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德圣:拿“观众票选最佳影片”我觉得已经够了
颁奖礼结束后,魏德圣被追问得最多的问题就是“会不会遗憾?”可见大家对他期望之高。他本人一再表示,“拿的奖已经够多了!”他在接受本报记者独家专访时表示,自己最想感谢的是家人,当初拍电影卖房子的最关键时刻,是家人签名支持他。
赛果拿的奖已经够多了,不遗憾
南方都市报(以下简称“南都”):海角七号虽然拿了很多奖,但却没有拿到最重要的两个奖,遗憾吗?
魏德圣:拿的奖已经够多了,为什么还要遗憾?拿到观众票选最佳影片的时候我觉得已经够了。
南都:输给《投名状》会不会不服气?
魏:不会啦,你们一看也知道级数不一样,《投名状》或《集结号》得都没话讲,他们那种场面调度太大,我算是B段班最好的,如果我得奖,上台还不知道要讲啥咧。
南都:知道要和陈可辛导演竞争,你有信心吗?
魏:金马奖的事情,其实得奖不得奖对我们来讲它的效应已经过了,毕竟我们要下片了,如果说在上映之初的话,得奖的效应会很大,现在我们要下映了,得奖不得奖就当成是一个奖品,抽奖抽到你就中,没有抽到也没关系。
创作没想到很多人被感动了
南都:对于海角七号创造的票房奇迹,自己有没有总结过原因?
魏:里面有很多小人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投射。《海角》卖座主要是得力于观众口碑。虽然我一直对电影很有信心,但心理压力还是很大,刚上映时,影城都开了大厅,观众却坐不到一半,看得很着急,后来人越来越多,有人呼朋引伴看了三四遍,有人甚至在十二天内看了九遍,他们告诉我在看电影时有泪有笑,每个人都在不同角色中找到自己的投射,所以很有共鸣。这是主要的原因吧。
南都:写的时候有想过写观众爱看或市场能卖钱的电影?
魏:其实我没有刻意考虑过。我就是想拍一个热闹好看的音乐片,要老少咸宜,我相信动听的音乐可在最短瞬间内煽动观众的心,结果一试就中。
南都:你觉得这部电影为什么可以感动那么多的人?
魏:其实这个感动的点我们到目前为止都是意外的收获,原本是希望它热闹,所以设计就是有很多不同性格的人物在里面,初衷是希望不同的性格在里面能让它更热闹而已,没有想到制造出一种群众彼此投射在不同角色身上的那种效应,就是一个角色会让三个观众产生不同的效应,比如有些角色是去做他们不敢做的事情,比如阿嘉把吉他砸了就是很多人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然后替他做了就会得到满足感,有些人的梦想没有办法达到,然后这些也是小人物,回到家以后可以感到梦想可以被实现,或者说这个人的性格跟他很接近,他也可以得到呼应。但是这个东西是现在才知道,不是一开始就设计的,我想说即使是不小心的,也可以很好吧。
南都:找非职业演员是刻意吗,还是受资金限制?
魏:是刻意的。比如找范逸臣,他当时也是低潮期,和片中人物的状态很契合。其他演员基本也是这个考虑。因为我自己也是那个状态,有一番梦想和热情被压抑了那么久,如果一旦找到一个小出口就会释放出无穷的能量,如果有一群这样的人碰在一起,你想想可以聚拢多大的能量!
成功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感觉
南都:现在很多台湾人把你看成台湾电影的救市之星?
魏:不要不要,那太可怕了。我没资格做救星。我很高兴地看到《海角七号》到今天为止的票房,已经快到五亿元新台币。其实回过头还是有一种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感觉,真的还是很感动。虽然我们也有努力,但是现在的成绩还是出乎意料,不要说我们,你们自己也不敢相信这个事情吧,这样一个电影,再好也不会好到这么夸张。
南都:生活改变大吗?
魏:很多人狂打我的电话。开玩笑啦。主要还是感觉到现在很多人相信我的话是对的。以前我说的话可能没什么说服力,但现在开始有话语权了。
南都:对一夜走红习惯吗?
魏:不习惯。我其实喜欢简单的生活,现在这样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作为创作者我也希望自己能专心创作,不希望时间一直被切割,本来想九月底我就结束海角的宣传专心创作,后来又去日本参加电影节,一直停不下来直到现在。希望赶紧弄完可以进入下一步片子的创作。
南都:现在找投资会容易些?
魏:会容易些啊。现在很多人有意向投资我拍片,但一听到我的预算就不敢投了。
南都:下一部要拍什么?
魏:希望可以拍一部片名叫《塞德克巴莱》的影片,1930年台湾三地的一个雾社事件,原住民跟日本人的一场战争,明年的10月的中下旬开机。预算是2000万美元。
南都:哇,你的野心越来越大了?
魏:也不是野心啦。我就是看题材做事。这部片我一直想拍,本来预算是1200万美金,后来把分镜头写出来后发现很不够。这种片子台湾一直都没有,类似好莱坞那种大片子。要有这样的预算才能拍出好的效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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