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雷洋的呼喊,有围观的居民质问几名男子的身份,他们表示自己是警察,正在执行公务。“当时应该不止一个人报警了,有人还在阳台上喊,说警察马上就来。”
附近一位摊贩说,追赶雷洋的男子还将一辆面包车和一辆轿车开进了院内。在将雷洋控制后先给他戴上手铐、拉上了小轿车,那时他还在不停地喊叫。
七八分钟过后,有派出所警车来到现场,证明了几名男子的警察身份,雷洋又被从小轿车架到了面包车上。“但此时他没再发出什么声音。”
多位目击者确认,5月7日当晚,雷洋与三个便衣警察在该店附近的小区内起了争执,三个便衣把他反手扣在地上。
据警方通报,当时与雷洋同时被抓的,除了他还有其他5名涉嫌组织卖淫的人员。律师说法
“警方承认肢体冲突,信息是否被删还在交涉”
5月10日,雷洋家属的代理律师北京大成律师事务所律师彭吉岳告诉记者,死者雷洋生前体检未显示有心脏方面疾病,在与警方接触的过程中,警方承认事发时存在肢体冲突。对于“雷洋拒捕跳车,头部着地致伤”的说法,还有待和警方确认。
据《新京报》报道:“警察表示,途中雷洋曾强烈反抗,跳车时头部着地,因此受伤。”
彭吉岳告诉记者,警方在通报中说雷洋死于“心脏病猝死”,对此他们不认同;死者之前的体检没有显示其有心脏方面的问题;死者生前踢足球,身体状况很好;死者“嘴角有流血,额头有瘀伤”,与心脏病猝死特征不太吻合。
“在之前与警方交涉时,警方承认与死者有肢体冲突。”彭吉岳称,媒体报道的“雷洋跳车后头部着地致伤”的说法,还有待与警方进一步确认。对于雷洋的手机定位信息被删,目前只有死者家属的反映,警方还没提供相关证据佐证手机信息是否被删。“我们还会和警方交涉,以确定事件细节。”待解之谜死前关键半小时内,
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根据小区居民描述,雷洋逃入小区的时间是9点20分左右,便衣的抓捕需要一定时间,110接警派人大约七八分钟的时间。雷洋被带上面包车的时间大约在9点 40分左右。晚上10点09分雷洋被警车送至医院急诊科。从被带上面包车到送至医院,中间的半小时是雷洋之死的最关键时间段。
对于血性分泌物与擦伤形成的原因,警方人员的动手是否对雷洋之死起到决定性作用,这需要法医尸检进行判断。
对于吴文文来说,认识了14个年头的丈夫死了,而且被冠以“嫖娼死”这样不光彩的死法,令她非常痛心。
她说,自己和雷洋是高中同学,在湖南省常德市澧县一中的不同班级就读。两人都考到北京的大学,雷洋进入中国人民大学环境学院,本硕连读,2012年硕士毕业时,获得了“优秀毕业生”的荣誉称号。在她看来,雷洋出身农村,生活节俭,他和妻子一直攒钱,才在价格相对便宜的霍营买了房。
她说,现在丈夫死了,她并不想谈是否嫖了娼这个问题。“不考虑丈夫是否嫖了娼,只在意警方执法是否有问题。”
所有的一切,都需要证据说话。
人民时评
以公开守护公正
警方公布信息及时且必要,有助于还原事实、回应关切,是司法公开的实际举措,体现出一种进步。但寥寥数言,尚无法确证当事人的违法事实,也缺乏事发具体时间、地点、经过等关键要素。更重要的是,围绕此事,在家属的说法与警方的声明之间,存在一定程度出入,还有一些问题需要进一步厘清。当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实到底是怎样的,执法过程是不是存在瑕疵,责任如何厘清……围绕这起不幸事件的诸多细节,还有待相关机构进一步调查核实,以提供更多的证据、认真回复死者家属的疑问,并在必要的情况下适时予以公开。“人命关天”,只有给出令人信服的解答、作出经得起核查的结论,才是对死者及其亲属最负责任的交代,也才能从根本上疏导公共空间的不信任情绪。本组稿件综合央视、新京报、北京青年报、人民日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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