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燕本名冉芝燕,曾是陕西临潼缝纫机厂工人。
几年前买了一本林立果的“妃子”张宁写的自传,书中说到,当时选妃到最后,只剩下她和一个西安姓冉的女孩。我这才确信,那个女孩就是我的童年挚友燕燕。
兄弟姐妹5个生活困难
燕燕老家在河南,家里有兄弟姐妹5个,3个女孩,两个男孩。她的父母长相一般,燕燕却如花似玉。
我们都是西北国棉三厂的子弟,我和燕燕家都住在和平村一楼。燕燕家7口人,只有父亲工作,母亲在家里操持家务,生活非常困难。我妹妹上幼儿园之前就寄养在她家里,所以和她家的关系很密切。
燕燕皮肤非常白皙,连额头上的血管都依稀可见。一双标准的杏仁眼,眉长入鬓,鼻子挺拔而秀气,嘴巴特别小,笑起来嘴角往上翘。高中的时候,她大概有一米六七那么高,身材修长,有点溜肩。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根清爽爽顺溜溜的水葱。
脾气随和隐忍很体贴母亲
燕燕非常随和隐忍,从不大喊大叫。那时父母打骂孩子是家常便饭,她却极少挨打。
也许是出于嫉妒,跟燕燕同龄的几个女孩经常找茬孤立她。我很同情她,晚上悄悄地到她家里陪她说话。最令我难忘的是有一次她带我去参加她的朋友聚会。那两个女孩和她一样美丽,高高的个子,梳着长辫子,身材修长,气质很艺术。我跟她们一起到街上逛,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注视着我们,尽管她们都穿着男士军衣,依然遮不住青春的美丽和朝气。
嫁给知青1975年因贫血而死
林立果选妃的时候,她突然失踪了两个星期。回来后我问她,她说去考文工团,表情很神秘,估计是当时有关部门严格要求她保密。不久,人们就传说她参加了选妃。
她没有被选上,下乡去了关中的农村。上个世纪70年代初,她被招工到秦始皇兵马俑附近的一个缝纫机厂。有个上海知青拼命地追她,她嫁给了他,生了个女儿。
1975年的一天,她家里传出了她母亲嚎啕大哭的声音,我万分惊恐地得知,她死了。原来她从小就患有贫血病,生孩子以后就更加严重,这次病情发作,工厂离县医院很远,在送往医院的路上死去了。她丈夫哭得死去活来。(文/吴萌,摘编自《南方人物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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