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岁老人夏良汝忙于生火烧柴
老人说:立如一棵松,要不是我的腿曾经断过,要这拐杖何用。
“看起八十五六岁,嘿嘿,我今年103岁了”,新化县吉庆镇六华村夏良汝老人还在笑着责怪他的孙子,身份证年龄少报了2岁,幽默地说:“我帮国家省了2年长寿津贴”。
4月11日,笔者来到夏良汝老人的家里,老人正在生火。只见老人利索地掏出气体打火机,但没点燃引火的纸片,说这纸片太湿,正好请笔者帮忙引火。笔者帮他生了火,没等火旺,他则用火钳托起小茶壶烧茶。
这是老人多年来的习惯。据他的孙子说,老人喜爱浓茶,哪怕是泡得成了流不动的茶膏,他都喜欢。浓茶调糖,天天要喝。大孙媳妇告诉笔者,一年下来,老人要吃掉100多斤白糖。
老人的大孙媳妇说着递过来一杯浓茶,黑褐色,吸一口,苦涩,忙着加糖,勉强喝了下去,良久,舔舔嘴唇,有如咖啡的味道。喝了一杯这样的茶,一刻钟光景,我们一行人都有种饿的感觉。饥饿感能产生长寿基因,老人103岁了,是否也与之有关呢?
老人头脑清醒。先是吸老晒烟,后来卷优质烤烟,现在每天要抽1包精品白沙烟。孙子给他一支和天下牌香烟,他抽了,后来孙子用一个和天下牌烟盒,填装白沙烟去逗他,他抽几口就识破了骗局。现在,孙子每个月供给他3条精品白沙烟。他的口袋里不少于1000元,如果只有几百块了,他就找孙子们要。他说,养儿防老积谷防饥天经地义,没有哪个后辈敢不给的。
与老人聊了一会,屠户给他送肉来,他付了30元钱,1公斤瘦肉。笔者问他,这肉可吃几天?他说:“一天,要想过瘾,一天两斤,多呷几天。”老人吃饭不用小碗,大碗吃肉,大碗喝茶。
大孙子笑着说:“现在的年轻人吃不过他老人家。他一天两餐,每餐一大碗,阿公从来不煮饭,是我八十来岁的老娘送给他吃,送少了送迟了,他骂你个狗血喷头……”
老人每天要吃5、6个鸡蛋,从来没有间断过。他吃的方法也有讲究,因为有早起的习惯,趁早晨起来烧热水洗脸,就把鸡蛋放到洗脸盆里,倒上热水温一阵,打破就吃。
老人五代同堂,玄孙也有6岁了。老人说他是壬子(1912)年二月十九日生的。他的孙子帮他办身份证时少报了2岁。他的孙子笑着说,办身份证的时候,老人已经79岁了,也是一时疏忽,更不可能想到他老人家还能享受到现在的好政策。
夏良汝的母亲生了他们兄弟姊妹13人,解放前生活苦,有的病死,有的饿死,只留下他们5个。老幺现在身体也好,今年85岁了,天天在一起喝茶聊天。
夏良汝36岁那年,妻子因病亡故。那时,他没日没夜地干活,方圆十里,谁都知道他是个出了名的庄稼把式。但妻子的病亡给了他致命一击,思妻心切,后来发誓终生不娶。
1958年,老人在45岁的时候,请算命先生算了个八字。算命先生说他“寿年只有五十龄,阎王请他打转身”,他就开始不干农活了,他说“反正要死了,死也要休息几年”。他为自己准备好了棺材,连寿衣都做好了。到50岁时候,死倒是没有,或许因为心理负担太重的原因,有一段时间,专说胡话,不穿衣服向外边跑。
后来,他看开了,很少感冒。为自己准备的棺材,也用来换了钱买好吃的。笔者问他这辈子住过院没有,他的回答令人惊诧:“不懂!”
“这辈子你进过医院没有?”笔者补充道。
“医院?不懂”,老人答。
“你得病打针吃药吗?”笔者又问。
“我不得病,有个头痛发烧的,扯些草药发把汗就好了,万一还没好,外孙子也是学医的,帮我打个针,没事!”老人如是说。
老人读过4年半私塾,还能背诵“三字经”。
“他读老书的,说也说不过他,专选好的吃,按农村习俗,他晓得挖些药,应该忌口的,他连狗肉也不忌口,一身劲,去年,还爬树砍树枝,我怕他摔着,就把门口两株桑树都砍了……”大孙子在一旁插话。
“还能爬树?”笔者简直不敢相信。
六华村的赤脚医生证实的确有这样的事。笔者将信将疑,以室内光色不好为由,请老人出来照张相。老人爽快地答应了,谢绝旁人搀扶,拄双拐走了出来。因为65岁时砸断了腿,他一直拄拐。照完相后,他弯下腰来,顺手拾起了地上的红塑料袋,旁人啧啧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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