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图:美军空袭伊拉克极端组织,出动超级大黄蜂。
据日本外交学者杂志8月9日文章称,奥巴马总统7日晚宣布授权在伊拉克境内空袭。文章称,支持美国在第三国境内的空袭活动有违北京的本性,但随着危机的不断恶化,中国愿意等着看美国的军事干预是否有帮助作用。从某种意义上说,奥巴马的决定对中国来说是一个双赢的:如果是空袭成功地平息伊拉克危机,中国将受益于更稳定的安全环境,包括中国工人和采油作业恢复稳定。如果奥巴马的决定获得了适得其反的结果,伊拉克深陷混乱,那么北京也乐于收获来自“我早就告诉过你会这样”的外交利益。
奥巴马宣布授权在伊拉克境内空袭的决定一经做出,便在世界范围内激起了激烈的讨论,包括中国。北京在伊拉克有重大利益,如果空袭有助于阻止或甚至是令自称“伊斯兰国”(IS)的逊尼派激进组织撤退,那么就有可能会令中国受益匪浅。事实上,中国通常不赞成美国干涉其他国家的事务,特别是当这种行动涉及出动军力之时。
按照官方说法,中国的回应是中立的。据《中国日报》报道,中国外交部发言人说,中国政府“为维护主权、独立、领土完整和打击恐怖主义所作努力, 对在尊重伊拉克主权前提下一切有利于维护伊拉克安全稳定的行动持开放态度”。换句话说,中国会在明确美国空袭伊拉克是否对中国实现两大目标——即维护伊拉克稳定和改善伊拉克安全状况——起到帮助作用之前,中国将保留对这个问题的判断。
按照非官方说法,官方媒体非常怀疑美国的空袭是否可实现这两大目标。新华社分析警告称,美国的军事介入可能会在事实上使“伊斯兰国”制造更多暴力事件。新华社还预测称,奥巴马将被迫在打破不派遣地面部队的诺言与让“伊斯兰国”进一步破坏伊拉克稳定之间做出选择。
中国媒体也指出,对伊拉克危机而言,军事打击无法解决根本问题。新华社称,只有一个可令伊拉克政府和伊拉克逊尼派团结一致的政治解决方案方能结束暴力。至少在这一点上,中国媒体和奥巴马达成了一致意见。在有关伊拉克局势的讲话中,奥巴马承认,“军事手段无法化解伊拉克危机,唯一持久的解决方案是伊拉克国内各派实现和解,建立更强大的正规武装”。
除质疑空袭的有效性之外,新华社还特别强调了奥巴马授权在伊拉克境内进行空袭的动机。在讲话中,奥巴马强调了保护在伊拉克,特别是“伊斯兰国” 武装正在逼近的伊拉克库尔德自治区首府埃尔比勒的美国人员的必要性。然而,奥巴马更强调需要通过军事介入阻止“伊斯兰国”针对基督徒和雅兹迪 (Yezidis)等宗教少数派进行灭绝屠杀。奥巴马授权在伊拉克境内空袭,阻止“伊斯兰国”进入埃尔比勒或巴格达,同时打破对辛加尔山的围困,在那里数以千计的雅兹迪被“伊斯兰国”武装分子围困。
然而,新华社认为人道主义关切并非奥巴马授权在伊拉克境内空袭的理由。相反,其分析人士认为,“伊斯兰国”最近的举动(包括占领摩苏尔大坝和伊拉克北部地区油田)对美国的经济利益构成了直接威胁,才是奥巴马做出这种决定的主要原因。新华社还认为,奥巴马之所以采取行动因为他面临着来自国内政治对手越来越多的批评。奥巴马的“人道主义干涉”的想法被作为获得国际支持和国内批准在伊拉克展开军事行动的藉口。
然而,即便新华社批评美国在伊拉克境内的空袭行动,但其同时也攻击奥巴马对伊拉克危机的回应“偏衰”。一篇报道专门质疑了奥巴马的政治解决方案,指出了奥巴马描述美国空袭时使用“有限”这个词的次数。奇怪的是,新华社的分析人士似乎在暗示,奥巴马应该尽早干预,而不是不干预。新华社指出,美国之所以在这么久之后才采取行动,是因为其认为伊拉克维持“有限的混乱”,才最符合美国的利益。
这种矛盾的看法反映了中国在伊拉克的利益。原则上,中国反对美国军事干预其他国家内政。然而,出于本国利益考虑——目前伊拉克至少有数千名中国工人——中国希望看到伊拉克危机尽快得到解决。危机开始时,伊拉克境内有约万名中国员工,主要集中在南部和库尔德人控制的北部地区。自危机发生后,至少有 1200名员工被疏散,随着战斗开始威胁库尔德地区,北京可能会疏散更多中国员工。而且,鉴于中国境内最近发生的暴恐事件,中国已经日益迫切需要阻止恐怖主义和宗教极端主义的传播,“伊斯兰国”的胜利对北京而言将是灾难性的。
然而,迄今为止,中国对促进伊拉克稳定的贡献一直局限于为巴格达及其安全部队提供未指明的援助。北京知道这不足以阻止危机蔓延。美国的军事干预可能会带来和平,至少在短期内,尽管中国媒体一直怀疑这种做法是否会对长期局势有帮助。或许更重要的是,巴格达本身已经要求美国军事干预,这是当前在美军伊拉克境内的空袭伊拉克和此前美国政府军事干预他国内政的关键区别。
最后,支持美国在第三国境内的空袭活动有违北京的本性——但随着危机的不断恶化,中国愿意等着看美国的军事干预是否有帮助作用。从某种意义上说,奥巴马的决定对中国来说是一个双赢的:如果是空袭成功地平息伊拉克危机,中国将受益于更稳定的安全环境,包括中国工人和采油作业恢复稳定。如果奥巴马的决定获得了适得其反的结果,伊拉克深陷混乱,那么北京也乐于收获来自“我早就告诉过你会这样”的外交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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