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那县是当年中印战争中,战事打得最惨烈的一个地方。如今,在一些村庄附近,还能看到当年用于防御的暗堡和工事。
提起印军的蚕食,当地牧民都愤愤不平。多果尔草场是一座牧草茂盛、坡度柔缓的边境山,当地牧民夏季经常去那儿放牧,后来印军在山上建了座房子派几个士兵把守,那边的山坡就去不了了。
南伊村的南边不远就是“麦线”,家家都挂着五星红旗。村里有自己的民兵巡逻队,其重要的职责就是盘查陌生人,防止间谍渗入。南伊村的许多老人一说起自己的身世,就马上会指着雪山那头说,“从那边来的……”,“那边”指的就是印度。
亚贝,52岁,珞巴族,才召村的长老。说起过去的生活和“麦线”那边的亲人,亚贝抹起了眼泪。她听去过印控区的弟弟讲,“那边”的生活非常困苦,也想帮助那边的亲人。前几年,还有“麦线”那边的亲人来这儿寻过亲,只是待了半天时间,就被相关部门发现并带走了。
达久,55岁,珞巴族,曾做过南伊村的村支书。达久的父亲曾是奴隶,1962年对印自卫反击战后,带着妻子和年幼的达久跟着解放军撤回了“麦线”以北,在南伊乡安家。达久的大部分亲人留在了麦克马洪线以南,50多年来没有任何办法能和他们取得联系。他父亲过逝时,还一直为此事感到遗憾。
南伊村里,一位身披着野牛皮的放牧人。他说,这是他年轻时打猎的收获。珞巴族地区直到20世纪中期,仍处于原始社会末期的生活状态,刀耕火种兼营狩猎。
“珞巴族的根在珞瑜地区(印占区)。但现在,这条根已经断了很多年了。”脱离本土,许多珞巴族传统消失殆尽。达久的小屋里,还有很多古老的络巴族弯刀。他说,这些东西也是老一代从山那边带过来的。现在他都已经不知道它们的故事了,他的孙子们也不会用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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