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几个月,阿拉伯国家陆续出现反政府示威。随着时间过去,现在世界的焦点就只集中在利比亚领导人卡扎菲身上,人们似乎已经忘记了埃及。那么,埃及在推翻了穆巴拉克之后,现在的情况是怎样呢?
《纽约时报》专栏作家Nicholas D. Kristof指,埃及现在是一团糟。他表示,埃及民主革命发生后的两个月,过渡军政府提出要制定法例禁止示威。军政府有这个动作,是因为每个埃及人,甚至警察都有份参与示威。因为埃及警察知道他们的权力一旦被削弱,就不能得到更多的贿赂,而他们都想要更多的金钱。
作者说,埃及的军队会以暴力去威吓批评者,甚至会逮捕和虐待民主人士。他过去的专栏亦提到,三月初在开罗解放广场有女性示威民众被军方逮捕,之后遭到虐待殴打,还强迫她们接受所谓的“处女检查”。
另外,曾经被禁的穆斯林兄弟会,现时经已被带入权力架构,兄弟会有些成员更已经进入开罗大学,积极进行活动。
作者表示,西方最担心的是,埃及会步入一个伊朗式的伊斯兰原教旨主义。不过他认为,埃及并不会如外界预期一样,有什么大转变。此外,埃及革命的最大的输家似乎是一群主张暴力的伊斯兰极端分子。
自埃及的示威爆发以来,作者曾经三次到访开罗,他认为,埃及在革命前后不会有很大差别。不过,革命后的埃及遭受的镇压会稍微减少,以及是会有一个较有力的公民社会。埃及仍会由军队接管,类似1952年由穆巴拉克一人管治的情况仍会继续。
另外,人民仍会遭到虐待,但就会更敢于作出控诉。埃及和以色列的和平状况得以继续,但是埃及官员会更强而有力地提及加沙地区的问题。
此外,埃及前外长、现任阿拉伯联盟秘书长的穆萨(Amr Moussa)极有可能成为下任埃及总统,他是一个非常有经验的政治家和实用主义者。穆萨或会为埃及带来一点曙光,但就不会带来什么大改变。
伊斯兰分子会在社会和政府中扮演更重要的角色,就好像他们在土耳其一样。不过,这意味着他们能够协助建设埃及,而不是摧毁她。
理所当然,伊斯兰分子的活动会比以前更加活跃。开罗大学的教授Mohammed Alaiwa表示,他非常害怕来自穆斯林兄弟会的学生,因为他曾经在院长室遇到一名兄弟会学生,这名学生拿着枪闯进院长室,威胁如果院长不辞职就会杀死他。
作者又表示,埃及现在的社会秩序有点乱。当埃及人在今年庆祝妇女节时,曾经遭到一群男暴徒骚扰。另外,诺贝尔得主艾巴拉迪在准备就公投投票时还遭遇到袭击。外国记者在报道埃及情况时还会受到暴徒的驱赶。
不过,作者就指出,民主之路往往都是崎岖不平的。对于埃及的情况,作者还是表示乐观的。他认为,穆斯林兄弟会在被带到体制后已经“驯服”了,因为它承诺不会派人竞选总统,同时亦只会竞逐大约1/3的议会议席。兄弟会又在其官方网页上表明,它追求的是一个公民国家,而不是宗教国家,同时表示会尊重其他少数的宗教信仰。
在穆斯林兄弟会的崛起中,最大的输家可能是基地组织(阿盖达)。基地组织并没有参与早前的民主抗争,而且经常强调暴力是追求改变的唯一办法。
总的来说,今日的埃及令作者想起脱离佛朗哥的西班牙,1987年的韩国,90年代的罗马尼亚和乌克兰,以及是于98年脱离独裁者统治的印尼。当年的印尼十分混乱,作者曾经亲眼目睹爪哇暴徒将人斩首,不过后来情况平静下来,极端主义者的威胁亦同时消失,印尼现在的情况亦算稳定。
所以作者最后表示,虽然埃及的情况还是很混乱,不过这对新兴的民主国家来讲,是非常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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