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佛邮报》的克雷格 F.沃克凭借拍摄布莱恩・斯考特・奥斯特姆的伊拉克战争士兵回国后,经历创伤后遗症的痛苦获得第96届普利策特写摄影奖。现年27岁的布莱恩・斯考特・奥斯特姆在当了四年侦察兵并两次出入伊拉克,带着严重的创伤后压力心理障碍症(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回到了美国的家。“我这辈子算是没白活。最崩溃的时光都经历过。差点就只能躺在棺材里回家了。往后的日子跟那时比起来都不算什么了,所以我现在努力与病魔和平共处。”斯考特说。他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克服伊拉克服役期间那段挥之不去的残暴记忆。快5年了,斯考特还在挣扎。
图为该系列图片中的第一张――2011年5月2日,布莱恩・斯考特・奥斯特姆在波尔德尔(Boulder)自家公寓内用手捂住嘴巴,尽力从恐慌中镇定过来。斯考特说自2007年后找到他生活的意义已经很难。他当年从美国海军陆战队光荣退役。
2011年4月30日,斯考特开车前往波尔德尔一家酒吧和女友约会。他脖子上的缝合针是本周早些时候小两口大吵一架后他企图自杀留下的。“事态后来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我实在是又气又恨。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要么当缩头乌龟,要不就逞雄。我是个海军陆战队员,当缩头乌龟是不可能的。真打起来就是...杀!杀!杀!不过,我不想要(她)的命”,他说。斯考特说,他相信每个退役后得了PTSD症的老兵都留有一手以待不测。“我们每个人都有自杀的计划。我们都知道怎么杀人,当然也有办法干掉自己。”
自杀未遂后,斯考特在波尔德尔酒吧边喝酒边数着手腕上的缝合针数。斯考特说,驻外服役时,他好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在与女友的撕打时,她也表示肯定。“我就抓了一把剪刀...然后试着扎进自己的脖子,但是剪刀打不开,我只好硬切了。于是,我抓了把锋利的菜刀就往手腕上一抹。”斯考特说。
2011年4月16日,几位退伍战友重聚远足波尔德尔的青山(Green Mountain)后,斯考特与他们叙旧,左起为:理查德・伯德(Richard Byrd)、罗伯特・希姆伯(Robert Himber)以及尼克・沃森(Nick Watson)。这次远足是退伍老兵远征队(Veterans Expeditions)组织的,宗旨是帮助有困难的老兵适应退役后的家庭环境以及调适他们的生活。斯考特后来说,他很欣赏越战老兵希姆伯的话。二人谈到斯考特在伊拉克服役期间阵亡的一名战友。斯考特经常想念当时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们”。“那批战友里面,有几个人,我很想他们。他们都是好人,他们在我心里都无可替代...你和他们之间维系的情感纽带要比其他亲朋更坚强。进海军陆战队的一大好处就是无论我走到哪里都有朋友。”
2011年5月2日,斯考特症状发作,无法控制,他猛击自家房门。他说他的焦虑是因为和他女友话不投机造成的,他的女友当天早上把随身物品都搬出家了。斯考特说,女友还把一些属于他的东西带走了,包括他抗焦虑和催眠医药用品。“她(骂人的话)把我所有的药都拿走了...我的军功章...我的服役证明...都(骂人的话)没了我打心里把这些服役证明当宝的。”他说。“我想我晚上是睡不着了-这次发作熬不过去了。”
斯考特和女友在电话里吵架的同时,一个朋友在安抚他。坐在床上的他开始哭起来,随后拿在战场上的命悬一线跟恋爱比。“有时候我跟她吵起来,就忘了自己是在说话。我用以前在海军陆战队的那一套来应对,就像我亲临战场一般”,斯考特说。“确诊出PTSD很有意思...它让我夜夜不得安寝。让我有如惊弓之鸟-半夜对半点风吹草动非常敏感,还把门反锁上。它让我老虎屁股摸不得,动不动就想大开杀戒...可我并不愿这样。”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net.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