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海军发展是他一生的牵挂 深切缅怀刘华清上将

　　中国共产党优秀党员，久经考验的忠诚共产主义战士，杰出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政治家、军事家，党、国家和军队的卓越领导人，中国共产党第十四届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军委原副主席，海军现代化事业的杰出领导者――我们敬爱的老首长刘华清同志离开我们已经半年多了，但他的音容笑貌犹在眼前，他的谆谆教诲仍萦绕耳边。深切缅怀他为海军现代化建设，为人民海军的发展壮大作出的不朽功绩，追思和学习他不懈奋斗的革命精神和崇高风范，将进一步激励海军广大官兵把海军现代化建设事业不断推向前进。

刘华清上将 资料图

　　（一）

　　1982年8月，经中央军委主席邓小平同志亲自点将，刘华清同志出任海军第三任司令员。上任前，小平同志对他说：“你还是要回海军工作，海军的问题不少，要整顿。”他牢记重托，将整顿的着力点首先放在海军各级党委班子建设上，与海军党委新一届领导班子成员“约法五章”，提出要从带头学习、增强团结、坚持原则、执行党章、振奋精神等方面，以身示范，树立榜样。他与政治委员李耀文同志一起，结合开展整党工作，果断处理了历史上特别是“文化大革命”遗留下来的一系列问题，消除了派性，增进了团结，使大家心情舒畅、通力合作，把党委班子建设成为一个顾全大局、讲党性、干事业的真正团结的领导集体，受到了军委首长的充分肯定。

　　为开创海军建设新局面，老首长北起辽东半岛，南至西沙群岛，几乎走遍海军所有的码头、机场、阵地、工厂，深入部队进行调查研究，获得了大量真实的第一手资料。在调研过程中，老首长发现一些部队存在着作风松散、纪律松弛、管理松懈以及军容、舰容、港容、院容脏、乱、差现象，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随即在全海军范围内进行了军容风纪大整顿。整顿取得了明显成效，海军机关的作风纪律跃入驻京各大军事单位的先进行列，总参军务部和北京卫戍区分别在海军大院召开现场会，推广了海军整顿的做法和经验。

　　为了解决多年积存下来的矛盾和弊端，使海军建设跃上一个新台阶，他带头解放思想，跳出老框框，坚定而有秩序地推动全面改革。结合精简整编，他先后组织领导了海军军事训练、院校教育、装备管理、编制体制、后勤保障、战场建设等多方面的改革。所有这些改革，他都积极组织、精心谋划和设计，亲自逐一抓落实，并及时将改革成果系统化、规范化。特别值得提到的是，在当年精简整编的情况下，老首长下决心在海军建立海军装备论证研究中心、海军学术研究所等科研论证机构，使之成为海军建设发展的智囊团。老首长非常重视基层建设，时刻牵挂战士生活，十分关心基层干部的艰辛。在一次下部队调研中，当他得知某潜艇支队春节期间官兵连鱼肉都吃不上时，心情十分沉重。官兵每天都要进行高强度的训练，连基本营养都保证不了，这怎么了得？在舰队干部大会上，他严厉地批评了后勤部门同志的不作为思想，引起了很大震动。

　　他清醒地认识到，要巩固整顿成果、取得改革成效，就必须使部队建设走上正规化的轨道。早在担任海军某基地司令员和北海舰队副司令员时，他就非常重视正规化建设，担任海军司令员后，他更是把加强正规化建设作为实现海军现代化的重要保证，提出了部队正规化建设的十项目标，并把正规化建设与开展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紧密结合起来，使部队逐步向组织指挥科学化、体制编制合理化、教育训练规范化、干部队伍知识化方向迈进。经过上下共同努力，海军部队出现了蓬勃向上协调发展的好势头。

