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日,中非籍留学生D自称他老爸是驻法大使,有四个妻子,家里还有种植园
在西安做外教的都是些什么人?他们来中国之前都是老师吗?会说英语的外国人都适合教我们吗?带着种种疑问,一个多星期来,华商报记者与英语8级、具有多年翻译经验的严先生等人一起,对西安市内的外教情况进行了暗访。
调查发现,不仅自己打广告的“黑外教”不具备从事外教的资格证书等,连一些看上去很正规的培训机构介绍的外教,也不出示相关从业资格证件。有的“外教”操着并不标准的“洋泾浜英语”;有的来中国之前,从事的是保姆、货车司机等职业;更有甚者,个别外国人当“黑外教”倒在其次,其实“意在找女朋友”。
由此看来,找外教,不能光看他(她)是外国人、长着一张外国人的脸,还得查资格、定水平、考品行才行。
外教A
加女学生微信称没女友想要交“朋友”
A是华商报记者通过一家招聘网站联系到的,广告称他是英国人,做了3年外教。
3月12日下午,华商报记者与A通了电话。他表示,网站上的小广告是他发的,当明白华商报记者是要给一位朋友的女儿请口语外教后,他非常高兴,表示自己来西安已经一年多了,目前一个学生外教期满,还有两个学生正在接受他的培训,他自言:“当外教很有经验哦!”
电话中,A坦言自己的外教费用比别人低一些,一个小时只要100元,他解释自己“并不是为钱来中国的,每个月家里都给钱……”他还表示当晚就有时间。
“首次授课”定在当晚8时,地点在大雁塔南广场的某咖啡馆内。时间已过,可A还没有来。过了一会儿,华商报记者的翻译朋友的电话响了,正是A,A试探着说,因为有点事,想带个朋友一起过来,不知是否介意?翻译只好说不介意。很快,8时15分左右,一个黑眼睛、黑皮肤,平头卷发的外国男子便站在华商报记者一行眼前,在他身边,是一个身形肥硕的白人小伙子。
“哈喽”,黑皮肤男子称自己就是A,而身边的男子是一位加拿大朋友。
看到华商报记者身边坐着位女孩,A很热情,“是她吗?”随即笑笑,招呼他的朋友也坐下来,相互介绍完,翻译才知道,A目前36岁,原籍肯尼亚,并不是英国人,不过幼时曾在非洲不少国家待过,因所在国曾是英属殖民地,故自认为英语“也是母语”,教几个中国学生“不成问题”。
在和参加暗访的女孩聊过几句后,A得知她想在出国前提高英语交流水平,便称“自己有办法”,保证经过他的训练“会很快提高”,在征得华商报记者同意后,将“朋友的女儿”叫到旁边桌上授课去了。
一个小时到了,A拿了钱和他的朋友告辞。他们刚走一会儿,参与暗访的女孩手机微信便有了提示,是A。他称自己在中国还没女友,想跟她交朋友……对此,同样精通英语的华商报暗访女孩很反感,因为在刚才的“授课”中,A不仅用手拍她的臀部,还说脏话,且对方口语虽流利,但显然不具备专业语言训练,口音较重。
外教B
大学时学的不是语言专业来中国前做了3年保姆
B是华商报记者通过“中间人”小周联系到的。小周曾参加过西安一培训机构的学习,B给他们做过培训。小周说,B人和气,“口语是母语”,在一所大学里教英语口语,一小时收230元。
3月13日下午,在钟楼附近的一家茶秀,华商报记者见到了背着挎包、梳着马尾辫,看起来40多岁的B。见到我们,她很开朗地说自己没来中国前喜欢喝咖啡,但来西安后,就喜欢上了茶。“茶的香更浓长。”她说。
互相认识之后,B以茶为引子,说刚来的时候喜欢花茶,后来又喜欢了绿茶,最近喜欢将铁观音与牛奶兑在一起喝。对于B的开场白,大家不知该说什么好,翻译提醒她,小周是否跟她说好了费用,她才止住,开始询问一同来暗访的女孩年龄和英语学习情况,听到女孩讲话时一个英语发音有问题,立刻打断纠正——虽说必要,但做法却令在座的人感到很尴尬。
华商报记者请翻译问她的一些情况,得知她来自美国俄亥俄州,“来中国前我学的是护理专业,做了3年保姆”。她表示,尽管上大学时学的不是语言专业,但英语也是母语,且来中国后一直担任外教,学生反映都还不错。
就小周所说的她在一所大学担任英语口语教学的情况,B犹豫了几分钟后称,事情不是小周说的那样,不过,目前自己虽在大学里进修管理学,但“正准备参加教师资格这样的考试”。
B称,自己身边有很多外国朋友都在西安从事外教工作,尤其是一些年长的,有旅游签证来的,也有来定居的,之前在各自国家做着不同的工作,“比如我的一个好朋友,来之前在一家远洋运输公司做海员,现在来西安了,也是做外教,学生好多呢”。
1个小时的课很快结束,送走B后,同行的翻译朋友称,B的发音标准,是典型的美式英语,不过因为并非专业教师,授课凌乱、不够系统。
事后华商报记者得知,在外教市场,除了外语培训机构外,私下介绍的外教,中间人可收取30%的介绍费。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net.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