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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蚁族在除夕夜守蜗居 热剩饭当年夜大餐(图) |
www.sinoca.com 2010-02-15 新京报 [复制链接] 字体:大 中 小 |
在“蚁族”聚集的唐家岭村,一个女孩拎着行李。本报记者 韩萌 摄(资料图片) 他们的春节
他们是本报曾经关注过的特殊群体,这个春节他们身在北京;他们是我们身边最普通的劳动者,这个春节,他们坚守岗位,没能与家人团聚,甚至比平日更加繁忙。本报记者走近他们的春节。
“蚁族”守蜗居通宵打游戏
人物:小周
身份:唐家岭“蚁族”
发廊前筒灯一如既往的旋转,小卖铺老板把对联贴上,除夕的唐家岭已不见往日的车水马龙。十来平方米的小屋是小周在唐家岭的家,他住这里已经4年多。父母离开老家开小卖部,弟弟在西藏当兵。妹妹已结婚。在小周心里,家乡已成为回忆。这个春节,小周在想“我的希望到底在何方”。
炸鲫鱼自制年夜饭
2006年,小周从一所民办大学拿到法律专业文凭。毕业后在一家软件公司工作,直到去年3月辞职准备司法考试。过去几个春节,他都随女友回老家。去年春节两人大吵之后,小周一人回京。
睡到自然醒,打开电视机,让屋里热闹点儿”。旁边的电脑上,游戏画面闪动。小周不耐烦重复的操作,一支笔抵住键盘上的“F2”。“这样就算人不在,也能玩儿”,对于小周而言,玩的不是游戏,是寂寞的时光。累了就睡,饿了就吃。
除夕早上,小周买来鲫鱼和豆腐。油炸后放在碗中。足够一连吃上几天。煮上剩下的半袋饺子,炒点前天没吃完的米饭,成了他自感丰盛的“年夜大餐”。
看小虎队唱老歌回忆童年
靠在床头看春晚,小虎队的“回归”勾起他的童年记忆。“海风在我耳边倾诉着老船长的梦想,白云越过那山岗努力在寻找它的家……”小周陷入惆怅,回忆起小学的美好时光。
祝福短信发完,春晚曲终人散。小周久久没有睡意,在电脑上玩起 “斗地主”。小周说,热闹的庙会也难使他提起兴趣,过年对他没有太多特殊的意义。新年这几天就“窝”在屋里,哪也不去。
不想加入年后求职大军
去年9月,小周参加了司法考试。床边桌子上还堆满书本,多是司法考试、法律辅导、公务员考试材料。为了这次考试,他辞了工作,一心一意做准备,他说“只想背水一战”。
考试顺利通过的消息没让小周高兴多久。今年1月15日,北京市律师协会规定,自1月18日起,人事档案不在北京所属人才机构指定地的人员,将无法获得在北京申请做实习律师的资格。
制度的突变,让小周的前途蒙上阴影。小周和朋友感慨,经历了一圈磨练,又重回到起点。“再找工作,必须结合未来事业的打算”,小周不打算年后立即加入求职大军,想先清楚未来的方向。而这个方向到底是什么,自己一片迷茫。
小周说,想离开,但不知道去哪儿。大连、青岛、天津,都是他想去的地方。但要真正落脚也无比艰难。希望不知在何方。
【人物:孙玉海 身份:环卫工人】
身披荧光马甲,眼戴防护镜……45岁的朝阳门街道环卫队工人孙玉海在北京度过了第10个春节。初一凌晨,他和同事开工。当天装载90车的鞭炮皮。孙玉海说,干活不觉得辛苦,就是想老母亲。
孙玉海说,春节产生海量烟花爆竹垃圾,需要大批人员清理。从河北来到北京,孙玉海当了12年清洁工,妻子陈玉梅在队里做饭。
初一凌晨3时,孙玉海出现在礼士胡同,清理爆竹皮。他说:“今年烟花多爆竹少,较往年轻松一点。”为防“阴炮”暗算,队里为工人发了防护眼镜。
孙玉海打扫了3个小时后,胡同陆续有了人影,路面基本清扫干净,孙玉海又检查一遍才离开,从除夕到初一上午9点,他连续工作10小时。
孙玉海的家在环卫队宿舍,房中有塑料花和水果。“包饺子了,晚上大伙喝二锅头。”妻子陈玉梅说,孩子已自食其力,唯一让孙玉海不放心的是80岁的母亲,因为兄弟都离家打工,虽然有亲戚照顾母亲,但还是惦记。
环卫站马站长说,工人们初一凌晨3点就出门,当天装载了90鞭炮皮,约17吨。
司乘老搭档车厢里过年
【人物:李洪浩 杨玲 身份:公交司机、乘务员】
除夕夜,当家家团聚时,公交车仍在城市穿梭。42岁的司机李洪浩和38岁的乘务员杨玲仍在工作。他们是老搭档,10年来的春节都在车上度过。
除夕当天,在海淀香泉环岛特5路的食堂,杨玲和李洪浩进站后,同事拿出饺子,匆匆吃两口,二人又上路了。福字、布老虎,在二人布置下车厢年味浓浓。杨玲说,特5路途经圆明园、白云观及厂甸等庙会。上车的老人、小孩很多。杨玲特意准备了方便袋、水、晕车药,还有坐垫。
“过年好”一路上,杨玲嘘寒问暖。偶有乘客急着追车,李师傅总是等一下。“谢谢”,乘客气喘吁吁地道谢。车到北宫门时,上来一对母女,孩子手举糖葫芦。杨玲问,“好吃吗?” 孩子点头。杨玲拉起孩子说,刹车时竹签万一扎到你,阿姨心疼。孩子懂事地将糖葫芦收好。
下午3点,二人交班。杨玲说,10年来第一次赶上初一轮休,先去通州看婆婆,再去凤凰岭看妈妈,初二凌晨4点半上班。
人物:谭权
身份:北京市公安局治安管理总队危险物品管理处处长
“鞭炮响起时我们最紧张”
“忙了一天,电话、短信都顾不上回。”初一凌晨2点,忙了一天的市公安局治安管理总队危险物品管理处处长谭权刚想给家人打电话,但立刻又挂了。“都睡了,别吵他们。”从警16年的谭权每年除夕都没和家人吃过团圆饭。“人们燃放鞭炮时我们最紧张”。
看到烟花询问有无火情
初一凌晨,谭权抽空泡了一杯浓茶,顾不得烫嘴就大口大口地喝下去。“没浓茶根本顶不住。”
38 岁的谭权头发略显灰白,喝了几口后,忽然窗外传来“咣咣”几声巨响,色彩斑斓的烟花腾空。谭权猛然起身跑到窗边,“没有接到情况吧?”他问同事是否从监控屏幕上看到火情。得知一切正常,他才接着喝茶水。“这里建筑物多,居民区路又窄,这么大的礼花要是有火星溅到哪,着火就麻烦了。”
因目睹太多灾难抵触燃放
春节前,谭权的父亲从四川老家来北京,打算一起过年,但谭权连家人都没顾上接,只是提前给家人订了年夜饭。“除夕过去了,还有初一、初五、十五这几个燃放高峰日,过了十五,这个春节没出大事才算胜利。”
谭权说,他从不放鞭炮, “也许是职业的关系,见到太多因燃放发生的灾难,已经抵触了。”谭权说,烟花爆竹本无罪,人们如果能安全燃放,事故可以避免。“可是很多人只顾自己高兴,忽略了安全。”
凌晨2点,有人叫谭权吃夜宵,他摆了摆手,“不去了,明早6点还要继续值班。”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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