　　（二）

　　面对军队建设指导思想实行战略性转变，海军建设朝什么方向发展，如何建设一支精干顶用、具有现代作战能力的海军，是老首长考虑最多、研究最深的问题。他着眼海军的未来发展，率先把目光投向关系海军建设全局和长远发展的战略指导问题。

　　我国既是一个陆地大国，又是一个海洋大国。有18000多公里的海岸线、300万平方公里的管辖海域。他认为，从作战战场来看，我国不仅存在着陆上战场，而且也存在着一个海上战场。海军是保卫我国海上安全的主要作战力量，又是战略军种，要统管和谋划海上战场这样一个大的独立作战方向，必须加快发展中国海军的军事理论和战略战术，解决好从近岸走向近海的战略指导问题。1983年至1986年，他亲自带领专家反复研究，多次召开座谈会，先后在多个场合，就海军战略依据、战略内涵，完成战略任务所必须具备的作战能力，以及对海军建设的要求等，逐一进行了研究和探讨，提出要实现由近岸防御向近海防御转变，并向总参谋部报告了《关于海军战略的简要说明》。1986年4月，应国防大学的邀请，他专门作了《海军战略与未来海上作战》的学术报告，明确提出海军近海防御战略，引起强烈反响，普遍认为近岸防御与近海防御只有一字之差，但这是海军建设指导思想的一次重大突破。海军作为一个战略军种进一步明确了自己的战略，不仅具有很高的理论价值，而且更重要的是对海军建设和战略运用具有重大的指导意义。

　　根据海军战略，他通盘考虑“七五”“八五”“九五”三个五年规划的时间和经费，提出“三步并作一步走、15年向前跨一大步”的远景规划，组织编拟了《2000年的海军》，制订了《海军现代化建设纲要》，为海军建设发展勾画出一幅催人奋进的新蓝图。

　　（三）

　　军事训练是提高部队战斗力的基本途径。推进军事训练改进和创新，提高部队实战水平是老首长始终关注的重大问题。针对以往海军部队训练周期长、质量不高，不能很快形成战斗力的状况，他忧心地感到，这样不仅难以适应战时需要，不能保证平时安全，而且很可能会把英勇作战、艰苦奋斗等许多优良传统都丢掉了，一旦有事，国家损失极大。为此，他要求必须坚持以军事训练为中心，鲜明地提出要紧紧围绕提升协同作战、快速反应、电子对抗、后勤保障、野战生存等五种作战能力，按照现代海战的要求，全面系统地改革军事训练，突出抓首长机关训练、诸兵种合同训练和训练内容的创新，解决好仗怎么打，兵就怎么练的问题。 1984年6月，老首长亲自主持召开海军训练改革座谈会，并与12个支队、水警区的军事主官面对面交流，集思广益，分析影响部队训练的主要因素，研究海军部队训练改革的思路和办法，他的求索精神和求实作风给大家留下了极为深刻印象。

　　在1985年10月召开的海军训练改革经验交流会上，他进一步强调，海军军事训练改革，在体制上，要逐步实现军事训练的专业化分工与协作；在施训对象上，要抓好二类舰艇的基础训练和一类舰艇、甲类飞行团的合同战术训练；在训练内容上，要研究新战法，提高合同作战能力；在训练保障上，要逐步完善训练保障体系，改革训练经费管理；在施训手段上，要大力加强复杂条件下训练和远航训练，积极开展专业技术竞赛，搞好模拟训练。特别是，他亲自推动建立了舰艇长全训合格考试制度，对提高训练水平和整体作战能力、保留海军骨干产生了深远影响。他还亲自领导制定了《海军师以上首长机关训练大纲》，领导组织了首次西太平洋海域远航合成训练、首次驱逐舰编队出访南亚三国、首次南极考察等军事活动。所有这些，都有力地促进了部队训练整体水平的提高，在海军训练史上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四）

