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陈升说自己骗取了大家的情感,可我们,都甘愿“被骗”。仇敏业摄 新专辑封面,和点题作《美丽的邂逅》一样,带来校园里的青涩感觉。 回想当年,台湾“滚石”旗下的那拨人文歌手,影响了一代又一代人,但如今,李宗盛、罗大佑等老前辈都已处于半隐状态,鲜有新作面世,而唯独陈升,这个永远长不大的老男人,还在不断写不停唱,延续着一年发一片的频率。上周末,他又如往年,在岁末临近时推出了新专辑《美丽的邂逅》,这已经是他老人家的第16张个人专辑。
今年对陈升来说,有点特别。两个月前,他刚过完自己的50岁生日,而这一年,同时也是他出道20年的纪念。所以,出于年份的特殊性,这张专辑也显得尤其重要。
上月底,陈升悄然来了趟广州,还悄然举行了一场很精彩的20周年纪念音乐会。之后,他在接受本报记者专访时,谈到了这20年的感触,他认为自己还是存在着一定程度的心虚,因为这20年来他写的东西,其实很多都是抓取来的,所以他在新专辑中写了一首《骗子》,并为此附了一段文案:“我并不是一个不愿意负责任的人,我想承认过去我抄袭了一些人的歌,但又说不上来,哪些歌是抄袭人家的……抄歌很容易,抄袭别人的生命经验却很难……”
专辑推出第二天,陈升也在台湾著名DJ马世芳的节目里,更详细介绍了这张专辑的作品。这次,他“抄袭”的不仅仅是别人的生命经验,还“抄”到了京剧、黄梅戏等传统戏曲的头上,甚至连小美女桂纶镁的名字也给“抄”了进去。
这张唱片,你听懂了多少?
骗子 自己是个骗子,骗取了大家的情感
从业20年,今年50岁,从这两个数字之间,我们看到的是一种沉淀。想当年,陈升是拼到30岁,才博得一个发声的机会,推出自己的首张唱片,可见这个声音蕴藏了多么深厚的阅历与底气。但在陈升自己心目中,这个声音却并没有乐迷想得那么神化,他说,都20年了,还不能换来一身的利索,总觉得自己还是存在着一定程度的心虚。
“我不是一个学音乐的人,甚至没什么文凭,这么多年来,我之所以能在这个领域书书写写,其实很多东西都是抓取来的,天下文章一大抄,音乐其实也一样。”关于以前的歌,究竟有哪些抄袭的痕迹,陈升没有细说,但他却把这份情绪写在了新专辑那首作为20年纪念的作品《骗子》当中。“一样的春天,方便的爱情,都是骗子就没有谁骗谁,让我用快餐的爱情来纪念08年……妈妈,我已学会了说谎……”陈升说,这首歌他也是东抓西抓拼出来的,“譬如旋律里就有蔡琴《落花流水》的影子。”
专辑中,还有另一首《牡丹亭外》,也是陈升对自己这20年的回顾,歌词写道:“黄粱一梦二十年,依旧是不懂爱也不懂情,写歌的人假正经,听歌的人最无情……”他说,自己很多歌词都是信手拾来,并没有什么深刻含义,所以每当听到歌迷强调,这些歌写到他们心坎里时,就深感自己是个骗子,骗取了大家的情感。
戏曲 摘用了京剧、黄梅戏的经典唱段
而另一方面,《牡丹亭外》这首歌,也摘用了一段黄梅戏《女驸马》里的唱段。其实,陈升作品里的戏曲感,大家是很早就领略过的,当年那首《北京一夜》,就堪称是把京剧与流行乐完美融合的一首佳作,但在这次的专辑里,戏曲的成分却更加明显,除了黄梅戏外,专辑第一首歌《卖水》,也是出自同名京剧的唱段。陈升说,这是因为他有个学生刘萍,今年考进了台艺大,念传统戏曲,而他本人对戏曲也相当感兴趣,“于是这个学生就成了我们的小老师,给我们介绍各种戏曲,所以后来就有了这两首京剧和黄梅戏的歌。”
校园 常去饭堂,观察他们酸酸甜甜的情绪
除了戏曲外,专辑中另一个涉及更广的层面,竟然是校园情怀,譬如那首《1+1≠2》,还有专辑点题作《美丽的邂逅》,都是写校园里青涩恋情的歌曲,而《BlingBling》这首的灵感,则来自台湾小孩子们的一个流行语。
“其实,今年我们一直在跑校园巡回,而且我一直很想写一首关于老教授和女学生之间恋情的故事,所以每次去学校,我们都会跑到学生饭堂里跟他们混坐在一起,不是装年轻,是想去观察他们一些酸酸甜甜的情绪。”
社会 我还是喜欢桂纶镁好了
陈升的歌,关注社会层面的作品,还是占据着一定位置。例如专辑中两首以人名为题的歌曲,特别是那首《爱上贵伦美》,表面上看来,以为是一首小情歌,但其实里面的主题相当宏大。
“其实说到”贵伦美“,原来还有渊源。陈升之前到北京演出,大家买了很多影碟在酒店看,他的贝司手就超喜欢桂纶镁,不断放《不能说的秘密》,”原本我对这部电影不太感冒,但被逼着看了N遍后,还真的喜欢上桂纶镁了,于是我就幻想,如果我是个台商的话,我还是想说,我的故乡最美,因为我的故乡有桂纶镁。这个世界总是有这些丑陋的人在捣乱,所以我还是喜欢我的桂纶镁好了。“
50岁陈升的N个索引词
喝酒&创作 我的歌里,应该更多是茶的苦涩味
陈升好酒,每次演唱会上,他都会用矿泉水瓶装着红酒,边喝边唱,甚至有人说,陈升的歌里有很浓的酒味,但陈升却说,他歌里的这股酒味,其实更多是从舞台上传出来的,因为在台上他需要把情感宣泄出来,但在创作过程中,陪伴他的其实是茶,“所以我的歌里,应该更多是茶的苦涩味,因为写歌是件很苦的事情。”
家庭&儿子 你的大学生活能不能错乱一点
陈升是超级念旧的男人,结婚多年,老婆依然是旧的。但他也有为老不尊的一面,譬如他对儿子就相当有一套,“我常跟儿子说,你的大学生活能不能错乱一点,别太正经了,这样不好。”陈升儿子今年21岁,也在玩团,但陈升对他这方面的发展不太看好,“之前他去参加比赛,第一轮还没过就被刷下来,回来抖着手跟我们说,我不是这块料子,超紧张,我不行我不行。”
歌手&作家 希望能被人家称之为写作的人
陈升除了写歌唱歌外,也出过书,已经出了9本,但外界没有人把他视为作家。陈升却更希望别人称他为作家,“我比较带点虚荣,我一直努力在写,无非就是希望自己到天上去的时候,能被人家称之为写作的人。”
年龄&旅行 外地工作超出15天,我会受不了
陈升今年50岁,虽然还是像个老小孩一样,喜欢玩耍喜欢说笑,但现在也变得越来越念家,“外地的工作,只能是15天之内能完成的我才接,要超出了15天,我会受不了。”回想十年前,陈升在旅途上的印记,可能用一个晚上都说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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