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正值辛亥百年,两岸三地兴起清末民初相关史料的出版风潮,但在港台两地最受文化与史学界议论和关注的新书,却是一本与慈禧太后诡秘情史有关、由晚清寓居北京的英国巴恪思爵士所写的《太后与我》,书中除了自曝与慈禧之间的荒诞性史之外,并进一步揭露宫廷贵族耸人听闻的性事,已经使得本书被视为近百年罕见的奇书。
《太后与我》是清末寓居北京的埃蒙德・巴恪思爵士(Sir Edmund T.Backhouse)以自传体撰写的一本回忆录,他除了是清末北京使馆区著名的男同性恋者,也被喻为“慈禧太后的英伦情人”。全书内容以他的宫廷奇特见闻为主轴,揭露诸亲王与机军大臣、后妃之间男女情爱、男男性事,以及作者与慈禧之间维系多年的性爱情史。
1944年1月,71岁的巴恪思在北京病逝,巴恪思在临终前,将英文手稿委托同样驻京的瑞士籍友人贺普利(R.Hoeppli)协助编辑出版事宜。但因战争等因素,加以内容极富争议性,使得书稿迟迟难以出版,贺普利也在1973年逝世。
骆以军:如瞎掰 巴是伟大小说家
本书在尘封68年之后,原始手稿终于重现天日,并以中英文同步发行。
《太后与我》中文香港版4月出版后,受到两岸文化界瞩目。据《亚洲周刊》形容说,台湾作家骆以军接过新书,随即翻阅,“至少十分钟没有再说话,读得津津有味。”擅长书写怪诞、极端、夸张情节小说的大陆作家阎连科在香港翻阅后,更是连呼“奇书!奇书!”
作家骆以军近日在为中文台湾版(印刻出版)写序时指出,他在第一时间看完后,即说:“我没有资格和能力胡说此书是真是伪。它作为史料的辩诬与可信度并不那么重要了。这是一本伟大的小说。如果全书是巴恪思瞎掰的,那他是一个伟大的小说家。”
香港一家出版社社长曾对《亚洲周刊》说,《太后与我》应非“压抑扭曲性欲的最后发泄”,它所目击的光绪、诸大臣与慈禧之间惊心动魄的故事,和史书记载有颇大距离。但“跃然纸上的沧海桑田,人间变幻无常的苍凉悲伤之感,显现了作者深厚的文学功底。”
此外,该书译者小说家王笑歌则表示,清末宫廷变化都与慈禧有关,从义和团到幽禁光绪、慈禧之死,皆引人注目,不仅是当事者的存殁悲喜,更是亿万小民命运改变的源头,“作者以接近最高层之利直接白描,或透过相关人物口述,为诸事提供了真切的细节、独特的视角”。
巴恪思晚年所写回忆录,因为涉及百年前清末宫廷绝密情史,人与事都难以精确查证,但是仍有英国历史学家特雷弗。罗伯(Trevor Roper),在1976年出版《隐藏的一生:巴恪思爵士之谜》一书,后来改为《北京隐士》,就对巴恪思的人格与著作的真伪,提出强烈的质疑。
特雷弗・罗伯指责巴恪思有计划、有步骤地伪造证据,欺世盗名。他更进一步揭露巴恪思临终前完成的著作《往日已逝》和《太后与我》,根本就是伤风败俗的淫秽之作。他说:“无论文笔如何有才情,也无法掩盖这种病态的淫荡;它们不过是一个自闭的同性恋的淫秽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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