　　海军现代化建设离不开武器装备的现代化。早在1966年老首长担任国防科委副主任期间，在极其困难的条件下促成了远洋测量船和导弹驱逐舰、导弹护卫舰、新型常规动力潜艇的科研建造，组织展开了核潜艇研制。1975年任海军副参谋长期间，他感到海军部分装备的规划，从数量到性能上难以适应未来海上军事斗争的需要，不顾忌自己当时的处境，撰写呈报了《关于海军装备问题的汇报》，提出自己的想法和意见，大胆建言献策，引起了邓小平等军委首长的高度重视。在担任解放军副总参谋长、主持军队装备科研工作期间，他确定将新型歼击轰炸机列为海军科研项目，以适应海军航空兵的发展。1989年1月，在“歼轰 -7”首飞试验时，时为军委副秘书长的他又亲临现场并听取专家汇报、召开座谈会，解决遇到的难题。在庆祝新中国成立50周年的国庆阅兵中，海军“歼轰 -7”编队不负众望，以优美的队形首次飞过天安门上空，接受了党和人民的检阅。

　　任海军司令员后，他更加强调海军武器装备建设要从沿岸型向近海型转变，从数量型向质量型转变，提出“重质量、小批量、多批次、勤改进、配套发展，尽快形成作战能力”的海军装备发展思路。他十分重视海军核心装备的发展，大力主张发展大型水面作战舰艇和核潜艇，尤其是建造航母，一直是他的一个心愿。他还和海军其他领导同志一起领导了新一代舰艇、飞机、导弹等武器装备的发展决策和研制生产，组织指挥了运载火箭水下发射、核潜艇深潜试验、新型雷弹试验靶射和水面舰艇编队出岛链远航训练等任务。亲自决策进行了核潜艇远航和90昼夜自持力考核试验，使我国潜艇真正开始驶向深蓝。核潜艇胜利返航后，他亲自到码头迎接，高兴地说，远航试验证明，我们自行研制设计的核潜艇和我们自己培养的第一代核潜艇指战员是顶用的，是真正的水下蛟龙，并欣然挥毫题词：“水下伏兵，出奇制胜。”

　　（五）

　　后勤保障是现代战争中重要的战斗力组成部分。老首长提出要按照现代海上作战需求，加快海军后勤现代化建设，不断提高科学管理和综合保障能力，确保为部队服务、为战备服务、为巩固和提高海军综合作战能力服务。他要求从后勤体制、业务管理、供应方法、标准制度等方面实行改革，着重搞好“顶用物资和生活”两个保障，突出综合保障、机动补给、技术和卫勤保障、组织指挥和自卫防护等“四个能力”建设。提出简化海军、舰队两级后勤保障职能。明确优先抓好海上保障这个重点，逐步建立与装备和部队发展相同步、与现代海上作战相适应的平战结合、岸海一体、机动快速的后勤保障体系。从1986年开始，海军集中抓了8 大军港的集中统管改革试点，使军港面貌发生巨大变化，也大大增强了军港综合保障效益。

　　针对海军战场建设点多线长、重点不突出、分散不配套、长期形不成保障能力等问题，他提出“保障战备、兼顾生活、注重质量、厉行节约”的方针，按照统一规划、合理布局、突出重点、量力而行的原则，缩短战线，对尚未建成的小码头和洞库一律停建，把经费集中到主要方向的一些关键性项目和补缺配套建设上，并强调对新建工程要有长远规划，进行科学的可行性论证。争取到20世纪末，在沿海各战役方向，有重点地建立起以主要舰艇基地、机场为骨干，与疏散驻泊点相联系，便于组织实施作战行动，能打、能藏、能有效实施各种保障、综合配套的舰艇基地、机场网，形成适应现代战争要求的海军作战指挥、兵力驻屯和后勤保障三大体系。这些体系的逐步建立和完备，不仅为提高海军持续作战能力、打赢现代海上战争创造了良好条件，也为走向远洋、遂行重大军事任务奠定了坚实基础。

