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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鲨鱼加工基地被人误解大肆捕鲨遭谴责(组图) |
www.sinoca.com 2011-08-14 新京报 [复制链接] 字体:大 中 小 |
文明桥前,那次屠鲨
蒲岐鲨鱼加工第一人彭春明1949年首次屠鲨,那是条一万五千多斤的鲨,动刀前道士作法驱邪
不久前,一条一万斤的大家伙刚被运抵小镇。它已死了,但仍是镇上的焦点。为了保持新鲜,鲨鱼会被尽快肢解。刀手从鲨鱼后颈部扎进去,黑紫色的血便冒出来。
鱼鳍是整条鲨鱼最有价值的部分。大概占到整条鲨鱼价值的六成。所以割鳍最为讲究,不能割得太深或太浅。割完后,刀口摸过去应该平滑,好像与表面融为一体。
随后,将巨大的鲨鱼皮划分成一块一块,与躯体分离。而鱼肉尽可能地留在骨架上。然后分解鱼肉,收集内脏、软骨……
镇上,鲨鱼加工第一人彭春明(化名)80岁了。12岁时,他被家人送到温州市学水产加工,与鲨鱼打了50多年交道。
1949年,他18岁,成为镇上第一个宰鲨的“刀手”。
“当时父亲与人合伙从外海买来一条鲨鱼,重一万五千多斤,长九米多,需要3个成年人才能合抱一圈。”他回忆。
鲨鱼被运到镇上文明桥前的空地上,几乎整个镇子的人都来围观。
彭春明第一次宰鲨,捅第一刀的却是别人。那天,鱼行老板们请来了道士,作了一场法事驱邪。又出5个大洋,找镇上一个胆子大的年轻人捅了第一刀。
“鲨鱼被蒲岐人视作龙王将领,没人敢碰这庞然大物。”彭春明说。
随后,彭春明带着一个30多岁的徒弟将这条大鱼肢解。两人用了近10个小时,才将鲨鱼肢解完。鲨鱼肚子里的食物装了两船,用来喂鱼。
早期,蒲岐人只要鲨鱼肉,主要为了填饱肚子。“吃鱼翅是资本主义生活方式,谁要了就得挨批斗。”
而相当长时间内,彭春明都在“投机倒把”,在购销社工作的他,暗地里与人合伙买卖鲨鱼。“六七十年代一万斤的鲨鱼将近3000元。弄到一条能赚1000多元。”
蹲功,刀功
这是屠鲨刀手基本功,要蹲近10个小时,为保肉质新鲜,第一刀至最后一刀间不能停顿
老万是彭春明的徒弟,现在镇上最好的刀手。他有一年靠宰鲨,赚了近5万块,至今无人打破纪录。代价是一年365天只能休息5天。
去拜访老万时,他从柜子里拿出一把弯月状的短刀,生了锈。现在一年里,有一半光景是歇着的。遇上有大鲨鱼来,厂里还得来请他去宰。他一天能处理3000斤鲨鱼。这个速度,少有人比。
上世纪80年代,老万还在镇上以拉板车为生。
开始时,他将一块块鲨鱼肉拉回厂里。一车装几百斤,跑一天,他能赚两块钱。当时刀手一天能赚五六块,有时还能吃上一顿鲨鱼肉。他想赚多点,于是做了刀手。
刀手有两件基本功,蹲功和刀功。宰杀上万斤的鲨鱼,起码要蹲近10个小时,为保持肉质新鲜,第一刀下去不能停顿,直至最后一刀。
鲨鱼皮厚达十几厘米,割下去跟汽车轮胎似的。新手往往急于用力,反而无从下刀。须用缓劲,刀劲直抵划开的口子。工具为一把弯月状的刀,工作时,一手托着磨刀石,一手拿刀。须随时磨刀,保持锋利。
“别看割时动作不大,但费力极深。一把刀连续使用3天,就完全报废。”每次结束,老万双腿酸胀,无法直立,走路一瘸一拐。
老万家饭桌上,都是海产,弥漫着一股强烈的鱼腥味。刀手身上都会有鲨鱼的气味。那种腥和咸,洗也洗不掉。“我们闻习惯了,但别人不习惯。打牌时,人家都会说。”
他说,“刀手不是个体面活,又脏又累。”
尽管不体面,但对于这个行业,刀手足够重要。几万斤的鲨鱼几乎无法用机器分解。
几十年的刀手生涯,给老万带来一件附属品,坐骨神经损伤,“腰腿一到阴天就胀痛难忍。”
当然,也给他换来了一栋楼。1987年,他拿出做刀手赚的三千块,借了七千,建了一栋2层小楼。是那种中国农村遍布的,灰蒙蒙的房子。
90年代,镇上的制鲨业刚刚兴起,刀手一天能赚80到100块。找彭春明拜师学艺的络绎不绝。
“五六十岁的刀手基本都是我的徒弟。”但这样的场景只能留在彭春明回忆中。现在,年轻人不愿意再入这行。
“他们宁愿去工厂,做模具等等,都不肯入这一行。”老万的手艺甚至无法传给儿子。儿子大学毕业后,在模具厂上班,每年三万多块收入。老万赚三万块,只需要半年。“但他不愿意学,嫌太脏太累。”
说起镇上的刀手,老万则伸出两只手,张开。“好的刀手,不到10个。”
10人中,最大的75岁,最小的55岁。75岁的那个,也只能需要时,在一旁指导指导了。剩下的那些刀手呢?“只能算会杀鱼的。” 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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