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60年代初期,鄂华先生的反法西斯主义名篇《刺花的灯罩》问世,给一两代人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作品中女主人公海林格夫人是一个穷凶极恶的纳粹女战犯。她为了获得人皮做艺术品,竟惨无人道地注射毒药杀害了无数的青年战俘。这个故事其实确有其事,几乎每一个细节都是真实的。只不过,海林格夫人的生活原型名叫伊尔丝科赫。
漂亮的纳粹女魔头
作为布亨瓦尔特集中营的头号女战犯,身高马大的伊尔丝科赫,站立在达豪集中营旧址举行的布亨瓦尔特集中营审判案的被告席上。人们,包括审判席的法官惊奇地发现,在纳粹战犯中又出现了一个美女。她不但具有德国美女应具有的一切,而且还十分强健,像一名久经锻炼的健美女运动员。只是,如果近距离地盯着她,会发现她的两颊已开始略略发胖,眼角已出现了浅浅的鱼尾纹。不过无关宏旨,说什么她也够得上半老徐娘。她今年毕竟已然39岁,早已不算年轻姑娘了。
与其他被告不同的是,人们指控她的主要罪证,不是哪一类凶器,也不是杀人的数字统计,而是堆成一个小丘似的精美艺术品:有钱包,有书籍的封套,有灯罩,有票夹,有手套,有画面......所有这些艺术品的质地均属上乘,光滑细腻,富有弹性,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开庭前,这些艺术品引起听众的很大兴趣,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名贵材料呢?开庭以后,大家听到科赫夫人的供词,不禁大吃一惊。那材料竟是人皮,一张张从尚未完全断气的活人身上硬剥下来的人皮。而亲手将那些悲惨的青年男女杀死并剥下人皮的残酷杀手,不是旁人,就是美貌的科赫夫人,一个货真价实的女战犯。
科赫夫人难道自幼就是一个女魔吗?当然不是,她本是一个德国工长的女儿,性格豪放,热爱自然,兴趣广泛,待人热情,整天跳呀唱呀,好像从不感到疲倦。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他父亲失掉了工作岗位,母亲的女红也日益失去销路。她不得不放弃当运动员的理想,去当一名伺候重危病人的护理员,虽然工作又脏又累,总可以帮助父母养家糊口。可就连这样的日子也维持不了几天,她被解雇了。
伊尔丝姑娘沉默了,从天而降的苦难究竟是谁造成的,她真想咬他一口。后来她听到一种宣传:灾难是万恶的犹太人和布尔什维克带来的,只要把这两种人消灭光,德国马上就会有工作、有面包、有前途。她听得十分入耳,不由自主地跟那些人一块大干起来。开始打骂犹太人,还觉得心软手不狠,可在战友的带动、督促下,她也就进入了情况。
后来,她遇到了一个名叫汉斯科赫的战友,他是一个极端狂热的纳粹党员,但也没忘记随时向她献殷勤,对她体贴入微。这样,伊尔丝很快就投入他的怀抱,改用他的姓氏,成为科赫夫人。
对纳粹党的无比忠诚和对犹太人的异常凶暴,使汉斯的官职一路高升。他先后担任了萨克森豪森、玛伊达奈克和布亨瓦尔特三个主要集中营的首任司令官,军衔晋升为党卫军上校。依照党卫军的惯例,作为一个集中营的司令官,上校已属最高级别的军衔。夫贵妻荣,伊尔丝作为集中营司令官的夫人,也从萨克森豪森集中营的一名普通女看守逐步荣升为党卫军上尉;而且,在丈夫的言教身传下,伊尔丝在囚犯面前变得越来越狂妄,越来越凶残,越来越丧失人性。
随夫到布亨瓦尔特集中营上任不久,伊尔丝就对那里的一种例行公事--"裸体检阅"发生了浓厚兴趣--强令新来到集中营的囚犯,不论男女老幼一律脱光衣服,赤身裸体地列队从医生面前走过,以便医生们把其中的老弱病残孕等缺乏劳动能力的人挑出来,送到毒气室内处死。这本来只是党卫军医生们的职责,与尚未在营内安排具体职务的司令官夫人毫不相干。可是,当她有一次偶然看到"检阅"的场面时,她顿时感到开心极了。
由于许多囚犯或多或少了解"检阅"的含义,他们千方百计谋求过关,而不被医生揪出队列。于是,老头们抬头挺胸,阔步前进;老太太竭力模仿少女的姿势,步履轻盈地往前走;小孩则学着大人的样子,尽量迈开大步,甩开两臂;孕妇装扮起来最为艰难,但也拼命地收腹挺胸,跨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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