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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可-基德曼:我对轻浮浅薄的故事不感兴趣(组图) |
www.sinoca.com 2011-02-16 外滩画报 [复制链接] 字体:大 中 小 |
妮可-基德曼 妮可没少从自己的生活中找灵感 妮可-基德曼:对轻浮浅薄没兴趣 《兔子洞》是妮可-基德曼的“心血之作”,她不仅担任制片人,还饰演经历丧子之痛的女主角。
为了演好这个角色,妮可没少从自己的生活中找灵感。
在电影《兔子洞》中,妮可-基德曼搭档亚伦-埃克哈特扮演了一对在4岁儿子意外身亡后饱受心灵伤痛的父母。大卫-林赛-阿贝尔所写的原著剧本曾拿过2007年的普利策戏剧奖,改编的舞台剧在百老汇上演时便获得了不错的口碑。与乡村歌手丈夫基思-厄本定居在纳什维尔的妮可在看了《纽约时报》上对舞台剧版《兔子洞》的剧评后,就动了将其改编为电影的念头。
与曾执导过《摇滚芭比》和《性爱巴士》的独立导演约翰-卡梅伦-米切尔通过一个电话后,妮可认为这个念头很有可行性。于是,我们在2010年底看到了这部令妮可获得金球奖剧情类电影最佳女主角提名和奥斯卡影后提名的《兔子洞》。
据埃克哈特说,这部电影是“妮可的心血之作”。其实,《兔子洞》也是妮可-基德曼的制片公司“开花电影”的首部作品,由妮可本人担任制片人。影片讲的是丧子之痛。与前夫汤姆-克鲁兹收养了一对子女,与现任丈夫厄本养育了一个可爱女儿桑迪的妮可,在表现失去孩子的母亲的痛苦时,很能感同身受。
幸运的是,这部电影上映的同时,妮可还迎来了她的第二个女儿――借由代孕妈妈所生的女儿菲丝。
“我的双眼仍睁得老大”
如果你有机会在纳什维尔的市中心转转,你不会察觉这里是奥斯卡影后妮可-基德曼的安家之处――这里没有狗仔队,大街小巷的广告牌上没有她最新电影的海报。相反,她的丈夫、乡村歌手基思-厄本却无处不在。广播台大楼前的公告牌上,演出或者唱片海报上,还有墙壁上的涂鸦作品中,都能看到厄本。在当地红十字会的总部大楼前,有一块这样的告示牌,上面写着:“献血,赢基思-厄本演唱会门票!”
在这里,妮可几乎是隐形的,而她对这个现象感到很高兴。“我喜欢这儿。”妮可说,“这里离纽约、洛杉矶都很远,而这正是吸引人的地方。在这里我觉得安全有保证,尤其是现在我有了两个宝宝,很需要这种安全感。”妮可和基思-厄本所生的大女儿桑迪-罗丝已经一岁多了,生她时,妮可已经是个41岁的高龄产妇。最近,她又通过代孕母亲迎来了第二个女儿菲丝。
“住在这里,为我的电影事业造成了一定的限制。但我觉得这很好。基思对事业非常有野心,我也很支持他。他的个人巡演和他的专辑,比我拍拍电影工程大多了。”妮可说道。
请不要被她误导,妮可现在过的并不是赋闲在家、没事时拍拍电影怡情的阔太太生活。这对夫妻拥有一片35英亩的农场,她有好多事要操心。“要是我不快乐,我才不会选择在农场里生活。”她说,“但反过来说,如果你快乐,住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她爱他们的灌木丛,爱她的菜园子。每天早上,基思几乎都会为她和桑迪弹琴。“我偶尔会在边上轻轻哼。”她说,“如果你的丈夫是一位了不起的歌手,那么你千万别试图跟他一起唱歌。”每周,妮可都会组织一次家长会,招待附近的爸爸妈妈们带孩子来家里交流心得,吃吃点心。“这样,我就像自己有10个孩子一样了。”妮可喜欢小孩,她和前夫汤姆-克鲁斯的一对养子养女――16岁的伊莎贝拉和14岁的康纳现在正和爸爸一起住在洛杉矶。所以,即使通过代孕妈妈,她还是想要更多的孩子。
妮可和基思有个协定,两人不能分开超过四天。她经常陪着他到各地巡演。这对夫妻在洛杉矶也有一处住所,住所里给伊莎贝拉和康纳都留了房间。此外,两人在妮可的老家澳大利亚也拥有一片牧场,还养了四头羊驼。“桑迪学会说的第三个词是‘Wow’,我经常说这个词。”妮可说,“希望到了80岁,我还会经常说这个词。我今生非常幸运,得到了很多良机,也实现了许多梦想。如今我42岁,我的双眼仍睁得老大,期待各种新鲜事物。”
“女人天性爱照顾别人”
2001年到2008年间,妮可拍了17部电影,其中包括助她赢得奥斯卡影后荣誉的《时时刻刻》。但最近,我们发现她一部接一部连轴转的工作方式已经成为了过去。“过去我活得很匆忙。”她说,“我想象中的生活比血肉之躯过着的真实生活好。这么说很难过,但确实是这样。现在,我更爱我的真实生活,因此电影必须足够有吸引力,我才愿意暂时牺牲个人生活去拍。我觉得生活的意义就在于此。房屋、金钱、奖杯,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真正重要的是你在你的亲人心目中的位置。”去年,歌舞片《九》曾经让妮可暂时搁下了家庭生活。片中,她扮演与丹尼尔-戴-刘易斯合作的电影女演员,同时也是他扮演的导演的缪斯。当时,在意大利的片场,女演员常常会聚集在更衣室里谈心,或是互相比较谁的脚底磨出的水泡更多。那时桑迪只有6周大,如果妮可暂时没工夫照料她,其他几个女演员就会轮流抱起她,哄她玩。“凯特(指凯特-哈德森)也把儿子带到了片场。”妮可回忆道,“佩内洛普(佩内洛普-克鲁兹)和菲姬老是说,‘哎呀,我也等不及想要个孩子了!’”
