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清明上河图》
排队看展很正常 没人气才是最吓人的
最近大家在持续晒《清明上河图》的观展“辛酸史”,从目前观众的热情来看,想一睹《清明上河图》真容还不是那么容易,至少要做好排5小时长队的准备。于是,开始出现了各种吐槽,听得最多的一种说辞是“不看遗憾,看了添堵”。
不过,进过不少博物馆的白岩松认为,“这种情况在哪儿都一样,走到全世界哪儿都一样,去到卢浮宫,在《蒙娜丽莎》《自由引导人民》等作品前,看不了两眼就被人流挤走了。在这样的名作面前,不能抱着一种可以在那儿静静欣赏的心态,那得有什么样的条件?《清明上河图》一生中有机会见一眼都不易”。
白岩松说,排队看展的这种现象非常好,这个时候说明“人们认为名画还是有相逢的意义,这是一种很正向的东西”。在他看来,10年才能一件的镇馆之宝公开展出不排队,那才是怪事,“如果《清明上河图》在武英殿展着,然后游客爱搭不理的,偶尔有人过来瞧一眼,天哪,那简直就是太吓人了!排队的人这么多,而且几乎排不上还有人在那儿排,我认为是好事,不是坏事”。北京因一个展览这么热闹还真是头一次,白岩松觉得一座城市“需要一些有趣的杂乱无章”。
关于教育
学校有没有墙不重要 但思维的墙必须拆掉
在中国传媒大学新闻学院的一间老办公室里,白岩松经常和东西联大的学生们围桌而坐。他每个月会给学生上一天课,上课的时候不能迟到,也不准玩手机;课后则会请大家一起共进晚餐,“那会儿就没那么拘束了”。白岩松说,“把四座学校五个专业的孩子聚在一起,那就是他们人生的巨大的财富”。
东西联大是白岩松的“新闻私塾”,从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中国人民大学、中国传媒大学研一的学生中找“苗子”,每月一课,学制两年。东西联大已经毕业了两期,22个学生走向了社会,现在在读的是第三期“一共11个学生,今后每一期都是11个,因为我是按照一直带到70岁这样的一个节奏去做的”。让他欣慰的是,“大部分毕业生还在新闻的主战场”。
白岩松本身是这几所学校硕士研究生导师,但他自称“是志愿者”,“其实他们在学校有各自的导师,也有教学大纲,我只是给他提供附加的教育”。但这种附加教育非常严格,他要求学生每月读3本指定的书,每本写350字的书评。白岩松认为,这种文字训练,对于新闻工作者来说非常重要。
白岩松钦慕辉煌的西南联大,便给它起名“东西联大”,也是致敬中国抗日战争期间的这所出人才的高等学府。在他看来,西南联大是中国高等教育的一座高峰 ,“大师们就在茶馆里讲课,和学生们一起喝茶,当时学校的那种多元、包容、开放是西南联大成功的重要原因”。白岩松认为,“一个校园一定要有某种无形的开放,有没有墙不是最重要的,但是思维的墙必须要拆掉”。
白岩松访谈“语录”
◎我不开微信,我不想在这个上面浪费太多的时间。到了我这个岁数了,不需要那么多心灵鸡汤。我也不需要那么多的负面的信息,因为我知道,微信上有价值的东西它一定会来到我面前,而我不用每天付出两三个小时在上面流连。
◎职业中,我没有体会到真正的幸福。因为做新闻的时候,你需要的不是幸福,你面对的是一种责任和面对历史的某种东西。真正给我幸福感的是踢球、喝茶、看书、发呆、喝酒、听音乐。
◎家庭是最重要的,事业有可能你开除他、他开除你。但在家里,你会开除你妈吗?你妈倒是有可能开除你。
◎有的书当你很年轻的时候就把它读了,以为是“读过了”,其实是“错过了”。不要因为一本书的主题或表达方式很陌生,就去厌恶它。需要厌恶的只是那些真正水准很低的书。我们读所有的书,最终的目的都是读到自己。
◎我也缺钱,但我坦然,我的生活方式不需要很多钱,所以我不着急;我确信自己一辈子有挣钱的能力,所以我不着急这两年就把钱挣了。另外,对我来说最看重的是如何把钱花好,让自己和家人和生命能够有更好的一种提升。
◎我们这一代人,包括比我们小的一代人,几乎没想过会让孩子养老,想的都是在福利院里打麻将。由打麻将变成斗地主,然后下象棋,最后一个人弄弄十字绣,如果剩下的那个是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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