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富治说:“七分钱一斤,小孩子发大财。”
毛主席说:“我才不相信那一套呢!中国人有个好处,就 是有意见就讲出来。讲不让串联是对的,但一点不让串联也不好,人家还在串联。砸三旧派在串联,反砸三旧派也在串联,串联一下为什么不行?天派、地派串联一 下为什么不行?我讲串联一下可以,实际在串联,你不让好人串联,坏人在串联,你不让多数人串联,多数人是好人,百分之九十以上是好人,坏人是极少数。”
江青说:“通过串联把观点统一起来,把坏人揪出来。”
黄作珍报告说蒯大富来了。
蒯大富走进来,号啕大哭。毛主席站起身,在座的也都站了起来。毛主席向门口走两步,大家都站在主席周围。江青看着蒯大富狼狈样子,又好气又好笑。
蒯大富握住毛主席双手,脑袋靠在毛主席胸前。他一边哭,一边告状:“主席救我,主席救我!杨余傅黑后台调几万工人突然把清华包围。我们跟工人讲理,他们也不讲。我们学生一出去,他们就把学生抓到卡车上拉走。我们打不过工人,我们的人现在都在大街上……”
毛主席转过身,把手伸出来说:“你要抓黑手,黑手就是我。工人是我派去的。”
我紧挨毛主席右边站着。我一边流泪,一边对蒯大富讲:“不要胡说!工人、解放军是毛主席派去的。”
蒯大富说:“不可能!主席每次派解放军制止武斗,都是不带枪、不打人、不骂人,把人隔开。这次怎么抓我们的人!”
毛主席对着谢富治、温玉成问道:“是不是抓人了?谁让你们抓人!统统放了!”
蒯大富说:“我们二把手鲍长康也被抓了。”
毛主席又对谢富治说:“把所有的人都放了!把鲍长康放到人民大会堂门口。”
蒯大富如在梦中,无知的悲痛感染着气氛,蒯大富嗯嗯地哭。他还完全认为自己是无辜遭劫。见到毛主席,如同在外面挨打的小孩回到家里一样,只顾告状。整个气氛被蒯大富的情绪所影响。毛主席是极重感情的人,毛主席流着眼泪,江青也哭了。
江青重复着说:“蒯大富,安静点,不要激动。蒯大富,你不要激动。你坐下来。”
蒯大富晕头转向,不知怎么回事。大家又坐下。
毛主席问黄作珍:“你叫黄作珍,哪里人?”
黄作珍回答:“江西宁都人。”
毛主席说:“老表么!久闻大名。黄作珍同志讲话不算数,谢富治讲话不算数,市革委会开会也不算数,不晓得我们中央开会算不算数。我变成了黑手。蒯大富,你要抓黑手,黑手就是我,你来抓呀!把我抓到卫戍区去吧!”
谢富治说:“伸出红手!宣传毛主席思想,我们都紧跟!”
聂元梓说:“领导也找不到,工人包围清华之后,我们到处找中央,我就给中央打电报。”
毛主席说:“聂元梓打给中央的电报我们也收到了。不是说派三万人吗?怎么说十万人。”
毛主席问:“四个办法,是哪四种?”
因为蒯大富迟到,话题又转回武斗问题。
姚文元说:“军管;一分为二;斗批走;要打大打。”
毛主席说:“一是军管,二是一分为二,三是斗批走,你们一不斗,二不批,三不改,一直打了几个月了?”
周恩来说:“从去年开始。”
毛主席说:“第四再大打,打它一万人。工人撤出来,把枪还给你们,像四川一样大打一场。”
江青:“败家子。”
毛主席:“我才不怕打呢,一听打仗我就高兴。北京算什么打?无非冷兵器,开了几枪。四川才算打,双方都是几万人,有枪有炮,听说还有无线电。”
江青:……
毛主席说:“以后布告出来要广泛宣传,再不听的,个别的抓起来,个别的包围消灭,反革命嘛!”
江青说:“广西围了快两个月了。”
周恩来说:“你们不想想,广西布告为什么是主席的战略部署,说关心国家大事,你们五个人也不发表联合声明,表个态度什么,做做工作。”
毛主席:“他们忙啊!”
周恩来说:“这就是国家大事嘛。”
毛主席说:“不要分派了。”
江青说:“希望你们团结起来,不要分天派,地派。什么张家派,李家派,都是毛泽东思想派。”
毛主席说:“不要搞成两派,搞成一派算了,搞什么两派?困难是有的。”
陈伯达说:“教育革命,教改搞不上去。”
毛主席说:“教育革命搞不上去,我们也搞不上去,何况 你们。这是旧制度害了他们,为什么搞不上去呢?我们的陈伯达同志在中央会议上着急,我说不要着急,过几年,人家走了就算了么?我看无非这么几条,搞什么教 育革命,搞不成了,还不就散了,这是学生讲的,我还不是从逍遥派那里得点消息。恩格斯还不是中学没毕业,马克思搞经济,变成搞哲学研究,什么……研究…… 他的一本什么书?他的资本论,第一卷为什么不能出版?你说创建党就这么容易?第一国际至少分三派,一个马克思主义,一个蒲鲁东主义,一个布朗基主义、拉萨 尔主义,布朗基的所谓报告,只不过是根本无政府,为什么搞不下去呢?第一国际还不是四分五裂?现在我们来管些事情,我看不公道。打一点内战无关紧要嘛,所 以四条中有一条要打就大打。打上十年八年,地球照样转动。”
姚文元说:“我倾向有些学校斗、批、走,斗、批、散。”
毛主席说:“地球一转一年、十转十年,两派这样下去, 我看不走也得走,要打就让他们大打,空出地盘来,让人家写小说的去自修。学文学的你要写诗,写剧本;学哲学的,你给我搞家史。写历史革命的过程;学政治经 济学的,不能学北大的教授,北大有没有什么出名的教授?这些东西不要先生教,先生教,这是个害人的办法。”
姚文元插话:“少慢差费。”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