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小学的侄孙子问我,教师节送什么礼给老师;我说这是你自己想的还是老师要的。他说是老师讲的,说这就叫尊师重教。这时我想起了曾任耶鲁大学校长的小贝诺·施密德特日前在耶鲁大学学报上公开撰文批判中国大学,他说“中国的教育者不值得尊重”。
其实从我们这代人的子女上学开始,我们就领受了中国教育者的职业素养;看那时如果家长能为老师带来帮助,自然孩子也就会受到老师的特别关照。如果家长没有特权,而孩子又学习不好;估计这孩子基本被老师废了。在这方面我就深有体会,从小学到初中我们与老师的关系处理得很好;自然孩子也得到老师的关照,而孩子的学习成绩自然也就是名列前茅。然而高中时由于我们没有与老师联系,竟然多次使孩子不想上学。后来没有办法只好上老师的门,再加上又帮助老师解决了几个实际困难;于是老师对孩子的态度急转,从而保证了孩子上重点大学的基础。
我不明白你老师本来就有工资,你的职责就是教育孩子;为什么还需要家长的身份呢。如果不跟你们联系,就如此培养孩子的对抗心理;这还是教书育人吗。再加上一个老师整天想家长能为自己带来什么,这还有什么为人师表呢。所以施密德特认为,“新中国没有一个教育家,而民国时期的教育家灿若星海”。
的确我们现在的老师没有多少人是为了事业,更多的是看到这里容易发财;看我们社会除了农村贫困地区的小学,如今老师有谁不比老百姓富。这倒不是因为他们的工资水平高,而是工资外收入相当惊人。如一个高中老师,除了课堂教学外;还到学生家里补习。这可不是额外的奉献,而是比课堂教学高多少倍的收入。正因为如此,有的在课堂教学应付;而把自己的精力全部放在了额外捞钱上。试想这样的老师是教书育人吗,实际就是赤裸裸地大肆捞钱;如果说要我尊重这样的教育者,我实在是找不出理由来说服自己。
至于我们的大学老师,实际收入水平在全国是名列前茅的;可他们依然还在发教育财。如我们知道自考班,本来就是一个难度很高的学习。可我们的老师竟然动员那些家庭条件好而学习成绩又不好的孩子参加,最后是学习成本无限;但却没有学习名份。正是这学习使多少老师成为了富翁,而且还在继续发扬光大。以此类推的学习班还真不少,如我们的MBA和EMBA班;只要是交钱就能办。却不知这些用钱买的文凭,使我们的真正MBA无人问津。当然这也是外国人瞧不起中国人的原因,以为带了个金箍子就成了佛;却不知道自己的素养还是如此之低,这才是我们教育的悲哀。
原来施密德特引用基尔克加德的话说,它们在做“自己屋子里的君主”。“他们把经济上的成功当成教育的成功,他们竟然引以为骄傲,这是人类文明史最大的笑话”。“他们计划学术,更是把教研者当鞋匠。难怪他们喜欢自诩为园丁。我们尊重名副其实的园丁,却鄙视一个没有自由思想独立精神的教师”。看来还是外国人透彻,我就没有这么高的认识;还只是认为教师也在突击致富,却不知道他们正在歪门邪道上致富。
我们一方面高谈阔论“科技为本,教育救国”,另一方面却是贬低人才;因为我们社会的“官本位”体制,使人才辈出成为了梦想;因为我们社会当官才是才,而大学生不仅就业难;我们还只把大学生当成体力劳动者使用。连施密德特对此都说,“作为教育要为社会服务的最早倡议者,我要说,我们千万不能忘记大学的学院教育不是为了求职,而是为了生活”。我们的教育者难道不为自己制造的人才过剩而羞愧吗,难道我们大学生无法就业就是大学生自己的错吗。从我们质量管理的角度看,产品积压实际是制造产品的人失误,从而才使得产品积压。今天的大学生无法就业,实际原因还是教师;你们的责任呢。
别看我们的教师教书育人不咋样,但教师节却相当隆重;除了学校和上级教育部门发奖金和礼品外,还有我们学生争先恐后的送礼。这不是我们出于内心的对老师尊重,而是我们社会把这作为收获的一个节日。所以施密德特说,“中国这一代教育者不值得尊重,尤其是一些知名的教授”。“对政治的适应,对某些人利益的迎合,损害了大学对智力和真理的追求”。其实我们现在的教育失误又何止是大学呢,连我们的幼儿园都令人费解;如最近网络上的老师打孩子,这还能是教师吗。
是啊!我们今天的教师不仅素质不高,而且职业道德还差;更为重要的是,他们的工作态度还不好;这才是令人失望的根源。既然要我们尊师重教,我们的教师是不是应该为人师表呢;我们今天的教师不仅不会为人师表,就连什么是为人师表都不知道;这就是难叫我们尊重教育者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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