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年的宋美龄和蒋介石。
宋庆龄称二人之间毫无爱情
1927年9月21日,宋美龄邀请中外好友参加了一场晚宴。席间,她向众人确认了举办婚礼的事宜。她还提到,由于与蒋介石的结合遭到了家人的反对,因此将不会在报纸上公开发表婚讯。她希望得到家人的同意,但无论怎样也会如期举行婚礼。
“我诚挚地爱恋着大将军。”宋美龄向众人表达了心声。
9月23日,蒋介石从奉化老家回到上海,并在当晚与美龄进行了一次长时间的交流。在那一天的日记里,蒋介石写道:“我很高兴我们之间能相互爱慕,这种人生的快乐是可遇而不可求的。”9月26日,蒋介石与宋美龄正式订婚。
9月28日,在高级秘书刘纪文的陪同下,蒋介石前往日本拜见美龄的母亲倪桂珍,恳求倪桂珍对这桩婚事的首肯。然而倪桂珍对小女儿的结婚对象非常厌恶。只有大女儿霭龄的夫婿还比较让倪桂珍满意,孔祥熙家境殷实,他本人也很有抱负,这很符合宋家择婿的要求。在得知蒋介石向美龄求婚后,倪桂珍对蒋介石避而不见,按照中国的传统做法,这意味着对蒋介石的否定。
对于敬畏上帝、性格保守的中国女性倪桂珍来说,蒋介石也许是最难成为宋家女婿的一类人。首先,他是一个军人。他所从事的行业在中国传统的社会金字塔中排在最底层。更糟的是,蒋介石已经有三位夫人在前,尽管他刻意抹杀这段事实,还套用时髦的说法称两位是“妾室”,也于事无补。此外,蒋介石的个人履历也不光彩,上海公共租界警察局里至少有三次蒋介石被捕的记录:一次谋杀,一次持枪抢劫,还有一次被捕原因不详。和倪桂珍贵族世家的出身相比,蒋介石出身卑微。但最令倪桂珍不满的是,蒋介石是佛教徒!
10月2日,上海地区发行量最大的《申报》上刊登了一则消息,称如果蒋介石答应宋家提出的几个条件,那么宋家就同意其与美龄结合。这些条件包括:蒋介石提供与原配离婚的证明、蒋介石出国以开阔眼界、婚后美龄掌管家里的财政大权。就在同一天,一切似乎就像暗示一样,《申报》还发表了一则声明,声明里蒋介石明确指出自己已经在1921年与原配妻子毛福梅离婚;该报还刊登了蒋介石于1921年4月3日写给毛福梅兄长的信件,里面提到了两人离婚的原因。对于当时的中国男性来说,公开发表声明就意味着夫妻双方解除婚姻关系,离婚生效。
最终,倪桂珍对蒋介石的态度有所转变,并同意与蒋介石见面。就像当初得到陈洁如(蒋介石的第三个夫人)母亲的信任一样,蒋介石也得到了倪桂珍的肯定。至于宗教信仰,蒋介石表示自己会认真阅读《圣经》,但在没有完全理解《圣经》教义前,不会改变自己为人处世的原则。想必是蒋介石的回答改变了倪桂珍的想法,10月6日的《申报》称倪桂珍已经同意蒋介石与美龄的婚事。而美龄的哥哥宋子文起初是不赞同这桩婚事的,他也曾试图阻止双方结合,不过在倪桂珍同意后,很快宋子文也表示了赞同。作为宋家最年长的男性和宋家的主事人,宋子文负责安排婚礼的相关事宜。11月10日,蒋介石从日本回到上海,迎接他的却是卧病在床的美龄。
宋庆龄在得知美龄将与蒋介石结婚的消息后非常激动,她说宁愿看到美龄去死,也不愿看到她与蒋介石结合,她恳求美龄重新考虑这桩婚事。她也拒绝回国参加美龄的婚礼,并指责这场婚姻不过是“两个机会主义者的结合,两个人中间根本没有任何爱的成分”。庆龄从学生时代开始,就是一个充满浪漫主义色彩的人,也一直被圣女贞德的故事所影响。对此,《红星照耀中国》一书的作者埃德加·斯诺(Edgar Snow)发表过这样的评论:美龄,作为一个保守主义者,是不是非常相信自己将和二姐庆龄一样,嫁给中国的拯救者?庆龄,作为一个激进主义者,是不是在遇到孙博士之初,也深信自己会这样做?先后作为中国的“第一夫人”,两姐妹的斗争一直是非常激烈的。美龄既把二姐庆龄当做激励自己的对象,也把她当做竞争的对手。超越庆龄也一直是美龄的心愿,她希望比二姐做得更好,当然也要抢走庆龄“中国的圣女贞德”的头衔。
