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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士鲁迅换张面孔去恋爱:发誓不看女生 自窗泼尿 |
www.sinoca.com 2009-10-06 羊城晚报 [复制链接] 字体:大 中 小 |
只有在许广平身边,我们才能见到鲁迅先生唇角的那抹浅笑 Q版鲁迅很严肃 (作者:朱自尊) 卸下坚硬外壳展现温柔一面
斗士鲁迅,换张面孔去恋爱
只有在许广平身边,我们才能见到鲁迅先生唇角的那抹浅笑
阅读提示:在中国,鲁迅是一门显学。然而研究鲁迅的人多是把鲁迅供在高处,把他的眉毛描粗一些,表情涂上愤怒与绝望,让他数十年不变形不走样地定格着“横眉冷对千夫指”、“怒向刀丛觅小诗”的斗士形象……那么恋爱中的鲁迅,会以怎样的形象“直面”情人呢?
1 半个鲁迅在淘气
关于鲁迅与许广平具体的定情时间,曾有不少人考证,据鲁迅研究学者倪墨炎考证说,鲁迅与许广平的恋爱正式确立的时间为:1925年8月8日至14日这一周里。原因是这一星期许广平因为学潮而遭遇开除学籍、并要被学校遣送回乡的处罚,不得不躲进了鲁迅所住的西三条胡同的南屋里避风头。
其实,若细读后来的《两地书》原信,便可知,早在鲁迅醉酒的那个端午节后,已经和许广平确立了恋情。证据如下:“中华民国十四年七月十六日下午七点二十五分八秒半”致许广平的书信一枚。
这枚精确到下午某某点某某分八秒半的书信,被许广平称之为“一封滑稽文”。这篇精确到半秒钟的“滑稽文”其实是一个淘气的剧本,除在形式上以剧本的方式行文以外,在内容上还用孩子式的调皮回击了许广平的孩子气。
鲁迅老师还在此信里淘气地做了下面的事情:
其一:不承认自己是嫩弟弟,因为他头发没有短至二寸以下,也没在脸上涂雪花膏,更没有穿莫名其妙的材料做成的绣花衣服。
其二:不承认自己的日期写错了,其实明明是写错了,这一点纯属孩子式的无赖。
其三:欲“定做”一根教鞭,对付笑言“师古”的许广平―――学习我的哥哥,和先生围着桌子乱转,若是先生要伸长手将鞭子打下来时,我就蹲下。“我这回的‘教鞭’,系特别定做,是一木棒,端有一绳,略仿马鞭格式,为专打‘害群之马’之用。即使蹲在桌后,绳子也会弯过去,虽师法‘哥哥’,亦属完全无效,岂不懿乎!”
其四:鲁迅在这里露出孩子般的牙齿,笑着说“就算大仇已报。现在居然姑看作正经,我的气也消了。”呵呵,这是如何的淘气啊,被别人用一篇剪报给骗过以后,必须也要以同样的方式骗回来不可。
爱情足以让一个四十五岁的男人变成孩子,不信,你可以看看《两地书》第一集中的最后一封信的最后一句话,鲁迅在信的末尾写下的日期是:七月二十九日或三十日,随便。
呵呵,那就随便吧,有人会原谅这种淘气的。
2 爱发誓的孩子气
在厦门大学,听讲鲁迅课的学生很多,也常常有热爱文学的女生像许广平一样,坐在第一排,热情地发言。可是,这一次鲁迅先生不再执著地盯着她们看了。
鲁迅的信一写到女人或者女生便会犯恋爱综合征:发誓、排他、孩子气。他的原信是这样:“听讲的学生倒多起来了,大概有许多是别科的。女生共五人。我决定目不斜视,而且将来永远如此,直到离开厦门,和HM相见。”
然而这封孩子气的信,直到半个月以后才被许广平收到。收到后,许广平不禁被鲁迅的誓言逗笑了:“这封信特别孩子气十足,幸而我收到。斜视有什么要紧,习惯倒不是斜视,我想,许是蓦不提防的一瞪吧!这样,欢迎那一瞪,赏识那一瞪的,必定也能瞪的人,如其有,又何妨?”
