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军101空中突击师士兵向据点外可疑目标射击。 (邱永峥/图)
“他们自我修复能力很强”
“美军在阿富汗南部的军事行动日益频繁,塔利班和‘基地’武装很有可能向阿富汗北部回流,最先受到威胁的会是昆都士、萨曼甘省和巴格兰省。”巴尔省副省长阿尔哈吉-扎赫尔-瓦达特有一个合乎道理的判断,“与中国相邻的巴达赫尚省可能沦为塔利班的休养生息地。”
这样的警告被阿富汗内政部斥为“危言耸听”,因为美国总统奥巴马2010年向阿富汗增派了3万多兵力作为安全砝码。
然而,阿富汗总统卡尔扎伊政绩平平,西方舆论戏称其为“喀布尔市长”,其控制区域不超过喀布尔市方圆200公里;而美国花费近8年时间和400多亿美元武装起来的阿富汗国民军,仍是一支试验性并缺乏经验的力量。在围剿坎大哈以南塔利班武装的行动中,配合美军的两个阿富汗国民军精锐步兵旅居然在遭遇当地毒贩武装时一哄而散。
塔利班已经在阿富汗全国34个省中的31个建立起了有效的地方政府和平级的军事指挥机构。
塔利班的新地方政府由三级组成,自上而下的政令通畅有效。位居最高端的是设在巴基斯坦奎达的“奎达委员会”,其主要成员是奥马尔直接领导的塔利班前政权高官。“奎达委员会”负责整体战略的制定,对阿富汗塔利班省长、区长和军分区司令的任命。其下还有一个负责阿富汗各省日常事务的“特别行政委员会”,负责处理阿富汗各省的行政事务。
塔利班地方政权的第二层级是塔利班省长和省辖各区区长。省长负责贯彻执行“奎达委员会”的各项指令,组建区级政府,协调全省的军事行动。区长则听命于省长,直接指挥分区战地司令的军事行动。
塔利班地方政权的第三层级是战地司令,或者前线司令。他们行政上属于区长,但其实往往直接听命于各省省长。这些战地司令往往指挥着人数不等的武装人员。这些武装人员都是各自部族壮年男子,会利用一切机会动员起来袭击阿富汗政府目标或者驻阿联军。
为避免遭到空袭,这些战地作战单位并没有永久性的驻地,而是靠摩托车等运输工具在全省范围内机动。如果需要展开大规模伏击行动,那么司令官们通过手机或者无线电台,以暗语的形式召集60-70名武装人员。所有的前线司令都要向“奎达委员会”注册,并且获得一份“委任状”。
这种委任状:一张卡片式的硬纸,上有此人的名字(或化名),负责地区的名称,以及头衔,下面是“奎达”委员会的印鉴。加兹尼省高级战地指挥官古拉卜-沙阿将他的委任状隐藏在随身携带的一面小镜子背面。
这个指挥链条的巨大特点就是自我修复能力很强,有藏军于民的味道。
即便是让联军欢呼“胜利”的一个省塔利班影子省长被打死,都会被认为“这种高兴未免太早”。一个头目死了,马上会有人自动接替。因此,联军开列的塔利班指挥名单几乎没用,除了奎达最高层外,其他指挥官更替频繁。
一名加拿大高级军事情报官,临结束任期回国前得意地说:经过一年的战斗,本省的塔利班头头脑脑已经死得差不多了,今年夏天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结果当年夏天塔利班打得最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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