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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新生代农民工:爱情很难稳定 结婚钱挡道(图) |
www.sinoca.com 2010-09-14 中国广播网 [复制链接] 字体:大 中 小 |
受访人物:
冯海斌,20岁,广东茂名人,初中未毕业,打工四年,有过三个女朋友,最长一年,最短一晚上。
贺小香,20岁,江西吉安人,中专学历,打工三年半,没有谈过男朋友,希望找一个对自己好的人。
莫国立,25岁,广西来宾人,初中学历,打工八年,从没有谈过女朋友,今年的任务就是找一个女朋友,并结婚。
尽管嘴上说着“现在找不到女朋友无所谓”,冯海斌还是显露出一点烦躁,两根筷子在右手中来回甩着,左手不停地转动着水杯。
当记者问他,如果幸福的满分是100,他会给目前的生活状态打多少分时。
冯海斌只打了50分,因为“现在很不如意,钱没有赚到,也没有女朋友。”
谈朋友爱情难稳定 结婚“钱”字挡道
挑染,斜刘海,有几缕头发已遮住了左眼。20岁的冯海斌刚下工,蓝色的工服还没换下。头发被汗水打湿,有点粘糊糊地贴在头皮上。看到在厂门口等他的朋友,远远地招手,微笑,叼根烟,迈开步子,微晃着身子,走了过去。
冯海斌喜欢别人叫他帅哥,尤其是女孩子。每每这时,他总会露出两个招牌式的酒窝,带点谦虚地说“哪里啊”“别开玩笑了”。在生人面前他有点紧张,吃饭时记者问他问题,他总要思量再三才回答。
问他有没有女朋友。他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答“现在没有”。再追问以前交往过几个女孩,谈过几次恋爱。他把头埋得更低,刘海遮住了整个眼睛,手扶着脸,小声反问“什么样就算是谈过恋爱了?”
冯海斌说如果按照亲过几个女孩子,就算谈过几次恋爱来算,那自己应该有过三个女朋友。其中最长一年,最短的一个晚上。谈了一年的那个女朋友,因为不是茂名本地人,而被家人否定,分手。
据全国总工会最新发布的一份调研报告显示,目前全国约有1亿新生代农民工,他们的平均年龄为23岁左右,其中已婚者仅占20%左右。这与第一代农民工形成鲜明对比。在国务院研究室2006年发布的《中国农民工调研报告》中,当时外出打工的农民,80%以上的人已婚。
“这就意味着,这一群体要在外出务工期间解决从恋爱、结婚、生育到子女上学等一系列人生问题。”在全国总工会的报告中如是说。
在记者采访的数十位新生代农民工中,已经结婚并生子的仅有两人,且年龄都在27岁以上。一对夫妻在打工过程中相识,另一对则是在过年回家时,通过介绍认识,从相亲到结婚不到15天。剩余采访对象中,年龄在22―25岁之间的几乎全部有男女朋友,且基本是一起打工时认识,或工友介绍。
“今年我们家给我的任务,就是要找一个女朋友,并且结婚。”莫国立已经25岁了,因为性格内向,“不敢和女孩子说话”,出来打工8年,还从没有谈过一次恋爱。“在老家,和我一样大的,好多都结婚了,有些都有孩子了。”
除了不敢和女孩接触,不认识女孩外,莫国立最大的困难,还在于没“钱”。
在莫国立老家,娶一个媳妇至少花费4万。问他有没有攒够结婚的钱,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没有,前几年打工没存几个钱,工资太低了。”至于找女朋友的事,他已经拜托给在玩具厂打工的妹妹,因为那里女工很多。而自己,主要负责打工赚钱。
冯海斌觉得婚姻离自己还太遥远,“三十岁左右吧”,因为“现在什么事业都没有,也没有钱,而且家里人也不是很着急。”不过说起找女朋友的事,他倒觉得不必非要找本地人,“以后只要遇到喜欢的,还是会找。想不了那么远。”
不同的情感选择:傍有钱人、嫁喜欢的人OR找小姐
回顾富士康12跳,其中被判定为因感情受挫而跳楼者,至少2人:“第8跳”祝晨明,因与男朋友分手而跳楼;“第10跳”南钢虽因遭遇敲诈勒索而产生轻生念头,但前女友与他人结婚,后交女友与其分手,才是沉重打击。
平均年龄仅有23岁的新生代农民工,正处在交友、恋爱、结婚的黄金时期。但据中国青少年研究中心的调查显示,“感情孤独”已成为新生代农民工面临的主要困惑,在北京建筑业接受调查的农民工,超过七成将“感情孤独”作为困难的首选。
1990年出生的贺小香还没有谈过恋爱,她说自己不在乎钱多钱少,只想找一个对自己好的,却讲不清楚什么样就算是对自己好。
贺小香说自己喜欢和男孩子一起玩,因为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遇到工作上不开心的事情,小一点的她会直接和主管讲,大一点的事情,就和一起玩的哥们讲,“骂一骂人,就没事了。”
因为上班时不准带手机,每到下班时间,她总会快速冲回宿舍,翻一翻手机,看看有没有人给自己发短信、打电话。晚上加班结束后,她总会躺在床上,用手机上一下3Gqq,和同学、朋友乱扯一通工作、感情上的事情再睡觉。
但让她有点郁闷的是,越来越多的好朋友都有了男朋友或女朋友,“他们都很少上qq了,发短信也回得慢,好像不想和我聊天。”
“厂里有出去同居的,也有嫁了深圳当地有钱人的,还听说有和头头们好上的。”贺小香说自己完全理解她们,但并不羡慕,“因为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
“堕胎的也有,因为她们要请病假就必须和老大讲清楚是什么病,还要医院开证明。”这些女工,大多数和贺小香年龄相仿,初中、中专毕业后就出来打工,“老大一般都会说她们几句,我们知道了也不说什么。”
也不是没人追过贺小香。但性格外向的她,看不上那个内向,有点木讷的男孩,“半天不说一句话,那不把我憋死了。”她哈哈大笑起来,红色的玫瑰头花,跟着一晃一晃。
在这些工业园区周边的村子里,都是深圳当地人盖的八九层乃至十二层的小楼,拥挤程度堪比广州闹市里的城中村。每到晚上,某一条显眼的街上,那些发廊、按摩室便一个个亮起粉色、红色的灯光。
冯海斌说自己没在深圳找过小姐,但在老家茂名打工时曾去过这种地方。他的老乡王瞻辉则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自己有去过深圳的,而且觉得“它们存在很正常。”
刚开始,贺小香没听明白“红灯区”是什么,她一度以为是在说马路上的红绿灯,便肯定地说,“肯定合理啊,要是没了红灯,那怎么行呢?”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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