去年年底,妮可又短暂地离开了家,代表联合国妇女发展基金会去肯尼亚工作了几天。她热心妇女保护和反歧视运动,还准备为家暴受害妇女开一条热线电话。“这样,她们便有了寻求帮助的途径。许多女性都生活在无休止的恐惧中。去警察局或者上法庭,往往都无法解决问题。我们可以为这些妇女提供庇护,为帮助她们募集资金。”妮可说,“我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方式来回报社会。女人天性爱照顾别人。我们能利用女人特有的感受力、同情心做许多事。”
妮可成长过程中得到过许多女性的影响。她的母亲简奈尔将妮可和她的妹妹安东妮亚培育为意志坚强的女孩,从小就送她们去女校读书。“她希望我们能在这个世界上占有一席之地,不希望我们让男孩子左右我们的生活。她要求我们关注自己的心智发展。”妮可回忆道。
妮可17岁时,在护校当老师的简奈尔患上了乳腺癌。这段过去,让日后的妮可很关注自己的健康。“关注我的健康,不只是为了我自己,也为了我的女儿。”她说,去年,她做手术摘除了额头上的一小块可疑囊肿,她坚持要做活体检查,结果是良性的,“做检查是很有必要的,因为皮肤癌的发病率越来越高。”
不想从内心剖析的角度演绎《兔子洞》
成为一线女星的一大好处是,可以脱离好莱坞制片机器的轨道,利用自己的票房号召力和明星效应,拍摄自己喜欢的、真正有意义的电影。《兔子洞》对妮可来说,就是一次这样的尝试。
“我一下子就对这个故事的题材产生了共鸣。”她说,“看过这出舞台剧的剧评,我就觉得这个故事很有意思,后来我看到剧本时,整个故事和故事中角色更让我觉得可信而熟悉。我能马上感觉到剧本中角色的感受。我和约翰不想从内心剖析的角度来讲这个故事,我们只想掏心掏肺地告诉大家,遇到这种悲剧,人会有多痛苦。”
在片中,妮可扮演女主角贝卡-科贝特,她的丈夫由男星亚伦-埃克哈特扮演。这对夫妇年仅4岁的儿子在一次交通意外中丧生,这个悲剧给这个家庭带来的痛苦,是极具摧毁性的。为了演好贝卡这个角色,妮可没少从自己的生活中找灵感。
“这种状态,是我一直想要挖掘的。”妮可说,“我在其他电影里也曾以别的形式挖掘过这种痛苦的感受。这是我们人类必然会经历的感受――失去至亲,以及对失去至亲的恐惧。这种感受如此近,如此强烈,我几乎被牢牢抓住,要去挖掘,要去表达。这部电影关注的也是家庭,探讨一个家庭该如何应对这样大的打击,探讨遭遇这种状况你该如何帮助别人,以及遭遇这种状况时,你是多么孤立无援。”
她说,片中的夫妇完全将自己与这个世界隔离开,他们想寻求帮助,却不知该从何做起。“剧本非常完美地诠释出了这种状态,因为用语言来描述这种感情,是很有力量的。但是在表演时,关键点却在于克制。”妮可说道。
妮可也曾试图旁听交流会,在曾经失去过子女的父母身上搜集第一手的资料,寻找灵感,但她失败了。“我被告知,‘除非你也失去过子女或者丈夫,否则不许进入交流小组。’我很尊重这些人的要求,他们说,这对他们来说太残酷了,那是一处极为危险,同时又极为神圣的地方,‘我们不能让你进来旁听。’现在,我很庆幸他们没让我进去。”
妮可说,身为三个孩子的母亲(这部电影拍摄时,小女儿菲丝尚未降生)的经历,让她完全能够理解,并有能力诠释出剧中人物的感受,“我认为,从你成为母亲的那一刻起,或是从开始照顾孩子的那一刻起,母性的力量和责任感就充满了你的内心。所以,我了解,对失去孩子的恐惧是非常可怕的。”
妮可-基德曼和导演约翰-卡梅伦-米切尔近日接受了《纽约时报》的采访。
N=妮可-基德曼Nicole Kidman
J=约翰-卡梅伦-米切尔 John Cameron Mitchell
“我在拍片的那几个月中经常梦魇、惊厥、哭醒”
Q:对于角色塑造,你们反复讨论过吗?