蒋介石带兵捉奸
1942年夏末,也许是同盟国战场上的最低谷的时期,各个战场前线全面溃败。罗斯福决定用一个强有力的信号去显示美国人在战争中的团结,他计划派在1940年总统竞选中落选的温德尔·威尔基进行一次世界范围内的访问,为的是告知那些严阵以待的国家,美国必将取得战争的胜利。
为了感谢他,美龄在孔祥熙的住所里举行了一场宴会。威尔基就坐在美龄和庆龄中间。据他所说,宴会结束后,美龄搂着他的胳膊说:“我带你去见见我的另一位姐姐,她有神经痛,所以不能出来参加宴会。”宴会的两位主要人物的突然消失惹得人们议论纷纷。威尔基回忆,他们进了屋,见到了霭玲,她胳膊上绑着吊带。他写道:“我们三个人交谈着,因为太愉快而忘了时间和外面的人们。后来孔祥熙来找我们,责怪我和美龄私自离开宴会,而宴会已经结束很长时间了。”然后他们四个讨论了席卷东方国家的革命思想。
10月中旬,蒋介石为威尔基举行了一个送别会,送别会是在一个可以容纳几千人的大礼堂里举行的。蒋氏夫妇的出场仪式十分引人注目,他们坐在平台上两个像御座一样的椅子上。在一些欢迎致辞之后,委员长、夫人和威尔基并排接待来宾。大约一个小时后,威尔基呼喊考尔斯,后者是当时的陪同人员。他小声地告诉考尔斯,他和夫人将会偷偷离开,并让考尔斯代替他的位置,尽最大的努力为他们做掩护。考尔斯就站在委员长旁边,向他提一些问题来分散他的注意力。之后考尔斯回到宋家。根据考尔斯所述,威尔基晚餐时没有出现。夜里晚些时候,蒋介石怒冲冲地闯进来,跟随他的三名士兵每个人都带了把自动步枪。蒋介石压制住愤怒,问道:“威尔基在哪?”“我不知道。”考尔斯回答道。蒋介石搜查整栋房子,探看床底,打开橱柜,最后离开了。清晨四点,威尔基高兴地回来了,兴致勃勃地给考尔斯叙述他和夫人的风流韵事。威尔基对考尔斯说:这是他唯一的爱。还说他已经邀请美龄同返华盛顿。考尔斯怒不可遏地说:“温德尔,你是个该死的大笨蛋。”
考尔斯提醒威尔基,他的太太和儿子可能会在华盛顿机场迎接他,蒋夫人的出现将会造成尴尬的局面。他也提醒他,1944年还要竞选总统。第二天, 考尔斯和美龄在她的秘密住所见面。那个地方就是他们之前约会的地方,他告诉她,她不能和威尔基一同去华盛顿。“谁说不能了?”她问。“是我。”考尔斯说。据考尔斯所说,突然她的指甲朝他的脸抓了下去。
美龄在给克莱尔·卢斯的信中说威尔基的来访让她和蒋介石感到很愉快,“他真的正如你预先让我期待的那样——也许比那更好。”她说,“我很想和威尔基先生同返美国,但我丈夫不想让我马上去。你知道的,我不是一位自由解放的女人,仍然得受我丈夫(我不能说是控制)军队的限制。”
他们将要返回美国时,考尔斯和威尔基半路拐到蒋夫人的一个慈善机构向她道别。在那里她有办公室,威尔基进去后,关上了门。考尔斯在门外等了一个小时二十分钟,他们才出来。夫人陪同他们到机场,威尔基快登机时,她“钻到他的怀里”,威尔基把她抱住,给她一个“美妙的灵魂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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