是个不断的过程。大概是9月7号或8号晚,A队长喝高了,他把看押谢亚龙的看守撤掉,审讯谢亚龙,他不停地扇谢亚龙耳光,把谢亚龙左耳扇破,打完后,四个人一小组对谢亚龙审讯,C做笔录,C看见谢亚龙左耳流出了血水。
过两天专案组D总队长找谢亚龙谈话,当时谢亚龙耳朵不断地流脓水,用手触摸,脓水流到手上,D总队长看见,问谢亚龙怎么了,谢亚龙告诉D总队长是A队长打的,D总队长找来一位40岁左右的男医生给谢亚龙天天上药,一周后才好。专案组人员打到谢亚龙说了200多万时,又说要实事求是,这样,谢亚龙又推翻了一些,谢亚龙告诉律师说他们目标是要上150万。D总队长讲“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他们说“你不交代,我们随时给你妻子透析抢救”,他们都讲过,包括D总队长。
2010年9月16日,谢亚龙从进修学院招待所被送到辽宁省看守所羁押,案件交由××市检察院反贪局侦查。检察院检察官E曾问谢亚龙“公安是不是打你了?”谢亚龙说“是”,后来E看谢亚龙不说,就威胁“你再不说就把你送回公安去”。看谢亚龙不说,E等又在9月下旬和10月两次把谢亚龙从看守所提出来,带到先前羁押的进修学院招待所,采用两班倒,连轴审讯,不让睡觉,打盹、低头都不行。从早晨7点半一直审讯到夜里12点,然后交给另一拨审,这一拨审讯到凌晨5点半左右交给看守看管,7点钟吃饭,吃完饭就等着E等再来审讯。谢亚龙要求睡觉,审讯人员说“事没说清楚,睡什么觉?事说清楚了再睡”。
第一次是连续五天不让睡觉。第二次连续四天不让睡觉,直到谢亚龙招供又编出60万,然后才送回看守所,谢亚龙被折磨得头都抬不起来,浑身一点劲都没有,牙齿全松动了。60万中,检察院落实了50万,其中有一笔10万,受到当事人抵制,怎么也落实不了,就这一笔10万,审讯人员又一次审讯谢亚龙,问“你记得清不?”答“记得清”,问“准不准?”答“准”,连问很多遍,最后谢亚龙看他们实在是要让他说记不清,就回答“记不清了”,审讯人员说“这就对了嘛,这么跟你说,你还说记得清,还说准,你这人这么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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