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夜。季拓 摄
新华网消息:在新疆汽车部队,流传这样一句话,“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大红柳滩到多玛。”20日晚,经过12小时的机动,南疆某机步团千车百人终于抵达了多玛兵站。
大红柳滩到多玛,对所有司机而言,是新藏线219国道一段最为痛苦的路程:340公里长的路途,中间无任何社会依托,必须当天赶到,否则,就要夜宿戈壁荒漠。再者,沿途要翻越3座海拔超过5000米的达坂,乘者与驾者均非常疲惫。而宿营点的海拔,却有4300米之高。因缺氧,极度难眠。
多玛兵站,位于西藏阿里日土县,是专门服务于新疆军区部队过往新藏线的一个后勤服务机构。过往于此的官兵,可最大限度得到食宿满足。
因床位有限,兵站一下子解决上千人的休息问题,很困难。赵勇团长下令:除所有装甲、运输车驾驶员全部住进兵站外,其余人员借有利地形,露宿多玛。
是夜,多玛气温骤降至零下10度。接到命令的各营官兵,迅速构筑野营点。炮兵营借助一个梯形的凹面,半个小时,就构筑起蔚为壮观的连营帐篷。全营官兵除部分守车人员休息在驾驶室外,都集中休息在帐篷里。
“我们没有装步车和运输车,就只能靠人气和地气了。”炮兵营教导员杨梁洪波开玩笑说,扎营于凹形面,可背风。加之帐篷内集聚的官兵较多,宿于其间,并不寒冷。记者揭开帐篷,看到官兵以地为床,每人两层厚褥,斗室内20余人,大都穿着秋衣,裹着军被,开心聊天,并不像记者想像的那样寒气逼人。
团所属各装步营,被安排在了空旷的场地上。聪明的官兵,将“靠车依车”的法则用到了极致:依托两个装甲车的空间,扎起了一座座防风帐篷,同时,将开口设在了背风处。其他的官兵,则住进了相对密闭的装甲车或运输车内。
最有意思的是团所属的直属队。机动途中,通信连被分散到各营保障。官兵或自住在连队装甲车和自动化方舱内,报务员或自设帐篷,或“混”住到其他保障分队。
23时,一声熄灯哨后,整个野营点终于寂静了下来。除了抢修分队官兵打着手电,逐台检测装备车辆外,整个宿营点一片黑暗。各营连哨兵,则借夜色,机警地来回巡视。
零时整,副团长夏常友穿着厚大衣,逐个帐篷查铺查哨。“主要查看官兵的宿营情况,及时将那些身体不适的官兵转到其他宿营点或就近的医院。”夏常友说,“大红柳滩到多玛,行军距离长,官兵极度疲惫,加之多玛兵站海拔4300以上,部分官兵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高原反应。”
上山前,机步团给每名官兵发放了红景天,丹参滴丸等防范高原反应的药物,并给每辆车配了一罐氧气。由于20日全天长途距离远,又连翻3座高海拔的达坂。部分官兵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高原反应。
“有些官兵以为经不起高原反应考验,是件羞愧的事,不愿被特殊关怀。做为带兵人,必须要坚持以人为本精神,为他们的健康负责。”查铺查哨时,夏常友一边给官兵掖被角,一边悄悄询问哨兵,连队有无身体不适人员。
“只要发现有适应的官兵,就必须立马转移走。”夏常友说,“我们不鼓励官兵与高原反应硬抗到底。培育强悍的战斗精神,与牺牲官兵的身体健康没有必然联系。”
今天,行军途中,团长赵勇通过车载电台,反复通知各营连主官要督促所属官兵,及时喝红景天,吃丹参滴丸和21金维他等增强免疫,防范高原反应的药物,并及时给司机吸氧。尽管,做了大量准备工作。可少数官兵还是出现了重度高原反应。
晚上22时,6名在海拔5280米的红土达坂执行警戒任务的官兵,出现了头晕,呕吐不止等症状。得知消息后,团长赵勇强行安排干部接这些官兵,住兵站最好的房间,同时,启动抢救预案,待他们大量吸氧,得到缓解后,安排卫生队带车将他们送到团卫生所。
由于兵站保障能力有限,为了确保驾驶员等机动车队关键性岗位人员,得到充分休眠,团里派营房股长,提前协调就近的多玛乡边防武警派出所,腾出了5间空房。40名驾驶员被安排入住其内。
“高原适应性训练,要讲究科学,循序渐进,绝不可急躁冒进。”团长赵勇说,“做为高原劲旅的传人,我们训练不怕苦,打仗不怕死,但绝不可做无畏的牺牲。”
凌晨4时许,团长赵勇起夜,悄悄巡查宿营点。看到帐篷里酣声四起,满意而归。
“待官兵过了高原适应期后,我们将逐步加大训练力度,大幅提高战技水平,让‘高原劲旅’的美名,再次扬名于雪域高原。”赵勇说,“宿营多玛兵站,是我们向雪域高原发起冲锋的第一声号角。攻克多玛,我们一定会勇往直前。”
60年前,这支部队的前身,曾在阿里高原防守20余年。如今,利剑出鞘,亮剑昆仑,机步团不负重托,再次成为维护南疆安全稳定的一支利剑。(文/记者贾启龙 图/曹一曲 新华军事记者季拓)
搭建在装甲车附近的帐篷。曹一曲 摄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net.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