　　（六）

　　随着武器装备日益现代化，对人才的素质要求越来越高，对人才的需求量越来越大。老首长深谋远虑，提出必须从战略高度来规划和推进海军人才队伍建设。他提出并明确了海军建设所需要的人才标准，认为一名海军优秀军官，应具有崇高的革命理想和为海军事业献身的精神，勇敢无畏、坚韧不拔的海军军人气质和科学的求实之心，丰富的现代科学文化知识和海上实践经验，高度的组织纪律性和灵活应变的能力，以及适应海上训练、生活、战斗的坚强体魄。他特别指出，远航是海军军官的最好学校，要想成为一名合格的指挥员，必须到大风大浪中摔打锻炼。1983年5月，海军组织了人民海军史上的首次远航航海训练，海上编队穿越南海、东海以及西太平洋广大海域，历时30个昼夜，航行区域之广、持续时间之长、实习人员之多，都是自海军创建以来的第一次，有效地提高了编队官兵的组织指挥、专业技术和远航能力。他要求把培养、选拔和使用人才紧密结合起来，科学地规划，做到编配有据，进出有序；加强对干部的考察了解，做到选贤任能，汰庸擢贤；改革人才管理方法，建立完善干部先训后提、合格考试等制度。在他的积极倡导和推动下，海军不断改进舰艇干部考核管理、使用制度，把考试成绩与干部的晋升使用和奖励结合起来，力求从制度上克服干好干坏一个样的现象。

　　他联系海军初创时期建军先建校的经验，坚持治军先治校。每次视察海军院校，都尽可能多地给院校解决实际问题；每次院校主官调整谈话，都反复强调，对海军院校建设要做长期打算。早在上世纪80年代，他就把目光投向了21世纪的中国海军，提出舰艇部门长要进行通科培养，要求发展研究生教育，决定开办飞行员舰长班，从年轻优秀的飞行员中培养现代化大型水面舰艇舰长，积极探索军事人才培养的新路子。这是海军现代化建设中一个富有远见卓识的战略举措。在他的亲自领导和直接推动下，海军院校建设步入一个成果累累、人才辈出的历史时期，其中，90年代涌现出的“驾机能击长空、操舰敢闯大洋”的优秀舰长柏耀平，就是飞行员舰长班的第一期学员。

　　（七）

　　海洋是海军广阔的活动舞台。老首长深知“流动国土”所承担的使命与责任。他着眼海军国际性军种的特点，紧紧把握国家改革开放向世界敞开大门的机遇，坚持走出去、请进来，广交朋友，为党和国家的政治外交作贡献。

　　1985年11月，人民海军组织友好访问编队首次出访巴基斯坦、斯里兰卡和孟加拉国三国，拉开了海军舰艇编队走出国门、驶向远洋的序幕，迈开了海军军事外交新的一步。1986年11月，他亲自检阅了来访的美国太平洋舰队舰艇编队。从1983年开始，三年里，他率领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代表团先后访问了巴基斯坦、孟加拉国、英国、南斯拉夫、法国、美国6个国家。老首长珍惜每一次出访学习的机会，出访时总是带着问题，勤问多记；回来后及时整理情况报告，并将出访情况向海军机关二级部以上干部介绍，做到“一人出访，大家受益”。为了使访问达到良好的效果，他在代表团人员的组成上精挑细选，既有海军机关各大部的领导，又有相关专家和技术人员；在参观内容的安排上审慎选择，既参观舰艇主战装备，又考察装备建造的大公司、大企业；在听取对方情况介绍过程中，既注重了解先进的训练方法，又十分关注管理的细节。1984年11月，他率团访问英国期间，在参观英国核潜艇及其配套保障系统、安全措施后他彻夜难眠，第二天就向有关同志交代，回去后一定要把核安全机制建立起来。在他的督促下，1988年2月，海军建立了核安全三级管理体制，开启了我国核潜艇的核安全管理工作。

