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与李敏
1963年12月26日,毛泽东与李敏和她的丈夫孔令华在中南海住地。
1976年9月4日,李敏经批准去见父亲毛泽东。
李敏看到很久未见到的爸爸,竟然病成这个样子,泪水充盈了眼眶,她竭力忍住,不让泪水流出来,她轻轻地叫了一声:“爸爸。”
毛泽东带着微弱的声音说:“娇娇,你来看我了?”
毛泽东神智十分清醒,他仍然习惯地称呼李敏的小名娇娇。
李敏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不常来看我呢? ”
毛泽东望着李敏,目光中充满着慈祥和怜爱地说。
李敏此时无法向爸爸道出个中缘由。但她觉得爸爸的心正像妈妈所说,是很孤独、很寂寞的。他也像普通人一样,希望得到家人的爱,享受到天伦之乐。
毛泽东接着问:“你今年多大了? ”
李敏回答“39岁了。”
毛泽东却立即说,“不,你今年38。”
李敏说的是虚岁,没想到重病在身的毛泽东,还能够如此清楚地记得女儿出生的年份,女儿的实际年龄,这使李敏被爸爸对自己的关爱所感动。她的眼泪又一次涌上了眼眶。
接着,毛泽东向李敏艰难地打起了手势,他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连成一个圆圈,轻轻地说了一句话。毛泽东的声音很轻,李敏听不清。她用眼睛询问站在旁边的服务员张玉凤。张玉凤摇了摇头,表示她也没有听清楚。
李敏当时猜想,可能爸爸是问孔令华的情况,但又吃不准,于是没有回答。
毛泽东看到李敏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没有回答,便不再说话,无力地闭上了眼睛,他拉着李敏的手也松弛下来。李敏知道爸爸累了,于是轻轻地退了出来。
这就是李敏生前同爸爸的最后一次会见。她一直猜不出、想不透爸爸最后的一个手势,和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深感这是爸爸生前给自己留下的终身难解之谜。
李敏心中的难解之谜,直到多年以后,有一次同一个挚友谈起这个往事时,这个朋友若有所思地猜测,使她若有所思。她的挚友道:
“你爸爸会不会是询问你妈妈贺子珍的情况,或是嘱咐你:要照顾好你的妈妈呢?主席用手势比了个圆圈,这个圆圈是不是合上你妈妈原来的名字桂圆的圆字呢?”
李敏听了,觉得这个解释有一定的道理。这时,她开始后悔起来,她未能理解爸爸的良苦用心,没能满足他最后的愿望。否则,她会在爸爸临终的时候,在他耳朵边说上这样一句话。让他魂牵梦萦的她的妈妈贺子珍,最近身体健康。她一定会尽女儿的责任,照顾好妈妈。
1976年的9月9日,中办突然来了一个电话,让她去看她爸爸。中办派来的汽车把她接进中南海。她以为是父亲已经转危为安了,没想到见到的是已经病逝的爸爸,输氧的罩子也已经撤掉了。见此情形,李敏不由得失声痛哭起来,周围的人告诉她,毛泽东是0时10分与世长辞的,但爸爸临终前留给自己的手势之意和话语,始终还是自己终身难解当时真实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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