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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国两弹研究历程:钱三强请来三尊大菩萨(组图) |
www.sinoca.com 2011-06-07 北京日报 [复制链接] 字体:大 中 小 |
“就是当了裤子也要搞原子弹”
周恩来曾开玩笑说,一个钱学森,一个钱三强,看来中国的导弹和原子弹都离不开“钱”!这虽是句玩笑话,却一语双关道出了当时人们最头疼的问题。
原子弹刚上马时,主管经济的陈云找来二机部部长助理张献金问:“我找你们没旁的事情,就是要算账,一个是原子弹到底要用多少钱?一个是原子弹要用多少铀?你们以后要用多少钱?”
张献金一问三不知。中国从来没搞过原子弹,更不知道要搞多少年,需要多少人力物力,一切都是摸着石头过河。搞上原子弹以后,大家才知道这东西真费钱。
中美对抗,中苏交恶,中印战争,粮食减产……就在原子弹研制需要加大投入的关口,中国却正处在最困难的时期。还要不要继续搞原子弹?最高决策层也发生了分歧。
1961年夏天,在北戴河召开的国防工业委员会工作会议上,上马下马的争论发展到白热化。主张下马的一方认为,原子弹和导弹投入太大,又没有苏联的帮助,技术上有很多难题,而且当时国家经济困难,搞两弹花钱太多,反而影响了国民经济的发展。有人甚至说,不能为了一头牛饿死一群羊。这种观点分析得合情合理,得到了很多人的赞同。
主抓两弹的聂荣臻急得团团转。他深知,我们自行设计的中程导弹正在关键时刻,原子弹的基本理论和关键技术也处在攻坚阶段。两弹一旦下马,就可能前功尽弃了。要想重新捡起来,绝非易事。无论多么困难,也要坚持下去。
陈毅是两弹的坚定支持者。他坚决地说:“就是当了裤子也要搞原子弹。”身为外交部长,他深知没有原子弹在国际上说话没分量。
上马还是下马,一时间双方各执一词。最后国家主席刘少奇拍板,先派人下去调查调查再说,政治局委员们都表示同意。这个重任落到了张爱萍将军身上。
刚接到这项任务时,张爱萍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他说:“我哪懂什么原子弹?我只懂山药蛋!”陈毅说:“不懂就学哇!”
于是,张爱萍找来上过大学的国家科委副主任刘西尧陪他一起调研。张爱萍他们在各地调查了一个多月,发现虽然两弹的研究工作还有很多难题,但苏联专家走了以后,各项工作还在有条不紊地推进中。
回京后,张爱萍和刘西尧联名写了《关于原子能工业建设的基本情况和亟待解决的问题》的报告,报告说,全国有50多个单位、3000多名工作人员参与这项工作,如果组织得好,1964年爆炸第一颗原子弹是有可能的。
铀―235有了
1964年初,好消息一个接着一个地传来。我国自主研发的东风―2号导弹,试验成功。兰州的铀浓缩工厂分离出了浓缩铀。
1964年1月,在国防各工业部部长会议上,二机部部长刘杰兴奋地对大家说:“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核材料铀―235,已经研制出来了。”大家听了都很高兴。主持会议的国防工办副主任赵尔陆幽默地说:“好!那好!我们已经有了粮食,有了粮食,我们就可以做饭了。”
铀―235是原子弹的核心材料。原子弹爆炸就是用铀―235产生原子裂变而来的。没有铀―235,原子弹就造不出来。
但铀矿石中铀―235的含量只有0.7%,通过非常复杂的抽炼过程才能得到纯度90%以上的铀― 235。这个过程谈何容易。当年中国向苏联提出要搞铀―235时,苏联人说:“这东西很贵的,投资大,用电多,美国搞这个东西用了全美七分之一的电量。你们全中国的电加起来可能也不够。中国搞搞钚―239就行了。”
但中国人不甘心,要搞就搞最先进的。1960年兰州的铀浓缩工厂刚刚建成,苏联专家就带着大量技术资料走了。临走时他们甩下一句话:“你们的这个厂看来只能卖废铜烂铁了。”
让谁来担负起浓缩铀的工作呢?思来想去,钱三强选中了回国不久的女科学家王承书。
突然接到这个任务,王承书有点不敢相信。搞铀的分离就是在美国也是讳莫如深的事,现在竟然会让她这样一个刚从海外归来的人领衔。这是多大的信任与挑战!
“年过半百,开始搞一项自己完全不懂的东西不是一件容易事,但当时谁干都不容易。回国之前我就早已下定决心要服从祖国的需要,不惜从零开始。”王承书曾这样说。
这份不易,不是三言五语能道尽的。从接到任务的那天起,王承书的名字就从国际理论物理学界消失了,她再没有在国内外学术刊物上发表过一篇论文,即便是内部刊物和工作报告,她也从不署名。作为一个女人,她付出的则更多。她告别了丈夫、孩子,背起行囊,来到大西北,在集体宿舍一住就是20年。
有一次,邓小平到铀浓缩工厂视察,一眼认出了王承书。他说:“我见过你嘛!1959年你胸戴大红花,参加了全国群英会。从此,你隐姓埋名,不知去向了,连你的先生张文裕也找不到你!”王承书笑着点头。
浓缩铀工厂有几千台机器,各个工序像接力赛一样连起来,环环相扣。王承书的学生诸旭辉回忆:“苏联专家留下的四本笔记。这就是我们后来搞理论的一个基础。王老师把笔记本反复看过后,一个一个地计算,计算正确以后再重新编排起来,编好后再教我们。”那时候没有计算机,王承书和同事们所用的方案和计算数据,整整装了三个大抽屉。
1964年1月14日11时5分,闸门打开,中国人第一次得到了纯度90%以上的浓缩铀―235。十个月后,当美国军情系统发现中国的原子弹使用的是铀而不是钚时,大吃一惊。虽然美国情报界在判断中国核试验的时间上相差不多,但他们在核武器的质量和技术水平上大大低估了中国。
蘑菇云升起来了
1964年6月29日,改进型东风-2号导弹从酒泉发射场直冲云霄。中国有了自己设计制造的导弹。此时,罗布泊深处的原子弹也一切就绪,就等待中央的一声号令。
“原子弹是吓人的,不一定用。既然是吓人的,就早响。”毛泽东一锤定音,中央决定在1964年10月16日爆炸第一颗原子弹。
原子弹爆炸的时间确定后,担任原子弹爆炸总指挥的张爱萍回到罗布泊试验基地。当晚,他在自己住的帐篷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响”字。
首次核爆炸采用塔爆形式,一座高102米的高塔已经竖立在戈壁滩上。准备工作正在紧张进行,前方人员要随时向北京汇报。
时任首次核试验办公室主任李旭阁回忆:在向中央报告时,规定了一些暗语和密码。原子弹代号叫邱(球)小姐;装原子弹的容器叫梳妆台;原子弹装配,叫穿衣;原子弹在装配间,叫住下房;原子弹在塔上密闭工作间,叫住上房…… 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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