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27岁的休夫纳典当了自己的家具并向朋友借款,筹集了1万美元,创办了以女性裸体为主、谈性、谈爱、谈生活品位的男性杂志《花花公子》。
当时,整个美国都在为《花花公子》激动。即使几十年后,美国媒体还在赞颂休夫纳“重新定义了民主与单身,重新阐释了两性关系”。
第一期的《花花公子》印了7万册。5年之后,虽然有来自教会和“反黄”运动的抵制,《花花公子》的发行量已近100万份,每年创收420万美元。
休夫纳自己曾吹嘘“文明社会的三大发明是火、轮子和《花花公子》杂志”,自诩“自由的先驱”,男性在他身上看到梦想,女性看到希望。
如同沃特・迪士尼为了延展自己的电影王国而构想出迪士尼乐园,休夫纳创办了花花公子俱乐部,使自己的杂志《花花公子》所描绘的生活方式在现实中得以上演。俱乐部为男人们提供了一个迈进花花世界的机会:挤满快乐单身汉的舞台、精心调制的鸡尾酒,当然最重要的是那些兔女郎――那些翘着双臂、屁股上撅着个毛绒绒尾巴的兔女郎。
近日,休夫纳接受《名利场》杂志专访,讲述了兔女郎的诞生过程。
读者来信催生兔女郎
开办俱乐部的想法源于《花花公子》上的一篇文章。
1959年,《花花公子》杂志刊登了介绍名为“煤气灯”的俱乐部的文章。文中说那里的女招待“体态丰满,穿着暴露,一大群人围着钢琴吟唱”。这引来了三千多读者的好奇。他们纷纷来信询问如何才能成为这家俱乐部的会员。
这激发了杂志营销策划经理维克多・罗尼斯的灵感。他跑到休夫纳那里,建议开办一家属于他们自己的俱乐部。
罗尼斯的提议与休夫纳心中长久以来的一个情结不谋而合――那就是《卡萨布兰卡》,休夫纳最喜欢的电影。“每个人都想成为(电影当中的)里克。或者说,都想拥有自己的酒吧。我想,特别是那个时代,这会给人一种浪漫的感觉。”休夫纳回忆说。
经过商议,“花花公子俱乐部国际公司”诞生了。这是一个独立于《花花公子》杂志母公司HMH出版公司的实体。在热热闹闹的广告中,俱乐部开始招募会员,初始会籍费用为25美元,第一年便卖出了5万个会籍。
一家俱乐部总得需要女招待。更明摆着的是,这些女招待必须看上去可人。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她们要穿什么?穿多少才合适?
对!那只兔子!
罗尼斯和莫顿同时想到了《花花公子》杂志的那个著名标识。那时,罗尼斯的女朋友伊尔萨・杜伦斯萨自告奋勇让她的裁缝师母亲弄了一个“兔装”的样子,那其实就是一套泳衣或是束腹的胸衣,再配上带着一对耳朵的头饰和一个尾巴。伊尔萨自己穿上这套行头,让大家品头论足。罗尼斯本以为休夫纳会一口否决,没想到他饶有兴趣。
伊尔萨穿着这套兔装站在那里,她母亲嘴里叼着大头针站在旁边,休夫纳则指手画脚:“胸部还应该再高一点。”于是,这位裁缝师母亲就往女儿的胸部塞进一些东西。
在休夫纳的一再坚持下,这套兔装的侧边被提过了伊尔萨的臀部,而不同的效果一下子也就随之展现出来了:这种“越位”的剪裁突出了兔女郎的腿部线条,而胯部则成为一个夸张的V字型。
此时,罗尼斯对休夫纳不禁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后来回忆道:“休夫纳再一次用几秒的时间洞察到了别人永远也看不到的东西。”休夫纳后来继续完善这套兔装:增加了护腕、脖领和黑色领结。这种后加的设计无形中让这套兔装增加了些许正式的感觉,乃至一种怪怪的男人气质。但荒诞的是,这些附加上去的东西反而让穿戴者更显暴露。很快,《芝加哥论坛报》上打出了这样的广告:
为芝加哥最美丽的30位女孩提供一个伟大的机会:花花公子即将开办一家面向事业有成的经理人和体育界人士的会员俱乐部。为向专门会员提供服务并使俱乐部门楣生辉,我们现招募30名18至23岁女孩。经验并不重要,你只需要美丽、迷人、优雅。
休夫纳的目标是那些性感但健康、“邻家女孩型”的人,而不是那些在夜生活中随处可见的糜烂女子。
当然,对于兔女郎的应征者,还有一个最基本的要求:能穿上那套兔装。
一下子来了四百多名年轻姑娘面试。但合适的人选不多。“我们要找的不是那类只知道张开手等着别人把东西递给她的公主。我们需要的是那些不会因为工作辛苦而在意的女孩。可是大家都知道,漂亮女孩通常是不习惯劳作的。”罗尼斯回忆说。
但休夫纳还是想方设法找到了一群这样的女孩子。有一种说法,休夫纳后来把在芝加哥另外一家夜总会唱歌的一群女孩集体挖到了自己旗下,而那家夜总会也就从此偃旗息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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