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2月7日,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的卫星拍摄的中国雾霾航拍图,亮白色的代表是云雾,暗灰色的是遭到污染的大气。雾霾从北京趋近上海,大约延伸了1207公里。当天美国驻北京、上海的大使馆监测到的PM2.5指数分别为480和355。
2013年12月7日,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的卫星拍摄的中国雾霾航拍图,亮白色的代表是云雾,暗灰色的是遭到污染的大气。雾霾从北京趋近上海,大约延伸了1207公里。当天美国驻北京、上海的大使馆监测到的PM2.5指数分别为480和355。
老外的霾怨
2013年12月初的一天早晨,来自喀麦隆的上海交通大学大四留学生罗兰德(Rolland)与朋友一起骑着自行车去地铁站,距离超过2米就看不到对方。“我很害怕,因为我来上海四年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天气。”罗兰德事后说,“而且当时变化很突然,我觉得世界末日到了。”
来自美国的杰夫(Jeff)是一名教师,他记得自己12月初的一天早晨醒来时,恍惚间又觉得自己还在梦里。“我没来得及喝咖啡,感觉窗外雾蒙蒙的,公寓过道的转角也看不清了。我当时心想:今天的雾可真大。”
在中国已经待了5年的艾玛(化名)来自法国,12月初有三四天时间,她一直感到嗓子疼、呼吸困难。“病怏怏的感觉,”艾玛说,“我从周四晚上开始关注(雾霾),整整四天没有出门。我知道我一定得了环境病。”
以上三位接受时代周报记者采访的外国人,是进入12月以来,上海遭遇今年以来最严重一轮雾霾污染的见证者。新华社报道称,12月1日、2日上海达到重度污染,12月3日、4日为中度污染。本次污染过程呈明显区域性,江苏、安徽、山东和浙江等地主要城市都达到重度或严重污染。关注PM2.5(可入肺颗粒物) 数值的艾玛记得,最高的那两天一度超过了500。
一些外国人的朋友圈里,或多或少开始谈论起离开中国的想法。这一次空气污染给他们带来了冲击。从长远考虑,环境污染、食品安全等很多问题已经动摇了他们留在中国的决心。
不同的国度,不同的态度
在中国的老外们对于自身的保护措施或许还没有中国人自己做得好。美国外教杰夫对时代周报记者说:“我就是把自己从美国带来的3M口罩拿了出来,那个口罩买的时候已经是两年前了。我想了想,最终还是戴一条围巾。”整整4天,那个被他翻出来的口罩都没有用上。一些本地的上海人开始取笑他:你们老外可真够强壮的。
“他们每个人都戴了口罩,我听说上海本地的药店一度脱销。”杰夫说。
“我觉得雾霾对我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在上海法语联盟任职的帅帅对时代周报记者说。帅帅是一位中法混血儿,或许是在中国待了太久的缘故,他对空气污染有些见怪不怪,“我身上带了一个药店买的一次性口罩,戴着太难受了我就把它摘了。我的朋友中,大部分人都像我这样。除非是有了孩子,他们会让孩子们避免出门。其他真就没有什么了,与平常一样。”
来自摩洛哥的留学生玛旺(Marwane)今年9月才刚刚来到上海,此前他在巴黎住了一段时间。“巴黎也有污染,只不过没有这么严重。所以我并没有觉得(上海)这次空气污染有想象的那么危险。不过,对于污染的严重程度我还是感到很吃惊的。”玛旺告诉时代周报记者。
相对于男性老外的“无所谓”,女性如法国人艾玛,对于空气污染更为注意一些:“即便在欧洲,我都是非常当心的,你知道巴黎的污染也很严重,所以我平时会特意挑干净的食品,不含农药的有机食品。上海的雾霾真的成了我一桩心头大患。我完全不想出门。我朋友们还跟我说生活总要继续嘛我们出去玩吧,但我就坚持不出门。唯一一次出门是为了买水和吃的东西。真的几乎是整整4天闭门不出。”
较之西方人,在沪的日本人和韩国人更为重视此次雾霾对于他们造成的影响。韩国人李睿智远在首尔的父母尤其担忧女儿的健康状况。因为连续4天没有开窗,李睿智觉得自己有一些感冒的症状,鼻子不通气。她的父母在新闻里看到了此次上海污染的严重性,担心女儿的症状与空气污染有关,电话不断。
冈崎雄太是由日本环境省派驻日本驻华大使馆的一等书记官,专门负责环境相关的工作。冈崎告诉时代周报记者,日本方面特意邀请了专家远赴中国,为在华日本人提供健康咨询。而据上海的一家日资企业员工称,几乎每一个员工都收到了从日本专程运来的3M口罩。
“2013 年初就开始忙了。在华日本人向我咨询最多的内容是在大气污染中如何保护身体。今年2、3月,大使馆在各地开了16场大气污染健康保护说明会,最多的时候,一天就有3场。而2012年只举办了一场。”冈崎雄太说,大家问了很多问题,有的日本企业代表问我,空气污染这么严重,要不要回国避一避;一个男士问,在中国要不要剪鼻毛。“我们的医生回答,要不要剪是个人问题。但是保护身体,鼻毛是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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