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2月,黄慕兰在家中。 陈大中摄
忠贞
黄慕兰一生波折,甚至经历了多次牢狱之灾。这其中两次是被国民党关押,而最长的那次则是解放后,受潘汉年案牵连,两度入秦城监狱被监禁的十七年。
“一缕幽香,万般情意,沁入柔肠千结。回忆北伐扬鞭,年少风光卓绝。壮志豪情报国心,如荼火热。抛家出走忘朝夕,挥剑誓除荆棘。 世间事,自多曲折。肝胆照,同仇巾帼。救死抚伤,神驰先烈。强敌崩溃,人民欢悦。又谁料风波再涉。感明镜,鉴我无私,还我本来清白。”这是黄慕兰老人在其出版自传时写的一首诗,“又谁风波再涉”即指潘汉年牵连案。
对于秦城监狱的十七年,黄“刚开始想不通,不知罪出何因”。这个忠贞善良的共产党人一再冷静反思检查,认为是自己“长期忙于营救等实际工作,疏于理论学习,以致难免犯错”。
“列宁说"坐过敌人的牢是革命战士意志锻炼的学校"。我坐过两次国民党的牢,没有泄密投降,自今仍感到自豪。秦城的十七年是党给了我上马列主义课的机会。我能活到中兴之世,得到平反,是幸福的,这样一想不就心平气和了吗?”黄慕兰后来对其晚年友人李士璜说。
1980年,黄慕兰冤案昭雪,还了黄慕兰“本来清白”,后任上海市政府参事并离休。
晚年
黄慕兰1993年至今一直移居杭州。
黄慕兰在自传中提到了自己的长寿:“好在我生性好强,对中央信赖从未动摇,一贯迎着困难上,从不消极颓伤,处逆境而能坚持革命乐观主义的人生观。所以这点个人感情生活方面的波折是压不垮我的。这是我一生的长处,也是我得以健康长寿的惟一保健秘诀。”
浙江省党史研究室处长包晓峰曾经去探望黄慕兰,对老人惊人记忆赞叹不已。“你甚至插不上话。”
曾多次到杭探访黄慕兰的友人李士璜介绍说,黄老十分爱清洁,用餐时必用餐巾免弄脏衣服,穿着雅致带有色彩,举止高雅,皮肤白皙没有老年斑,仍不失当年大美人的影子。午餐后会打一小时纸麻将,而后午睡至三时许。黄老爱看电视,以了解国家大事。她的饮食普通,从大家的菜里分出一小碗汤,一小碗菜,与保姆同桌共餐,上下午再补充些水果。
李士璜介绍说,黄慕兰老人至今仍保持阅读与写作的习惯,耳背前亲自接打电话。
近日,记者致电黄慕兰家时,她的保姆接了电话,并说黄老正在午休,“黄老午休都要到下午6点,任何采访或者接待都得经她女儿同意。”
记者随后联系了黄慕兰老人的女儿陈大中。
陈大中告诉记者,老人年事已高,身体处于一个低水平的平衡之中,所以她坚决拒绝了记者的采访要求。
同时陈对于一些媒体将母亲称为“美女间谍”甚至“交际花”的报道,非常愤怒。
“我母亲一生风风雨雨,正是革命的艰难的体现,后人应该珍惜前辈们用血泪牺牲换来的幸福,而不是当花边看。”
生日快乐,黄慕兰老人。(记者严格赵小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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