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3月7日是昆明暴恐事件遇难者的“头七”,众多民众和死者家属在火车站广场前悼念死者。 刘冉阳 摄
《凤凰周刊》封面
为何此次袭击事件会发生在云南,在当地引发多种猜想。由于云南背靠东南亚毒品产地的特殊地理位置,以及长期与毒品贸易艰苦斗争的现实,不少猜测都与毒品贸易有关。而毒品贸易与暴力恐怖行为到底有多大的关联度,引发关注。
一个广为流传的巧合是,3月1日昆明火车站暴恐事件发生之日,正好是一年前缅甸贩毒头目糯康被中方执行死刑一周年。有民间猜测认为,或有糯康势力的残余为了报复,出钱;暴力恐怖分子为了极端宗教目的出人,共同实施暴力袭击的可能。
但这一猜测至今并无直接证据能够证实。记者向来往缅甸以及中缅边境的相关人士多方打听,均未获得可靠证据。有长期关注缅甸的人士认为,在湄公河和金三角地区,糯康的能量本来就有限。很难想象在他死后一年,还会有人帮他报仇。
而案发后,大陆媒体财新网的报道则显示了此次暴力恐怖袭击事件,或与此前就在云南生活的某些维吾尔族人有关联,这同样引发与毒品有关的猜测。
据该大陆媒体引用当地“接近警方的消息人士”的话称,8名袭击者中的3名外围接应人员“曾在昆明有过案底,他们曾因打架被警方拘留过,并且留有指纹等信息。此次事件发生后,警方曾进行过指纹对比。”
云南省公安人士向《凤凰周刊》介绍,从上世纪末起,来自新疆的维吾尔族人士逐步进入云南谋生。其中不少已经融入当地社会,稳定生活。生活在大理的维吾尔族烤肉店店主阿布都得到当地不少汉族朋友的帮助,就成为昆明袭击事件之后广为流传的和谐“正能量”。阿布都的店门口,贴着朋友们用汉字写的大海报,呼吁大家善待阿布都,以区分普通维吾尔族民众和少数极端分子。
“他们大部分都以卖烤肉、果干及穆斯林食品为生,个别的开设了一些小饭店。”
上述公安人士介绍,“但随着时间推移,也有少数人是以街头盗窃为生,其中未成年人占了很大比例,但他们多为被犯罪团伙胁持,社会成因复杂。”
该公安人士透露,一个值得注意的现象是,还有一些人长期待在云南,经常往返新疆与云南之间。调查显示,这部分人没有明显的稳定的职业或收入来源,但经济实力和消费能力都很强。其中不少被怀疑与毒品贸易有关。
“这些人不仅仅在昆明这样的大城市活动,事实上在与缅甸接壤的边境地区也很多,例如瑞丽、景洪等边境城市里随时可以看见他们的身影。”上述人士透露。
从云南省各部门近十几年来破获的毒品案件可见,涉及其中的新疆籍或维吾尔族人士屡见不鲜。众所周知,从缅甸、老挝和泰国等东南亚国家进入云南省的毒品一直无法杜绝,而这些毒品中的一部分最终被贩卖到了包括新疆在内的西北地区,在携带、运输的违法犯罪人员中,也屡屡出现维吾尔族人的身影。
“毒品利益的情况很复杂,本来靠近新疆的阿富汗便是毒品种植地和泛滥区,理论上应该是毒品从那些地区进入新疆及大陆腹地。”匿名云南稽毒人员告诉《凤凰周刊》, “但是长期以来,新疆的一些贩毒人员仍然不断来到云南,购买、贩运缅甸和金三角地区生产的毒品,其中的原因值得深究。究竟是价格问题,还是毒品质量问题吸引了这些人的冒险?我们一直都在留意。”
尽管维吾尔族人士只是在云南涉及毒品贸易的群体中的一小部分,但仍有一些引起注意的特别现象。
“那些参与贩毒的维吾尔族人很值得研究,他们都非常听老板的话,也非常守纪律。”西双版纳的一名知情人士介绍,“金三角地区一些贩毒组织很喜欢和维吾尔族人交易,合作长了觉得他们很爽快,也不随便出卖人。他们多年来已经形成固定的利益关系,一些维吾尔族人把金三角的毒品不断贩运到了西北地区。”
长期与境外人士有往来的上述人士透露,“维吾尔族朋友”经常告诉金三角的合作者,他们贩毒所赚的钱不完全是用于自己消费,相当一部分还必须捐献给极端宗教组织,作为活动经费。
昆明事件发生后,有大陆媒体报道称,一些“东突”分子已将边防线漫长且形势复杂的云南视为出入国境的“便利通道”,利用一些周边国家无力控制的少数民族武装地区,长期顺利实现外逃和潜回。而根据中国警方公布的昆明火车站案件有关情况,已在3月1日凶案现场发现了相关恐怖组织旗帜等证据。
3月4日,云南省委书记秦光荣透露,参与袭击的8个人“原先是想参加‘圣战’,从云南走不出去后反过来跑到其他地方,到了广东也出不去,重新回到云南,到了红河。他们在红河做的计划就是,跑不出去的话就在红河和昆明火车站或汽车站发动‘圣战’。”有分析人士认为,这一路线显示了云南比广东对暴力恐怖分子而言更具关联性,也更有吸引力。
2008年奥运会前夕,互联网上曾经出现针对中国的“圣战”视频,视频里出现焚烧北京奥运会旗帜等内容。视频的标题就叫“我们的云南圣战”。不过上述视频长期以来并未得到大陆舆论的注意。
尽管诸多现象尚且零碎,但对恐怖极端势力对云南等边疆地区可能存在的渗透的关注,或已刻不容缓。
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net.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