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靠码头,舷梯刚刚落下,几名演员就迫不及待地打起背包准备上礁体验生活。记者跟着他们来到一处建筑工地,尽管还是假期,可炎炎烈日下,建设工程一刻也没有停止。
施工间隙,两位年轻演员主动和工友攀谈起来。
演员甲问:“您到过几个礁啊?”
工友说:“所有礁,我来得比较早,20多年前就来南沙了。”
演员甲说:“那您是老海岛了,我感觉您永远都是笑的,特别快乐,就像是南沙的太阳花。”
工友说:“我是个老工程,我最喜欢这里纯净的环境,在这么纯粹的环境能干点自己喜欢的事,多好啊!”
采访中,一位身材魁梧的黑脸大汉引起记者的注意,只见他手持对讲机,在各个工地不停穿梭,随行的宣传干事告诉我,他叫许乃银,是整个工区的负责人,工友都叫他“许钢人”。
许乃银告诉记者,他在这里工作将近600天了,时间最长的了。“在我们这里流行色主要有三种,‘西沙黑’、‘南沙红’和‘盐花白’,这是西南沙恶劣环境造成的。‘南沙红’主要是在外作业两个小时左右,人的肤色在紫外线照射下很快就红了,相当于轻度烫伤,脱完皮之后自然就变黑了。”
在建设“大会战”期间,许乃银的父亲和岳父相继去世,他都没能回家尽孝。“忠孝不能两全,这也是没有办法。当时条件所限,任务也急,人手也不足,万事开头难,再说呢,我对南沙了解得比较多,干的时间比较长,有一定经验,所以只能压着悲伤,和大家一起把任务完成好。”
许乃银告诉记者,他们一家三口常年分居三地,5月5号是妻子的生日,去年五一老许就答应妻子女儿趁假期到三亚团聚几天,没想到一连两个五一老许都食言了。
记者:您最近一次给夫人和女儿过生日是什么时候?还记得吗?
许乃银说,最近一次给女儿过生日是7、8年前。高中的时候,上大学就没有。“女儿
会说她不是我亲生的,不疼她,实际上她错了。”
说到这里,老许抬起头,望望远处笔直的机场跑道和宽阔的轮船码头,长舒一口气,他说,有一天,女儿看到他为之奋斗的新南沙,会理解他的。
中午时分,一只演出小分队来到永暑礁哨所。此时,太阳已接近直射,强烈的日照和珊瑚沙反射上下夹攻,人仿佛置身蒸笼里无处可逃,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外冒,瞬间又被烈日蒸腾得无影无踪,每个人的衣服上都挂满了白白的盐花。青年演员吕薇爬上哨塔,紧紧拉住两位执勤战士的手。
吕薇说:“今年春晚我穿一件绿衣服,唱的零点的《相逢春天》。去年我穿一件大红衣服,唱的《把心交给你》,这首歌就像你们一样,坚守在这,把心交给祖国,交给海防一样。”
当吕薇得知两位战士因为执勤错过了今年的春晚,她决定立刻为他俩弥补这份遗憾。“我唱的歌是《嫁人就嫁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就是你们这样的人,伟大的海军士兵。你在那军港,我在那家乡,心儿连着心,情儿牵着情。”
夜幕降临,酷热退去后的永暑礁多了一份温柔,码头当舞台,军舰做背景,慰问演出拉开帷幕。
“南沙,南沙,说你小,你很小,你是中国版图上的一粒沙;说你大,你很大,你的礁盘上刻着泱泱中华;……说我苦,我不苦,苦中我欢乐着大海的全部;说我孤独,我不孤独,孤独中我幸福着千家万户……”歌手李龙的一曲《天涯男儿》唱到了南沙守卫者和建设者的心坎儿里。
建筑工人李迎雨表达了自己的心声。“建设者在这确实不容易,但国家记得我们,还派文工团来慰问我们,我觉得这是国家对劳动者、对个人的一种尊重。”
守礁战士张志勇说:“虽然在岛上过五一,距离祖国大陆很远,但我们的心和祖国人民紧紧地相连在一起。在南沙,每粒沙都是国土、每段堤都是钢铁长城。请祖国人民放心,老祖宗留下的每一寸土地,绝对不会在我们手上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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