广平兄的鼓励,鲁迅却不敢去执行,在接下来的一封信里,依旧目不斜视着:“我现在专取闭关主义,一切教职员,少与往来,也少说话。”嫩弟弟毕竟是嫩弟弟;花色的袜子大约不穿了,娘离得远了,也不再常常地叫了;但爱发誓的毛病依旧不变,呵呵,你听听他的话―――“我现在专取闭关主义”。
3 “无赖”只让许兄知
1926年10月28日下午,大约正是上课的时间,校园里很是安静。
鲁迅从外面回来,在楼后面的一小片花圃前,突然有了恶作剧的兴致。前些日子,这条路上经常有小蛇出入,横过马路的姿势熟练,见了人并不怕,仿佛那是它们的地盘。鲁迅大约是怕以后会被那些小蛇追逐,看到眼前花圃四周缠绕着带刺的铁丝,高度刚刚高过膝盖,他不自知是否还能跳过去。看看四周又没有人,鲁迅在心里数了一下数字,加油了几步,一用力,就跳了过去。
时年四十五岁的鲁迅先生,英雄地跳进了花圃里,然而,毕竟力气不足,那铁丝刺破了鲁迅的小腿和膝盖,幸好已经中秋,鲁迅穿了一件布料稍厚的裤子,伤并不深,只是出了一点血。然后上楼梯时,粗厚的布料磨擦到伤口,仍隐隐地作痛。晚饭后的例行散步也取消了,虽然在信里鲁迅反复地说晚上就没有事了,“一点没有什么”,但是,那天晚上,他便不便到楼下的草坪上去尿尿了,没有办法,他只好尿在一个瓷唾壶里。
尿在一个盆子里,白天倒尿盆自然不大方便,鲁迅的做法是这样的:“看夜半无人时,即从窗口泼下去。这虽然近于无赖,但学校的设备如此不完全,我也只得如此。”
信写到这里,鲁迅已经自称“无赖”了。
在向窗外倒尿盆之前,鲁迅已经开始在校园的任一处随时小便了。因为厕所实在是过于旅游了,然而天天去旅游再好的风景也会腻烦的,所以,他只好能少走一步便少走一步了。
在《两地书》出版时,有一些片断被鲁迅先生删除了,其中就包括1926年10月14日许广平致鲁迅的信中的片断:“这些东西我多不认识,管他妈的,横竖武昌攻下了,早晚打到北京,赏他们屁滚尿流。”许广平的这一段粗鲁甚而私密的话是指自己的母校的事,女师大换了新面孔又重新招生,自然依旧是章士钊的一系。
正是见到许广平如此放肆又亲昵地向他释放内心的郁闷,鲁迅才在书信里毫无间隙地释放了自己的“无赖”。
4 牢骚发给能懂的人
在厦门大学,鲁迅在给许广平的信里牢骚滔滔,随意掬来一束,1926年11月7日晚上的信里写道:“在这几年中,我很遇见了些文学青年,由经验的结果,觉得他们之于我,大抵是可以使役时便竭力使役,可以诘责时便竭力诘责,可以攻击时自然是竭力攻击,因此我于进退去就,颇有戒心,这或者也是颓唐之一端,但我觉得也是环境造成的。”
这个时间,本来鲁迅以为可以去广州和许广平聚会了,却不知广州中山大学也有了变故,鲁迅的牢骚也有了源泉。鲁迅在信中写道:“我这几天忽而对于到广州教书的事,很有些踌躇了,恐怕情形会和在北京时相像,厦门当然难以久留,此外也无处可去,实在有些焦躁。我其实还敢站在前线上,但发现称为同道的暗中将我作傀儡或从背后枪击我,却比被敌人所伤更其悲哀。我的生命,碎割在给人改稿子,看稿子,编书,校字,陪坐这些事情上,已经很不少,而有些人因此竟以主子自居,稍不合意,就责难纷起,我此后颇想不再蹈这覆辙了。忽又发起牢骚来,这回的牢骚似乎日子发得长一点,已经有两三天。但我想,明后天就要平复了,不要紧的。”
若是在这个世界上,有人乐意听你发牢骚,并完全站在你的这一面鼓励你,那么,你一定是幸福的―――因为有了愿听牢骚、并愿用爱为心上人扑灭牢骚的许广平,鲁迅先生也是幸福的。
(王光华 整理)
摘自《小闲事:恋爱中的鲁迅》 武汉出版社2009年9月版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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