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图:美国馆藏日本核爆旧照
资料图:查尔斯·斯韦尼(1919-2004)
1995年,日本借二战胜利50周年之机,在其本土以及美国精心策划了一系列活动,蓄意把自己打扮成为二战的受害者。其中一个重要的活动就是,通过精心策划的“原子轰炸后果”展览,宣示、渲染日本“受害者”的身份,把美国对日本的原子轰炸说成炫耀武力的“暴行”。
对此,作为唯一两次参与对日本实施原子轰炸的飞行员,美国退役空军少将查尔斯·斯文尼挺身而出,于1995年5月11日在美国国会发表证词。
查尔斯·斯韦尼就原子弹轰炸日本在美国国会的证词:
我是美国空军退役少将查尔斯·斯韦尼。我是唯一一位参加了两次对日本原子轰炸的飞行员,在对广岛的轰炸中担任驾驶员蒂贝茨上校的右座领航员,在对长崎的轰炸中任编队指挥员。
作为唯一曾参与两次原子弹轰炸的飞行员,我将陈述本人亲身经历的往事。我要强调指出,我所陈述的都是无可争辩的事实,而有些人就是无视这些明显的事实,因为这些事实与他们头脑中的偏见不符。
此刻,作为经历了那段历史的人们,我要陈述我的思考、观察和结论。我相信杜鲁门总统做出的对日本使用原子弹的决定,不仅符合当时的情况,而且具有压倒其他可能选择的道义上的必要性。
像我们这一代绝大多数人一样,我最不希望发生的一件事就是战争。我们这个民族不是穷兵黩武的骑士,我们不渴望那种辉煌。而当我国正在大萧条中挣扎时,日本开始了对邻国的征服——搞什么“大东亚共荣圈”。
法西斯总是打着最漂亮的旗帜去掩饰最卑鄙的阴谋。这种“共荣”是通过对中国进行残酷的总体战进行的。日本作为一个国家,认为自己命中注定要统治亚洲,并由此理应据有亚洲的自然资源和广袤土地。日本屠杀无辜的男人、女人和孩子,未有丝毫的怜悯和犹豫。在惨绝人寰的南京大屠杀中,300000手无寸铁的平民被屠杀。这是事实。
日本认为美国是阻止其实现在亚洲的“神授”命运的唯一障碍,于是对驻扎于珍珠港的美国海军太平洋舰队进行了精心策划的偷袭。偷袭时间定于一个星期天的早晨,因为此时行动可以最大限度地摧毁舰队实力、消灭人员,给予美国海军以致命的打击。数千名美国水兵的生命湮灭于仍然沉睡在珍珠港湾底的亚利桑那号战列舰里,其中的许多士兵甚至不清楚为什么受到突然袭击就已死去。战争就这样强加在美国的头上。
科雷吉多尔岛的陷落,以及随后对盟军战俘的屠杀,驱散了对日军兽性的最后一丝怀疑。即使是在战时,日军的残暴也是令人发指的。巴丹的死亡进军充满恐怖。日本人认为投降是对自身、对家庭、对祖国、对天皇的污辱。他们对自身和对敌人都毫不手软。7000名美军和菲律宾战俘惨遭殴打、枪杀、被刺刀捅死,或惨死于疾病和饥饿。这些都是事实!
随着美国在广阔的太平洋向日本缓慢地、艰苦地、一步一流血地进军,日本这个民族在最大的程度上显示出它是一台冷酷无情、残暴无人性的杀人机器。无论战事多么令人绝望,无论机会多么渺茫,无论结果多么确定,日本军人和平民都战至最后一人。为了取得可能大的光荣,日军全力以赴去杀死尽可能多的美国人。美军开进得距日本本土越近,日本人的行为就变得越疯狂。塞班岛美军阵亡3000人,其中在最后几小时就死了1500人。硫黄岛美军阵亡6000人,伤21000人。冲绳岛美军阵亡12000人,伤38000人。“神风敢死队”驾驶装载炸弹的飞机撞击美国军舰。队员认为这是天上人间至高的光荣,是向神之境界的升华。
日本用言语和行动表明,只要第一个美国人踏上日本本土,他们就处决所有的盟军战俘。日本为大屠杀做了准备,强迫盟军战俘为自己挖掘坟墓。即使在投降后,他们仍然处决了一些战俘。
《波茨坦公告》要求日本无条件投降。日本人认为这是荒唐可笑而不屑考虑的。我们从截获的密码得知,日本打算拖延时间,争取以可接受的条件来谈判投降。
8 月6日之前的几个月里,美国飞机开始轰炸日本本土,一个个日本城市化为火海,成千上万的日本人死去,但日本仍然发誓决不投降。他们准备牺牲自己的人民,以换取他们所理解的“光荣”和“荣誉”——不管死多少人。他们的平民拒绝撤离,尽管我们的飞行员事先已就可能来临的空袭投撒了传单。在一次为期10天的轰炸行动中,东京、名古屋、神户、大阪的许多地方化为灰烬。即使在用原子弹轰炸了广岛之后,日本军部仍然认为美国只有一枚炸弹,日本可以继续坚持。在8月6日之后,他们有3天的时间投降,但他们不。只有在长崎受到原子轰炸后,日本天皇才最后宣布投降。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军方仍声称他们可以而且应该继续战斗。一些陆军军官发起叛乱,试图截获并销毁天皇向日本人宣布投降的诏书。
这些事实有助于说明我们所面临的敌人的本质,有助于认清杜鲁门总统在进行各种选择时所要考虑的背景,有助于理解为什么对日本进行原子轰炸是必要的。像每一个男女军人一样,杜鲁门总统理解这些事实。伤亡不是某种抽象的统计数字,而是惨痛的事实。
原子弹是否结束了战争?是的。它们是必须的吗?对此存在争议。50年过去了,在某些人看来,日本成为受害者,美军成为凶残成性的征服者和报复者;原子弹的使用是核时代的不正义、不道德的起点。自然,为了支撑这种歪曲,他们必然要故意无视事实或者编造新的材料以证明这种论调。其中最令人吃惊的行径之一就是否认日军曾进行过大屠杀。事情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呢?
答案也许会从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中找到。当前关于杜鲁门总统为什么要下达对日本进行原子轰炸的命令的争论,在某些情况下已变成数字游戏。日本财团在美国策划的“原子轰炸后果”展览显示了卑微的修正主义论调,这种论调在史学界引起轩然大波。“原子轰炸后果”展览传递出这样的信息:日本是无辜的受害者,美国是罪恶的侵略者。想象一下如果你的孩子去看展览,他们会留下什么样的印象?他们还会知道事实的真相吗?
在一个全国性的电视辩论中,我听到这样一位所谓的杰出历史学家声称,原子弹是没有必要的,杜鲁门总统是想用原子弹吓唬俄国人,日本本来已经打算投降了。还有些人提出,艾森豪威尔将军曾说过,日本已准备投降,没有必要使用原子弹。然而,基于同样的判断,艾森豪威尔曾严重低估了德国继续战斗的意志,在1944年就下结论说德国已无力进行攻势作战。这是一个灾难性的错误判断,其结果即是“突出部战役”的失败。是役中数万盟军毫无必要地牺牲了,盟国面临着允许德国拖延战争和有条件投降的风险。一个相当公正的结论是,根据太平洋战场上已发生的情况,可以合理地预测,日本将是远比纳粹更疯狂的敌人。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