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沈阳发现了某种被各类药物伺候生长的豆芽,按照惯例,这被称为“毒豆芽”,热销的时候,一个窝点就能每天销售2000公斤,一共端掉了4个窝点,但在记者到市场上暗访的时候居然还是有的。当地的销售者也都知道这种状态,而且也会提醒消费者不要购买这些看上去新鲜、漂亮的豆芽。实际上老百姓对于这种过于美好的东西还是有戒心的,这些东西最大使用者是各类饭馆,作为某种烹饪底料使用。
关于这事儿我已经无话可说了,该说的基本都被我或者其他评论者说尽了,也无非是监管不力、道德滑坡等最为基本的论调。再说下去就到了道德血液上,这是我个人很不喜欢的一种表述,更是不愿意提起。
我的朋友十年砍柴出身贫苦,他讲过一个故事:有个百年油坊的第三代主人被工商局抓到造假,他很不甘心的跟别人说,他的爷爷经营这片油坊的时候可以发财致富,他父亲不用掺假至少也能养家糊口,而他要是不掺假的话就赚不到钱。这可能是现在我们这里蜂拥而起的造假、毒物潮的另一个注脚。
还有一个注脚是这样一个故事:同样两条生产线,外国人觉得在生产线上有时候出现空包装的商品不好,就动用科技力量研究自动分拣系统,而某位国产老板找个小工想办法,结果这位拿一个电风扇就解决了问题。这个故事是作为某种正面形象被解读了,体现了国人聪明机变的能力。但实际上这种小聪明只能用在这里,而人家的工艺则可以往深处发展,最终提升企业的能力。
这种小聪明、短视的赚钱说明了什么?说起来原来我们的国人并非如此,而是诚心诚意的想做传世的企业。想当年北京的馆子甚至不是当场结账的,而是要等到三节才上门要账,平时挂账即可,这是商家与客户来往诚信的标志。这个景象甚至在晚清还是如此。
这里我想借用清华大学孙立平教授的一个概念:社会的溃败。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的社会正在从底层开始溃败。这其中有经济原因,中国的底层在经济上没有多少抗风险性,如果想拼命生存的话,必然就会注重蝇头小利的获取。而我们的社会在底层的挣扎求存中不但并未提供多少助力,更多的时候是限制他们生存。为了保证自己可怜的机会,必须降低生产成本,利用各种手段也就成为了一种常态。
而在另一方面,社会的上层建筑在各种领域中巧取豪夺已经成为了常态,也算是榜样的力量是无穷。文化已然溃败如此,相信多点儿老毒物也不是什么奇怪的。
孙立平先生有言,社会的底层更加无力抗拒这种溃败的过程,因为他们没有资源来对抗这种堕落。这也是我们为什么在慈善活动越来越多的状态下,社会的上层建筑与底层建筑却越发堕落的原因。
无话可说也说了这么多,怎么能够解决这种状态,恐怕就不是我能力所及的了,或者说是我胆量不及的。如果各位觉得有什么良方,那就都做起来就是了。(作者:五岳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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