　　老首长始终认为，海权意识和综合国力对海军的建设与发展具有重大的影响。1984年5月，他在军事科学院讲课时指出，海军的产生、发展及其地位和作用都与人们对海洋的认识、利用及其政策有着密切的关系。因此，反复强调要增强海洋意识、维护海洋权益、注重经略海洋，不断提高海洋观，加强对海洋问题的研究。要求从民族和国家的全局上，从世界斗争形势的全局上，从未来反侵略战争的全局上，居安思危，树立起我们自己新时代的海洋意识和海防观念。

　　（八）

　　自1952年2月，老首长调入海军，先后三度在海军工作长达20年之久，与海军结下了不解之缘。他一生心系海军事业，以保卫海疆、振兴海防为己任，将自己的心血倾注在海军现代化建设上。经过他和海军广大官兵的不断努力，海军的战略指导进一步明确，战场布局趋于合理、功能体系不断完善，体制编制逐步科学，装备发展步伐加快，人才队伍素质逐渐提高，军事理论得到发展，后勤保障更加有力，部队面貌发生了很大变化，训练水平和综合作战能力有了显著提高，为保卫祖国、建设祖国作出了积极贡献。

　　1988年1月，老首长离开海军到军委工作。在宣布中央军委命令时，他动情地说道：“我热爱海军事业，急切盼望中国海军在我们这一代手中强大起来。为了实现毛泽东主席、邓小平主席提出的海军建设目标，我无愧地贡献了我所能做到的一切。”

　　老首长虽然离开了海军，但对海军建设的关注、关心有增无减，每每涉及海军建设和发展的重大问题他都要仔细过问、悉心指导。他多次视察海军部队，细心听取海军官兵关于建设现代化海军、打赢未来高技术条件下海上局部战争的意见建议。他三赴西沙调研，果断决策建设永兴岛机场。1995年10月，他在百忙之中抽时间亲自参加海军高级干部集训，并作了《新时期海军建设的几个问题》的重要讲话，按照江泽民同志关于用新时期军事战略方针指导和统揽军队建设全局的战略思想，就海军战略、战法研究、装备建设、部队政治建设问题等作了系统的阐述，为加强海军全面建设给予了有力的指导。1997年2月，中国海军舰艇编队先后访问了美国、墨西哥、秘鲁、智利4国，这是中国海军舰艇编队首次横渡太平洋，首抵美国本土和南美大陆，创造了我海军舰艇编队出访的多个新纪录。老首长作为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军委副主席，亲自到码头迎接并宣读了中央军委的贺电，欢迎编队官兵载誉归来。

　　老首长从中央和军委领导岗位上退下来后，仍然一如既往地关心海军建设，关注海军发展，牵挂海军未来。每次我们去看望他，他最爱听、最想听的就是海军建设所取得的成绩。每当听到海军建设取得新成就，他都会高兴地露出笑容，跷起大拇指，大声说：“好！”

　　斯人已去，风范长存。老首长的宝贵思想、崇高风范，执著的革命精神和优秀品质，依然使我们不断地从中汲取教益和力量。人民海军能够取得今天的成就，是与老首长所作出的历史性贡献分不开的，他的光辉业绩永载海军史册。他为海军现代化建设所作出的不可磨灭的贡献，海军广大官兵不会忘记；为开创海军建设新局面所付出的心血，海军广大官兵不会忘记；为海军发展壮大留下的宝贵精神财富，海军广大官兵不会忘记。他热爱海军，将“爱舰、爱岛、爱海洋”融入生命之中，赢得了海军广大官兵的崇敬与爱戴，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今天，人民海军正乘风破浪行驶在更加辉煌灿烂的新航程上，我们将更加紧密地团结在以胡锦涛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周围，在新的起点上推进海军现代化建设又好又快发展，为祖国强盛、民族复兴、人民安康作出新的贡献！（吴胜利 刘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