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人人都崇拜他赚钱的本事,却没人愿意听听他的政治理念。
著名货币投资人乔治・索罗斯
在国际金融界流传这样一句话:盛世巴菲特,乱世索罗斯。
“国际金融制度存在着巨大的空隙,固若金汤的国家金融防御体系其实不堪一击”―从1992年打垮英格兰银行并一夜间狂赚9.58亿美元,到1997年故伎重施,沽空泰铢,令泰铢汇率及泰国股市重挫并触发亚洲金融风暴,乔治・索罗斯领衔旗下的量子基金,屡次凶狠出手,亲自论证这个他提出的金融市场定论。
他在国际金融市场上的杀手角色早已深入人心。
如今,全球经济似乎又遭遇了“乱世”。近日,美欧债务危机,引发全球股市暴跌。若按索罗斯一贯作风,此时他应该领衔旗下的量子基金,随心所欲击倒各国政府。
但是,已年过耄耋的索罗斯,面对当前混乱的国际经济形势,鲜有动作。7月,他甚至宣布将结束自己近40年对冲基金经理人生涯,终止为外部投资者提供理财服务,并向投资者退还10亿美元。
金融巨鳄退隐江湖,人们念念不忘的,是其吸金之道。
但这只是索罗斯为外界熟知的一面。对于索罗斯的政治狂热并为之付出的不懈努力,更多人一无所知。这令索罗斯很失望。他曾在接受《纽约客》采访时抱怨,人人都崇拜他赚钱的本事,却没人愿意听听他的政治理念。
他曾斥巨资创办开放社会机构,支持在世界范围内、压迫政体下的思想解放和公民自由权活动,支持捷克的反对派,并在俄国人身上花了约10亿美金;并因为“共和党人钱大把,辩论已经变得一面倒”,而出钱支持美国民主党选举……
但是,尽管索罗斯在国际金融市场上呼风唤雨,在试图扩展自己在政治的影响力方面,却始终力有不逮,甚至被指有邪恶用心。
有记者问过索罗斯,世界上他最想拥有什么,他笑答:“如果我想要什么,就会拥有什么。”过了一会儿又说:“不过我确实想要些东西,”这时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我想自己的想法被人倾听。”
政治慈善家
乔治・索罗斯本姓施瓦兹,出生在一个富有的犹太家庭,排行老二。父亲是布达佩斯一位律师,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他在西伯利亚的监狱中活下来,对于人类愚蠢的行为看得很透彻,而这点也遗传给了两个儿子。
战争留给老索罗斯的,是对国家主义和各种宗派主义的怀疑,他成为一个热情的国际主义者,学习世界语,并从中获得灵感,改家姓为顺读、倒读都一样的“索罗斯”。
他告诉儿子们:“钱是通往目的的手段,但别对它太认真。”据乔治・索罗斯回忆,父亲最重要的思想,他是十三四岁时在泳池边学到的。父子俩常在一起游泳,老索罗斯说,法律规则在正常时期是该遵守,但想要在乱世生存,就要学会打破常规。
索罗斯上了所因循守旧的学校,他在里边表现很差。索罗斯传记中写道,他常常认为自己很不同寻常,有些时候,他的自我崇拜甚至达到了“我是神”的地步。
二战爆发时,索罗斯还是一个青少年,他曾将1944年描述为“我生命中最幸福的年份”。而那正是阿道夫・艾希曼命令纳粹将50万匈牙利犹太人送进死亡集中营的年份。据该传记作家透露,索罗斯之所以冒天下之大不韪,说这样一句话,是为父亲感到自豪。当年,老索罗斯像商人辛德勒那样,救了很多犹太人的命,不过方式是为其伪造身份文件。不过,他也从这种交易中获利。
索罗斯说:“我很幸运,有这样一位父亲,如果按正常法则行事,当年必死无疑。许多犹太人没有采取回避的行动,但我家采取了。我在战争里学到的就是,有些时候,你如果不去冒险,什么都可能失去,甚至生命。”
1947年,当他17岁时,父亲替他伪造了文件,因此他可以逃到英国,进入伦敦经济学校,师从著名政治哲学家卡尔・波普尔。波普尔的开放社会理论对索罗斯影响巨大,此理论推崇的是理性论辩的社会,错误的思想为强大的思想让道。
那时候,索罗斯成天梦想着成为哲学家,但有天早上起床后,他发现竟然看不懂自个儿头天晚上写的哲学文章,深受打击,从此放弃以哲学为业的想法。不过,索罗斯日后却将哲学思维引入他的金融实践中,并创造出广为人知的“反身理论”。
50岁时,索罗斯实现了金融界最“不切实际”的目标,但他并不快乐,觉得生活缺少更大的“意义”。他决定创建一个组织,致力于推广波普尔的开放社会理论。
索罗斯成为了一名政治慈善家。1993年,他创办开放社会机构,支持在世界范围内、压迫政体下的思想解放和公民自由权活动。索罗斯在这些活动中,持有一个核心观点,即批评的自由表达,是“开放社会”的源泉。每个意在推动自由表达的项目,索罗斯都会给予资金支持。
从支持反对派,如捷克共和党的Václav Havel,到萨拉热窝围城期间,为城市居民提供水过滤系统,自从他开始自己的慈善活动后,先后掏了40多亿美金―这使他上升至与卡耐基、洛克菲勒同等的行列,被提名诺贝尔和平奖。
整个1990年代,索罗斯在俄国花了约10亿美金,对数不清市镇文化机构、文学期刊、民主团体等予以资助,成为当地的恩人和英雄,有点类似香港商人邵逸夫之于内地的角色。
尽管如此,索罗斯却被一些俄罗斯媒体以阴谋论加以谴责。“从根本上说,他是个间谍”,国家新闻报纸ZAVTRA称他为“支票受过感染”的“人类之敌”。卡耐基莫斯科中心的分析家李普曼 (微博)称,“对索罗斯的指控集中在,他不可能基于慈善家的身份而做这些―他肯定有某项邪恶的用心。”
索罗斯在乌克兰也经历了相同的攻击。 “政府发出关于我的信息,告诉媒体要说什么。”他认为这是心虚的表现:“这和美国共和党全国委员会、福克斯电视台做法一样。他们诽谤我,不让人看到我思想的实质。”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