N:这部电影对我意义非凡。为了这部电影,我付出了很多努力。然而,说来奇怪,对于片中贝卡这个角色,我觉得她本来就存在于我的身体里。从我最初读到剧本的那一刻起,我就能感觉到她。这个角色身上还带有一些我自己家庭的影子。扮演这个角色,我也有些困扰,那两三个月扮演贝卡的日子可不好过。
Q:拍片时,你的女儿才一岁大。回家看女儿时,你能避免不把贝卡的丧子之痛带到自己的生活里吗?
N:回家看到女儿反而让我很舒心。贝卡的痛苦,时常出现我的梦境中,我怪梦连连。而基思(指妮可的丈夫基思-厄本)很体谅我。真幸运,我嫁给了一个艺术家,他能理解艺术家的痛苦。扮演贝卡,令我有所恐惧,而这种恐惧会影响我的睡眠。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我会磨牙,所以不得不戴着牙套入睡。在片场的8小时里,我体验着各种痛苦的情绪,这让我在拍片的那几个月中经常梦魇、惊厥、哭醒。
J:拍摄期间,她常常说她需要“摆脱”这个角色。遭遇这种情况,部分来说是不自觉的,因为演员只是在表演某一场戏,但也是自觉的,因为只有进入了某种状态,你才能自然地演出来。
N:这部电影主要表现的就是“克制”。我们经常需要用各种不同的方式去表达同一种情绪。这很令人困扰。有些人会说:“你怎么能忍受把自己逼到那份上呢?”而我只是觉得,这是我们作为演员,作为讲故事的人,所应该做的。我对轻浮浅薄的故事不感兴趣。我尝试过,但我从小就对这种故事没兴趣。我总是选择复杂、棘手的故事。
J:你小时候都看什么呀?
N:我总是看怪怪的东西。我很小时就读了《罪与罚》,因为我对这种故事比对其他类型的文学作品更感兴趣。在我看来,《兔子洞》是个非常痛苦的故事,而这正是生活的真相。生活是极其痛苦的,我们每个人在生活中都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常常会自问,“你怎么能受得了呢?”这样的故事让我觉得有存在感。我希望这部电影能反映生活的真实样貌,因为故事讲的是两个人宁愿选择纠结在死亡上,也不愿面对生活,或者努力尝试去面对生活的故事。这样的故事让我着迷。
Q:约翰,我看你刚才一直在点头。你小时候也看《罪与罚》吗?
J:没有,我都在看《指环王》。我一直对死亡这个话题很感兴趣。我有个小弟弟4岁时就死了,当时我十几岁。死亡一直伴随着我们。那时,我们一家人曾试图通过借助宗教的力量来面对死亡。不过,这招在我身上很不管用,所以后来我一直尝试通过别的方式来面对死亡的恐惧,比如说通过讲故事。
Q:你这还是第一次跟陌生的团队合作,对吗?
J:是的。拍摄《性爱巴士》前,我跟演员们排演了两年。但这一次,我只跟妮可排演了两天就开拍了。在那两天里,我们对剧本讨论了许多,但是从未在真实场景里排演。两天足矣,再多就不对了。这种电影绝对不能过度排练。类似片中这样厚重、有张力的感情戏份就像爆炸,炸过一次就没了。
Q:我在看片时听到有观众讨论说,为什么要进电影院去看这么一个难过的故事?你们对此有过担忧吗?
J:你又不能告诉别人说,这种体验会令你受用。不管你喜欢与否,我们必须得面对失去亲人的痛苦,如果你不知该如何面对,你该怎么办?这种办法,宗教不会教你,父母不会教你,谁也没法教你――所以,我们只有通过别人的故事来自救。讲这个故事的目的不是让你见识生活最残酷的一面,不是让你难过,不是要提醒你现实有多可怕。我们都知道生活不易。我觉得有必要去重新体会一下我儿时的心结,那段回忆之所以成为心结,是因为在1970年代,我们都对这个话题闭口不谈。我认为,在看电影时体会人生最大痛苦之一,其实是最安全的方式,让角色代替你经历真实的痛苦,对自己的心灵进行一次情绪的荡涤。经过这种宣泄,你的内心便会重归平静,准备好面对真实的生活。这就是艺术创作的意义。 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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