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新中国六十年/13亿人享小康
一滴水可以折射出太阳的光辉。回望共和国走过之路,彷佛是在翻阅一本厚厚的卷帙──从贫瘠到富裕,从禁锢到自由,从濒临崩溃到奇迹重生,中国不断为世界创造惊喜。而这一切,都在每一位亲历者的生活点滴中,找到脚注得到印证。历史的进步,不只是节节攀升的数字,更是有一张写满希望梦想、饱含时代温度的民生版图,值得书写和记录。
1949年10月1日,对于进京赶考的毛泽东和他的伙伴们来说,是一个划时代意义的日子。那一天,毛泽东特意穿上刚刚量身定制的黄呢礼服,胸前佩戴的红色锦缎飘带上,微微泛光的「主席」烫金字十分耀眼,飘带的下部剪裁成了燕尾状,伴随著脚步和秋风的吹拂,在崭新礼服的衬托下轻舞飞扬。
人们不曾想到,主席临近庆典尚找不出一套象样的礼服,是朱德老总在常委会议上专门提议,经中央决定后,才找来面料让王府井雷蒙服装店王子清精心剪裁,制作了这么一套合身礼服。而在礼服里面,毛衣袖子胳膊肘和毛裤膝盖处依旧晾著几个大窟窿,手脚用力一蹭,经常就从窟窿里伸了出来。但毛泽东显然不在乎这些,他的看法是──安贫者能成事,嚼得菜根百事可做。这固然是其性格所然,亦是那个百废待兴时代的真实写照。
他的人民同样面临著生活上捉襟见肘的窘况。当时,灰、黑、蓝就是街头流行色,衣服式样千篇一律、季节不分、男女不论,中山装和列宁装成为大家的普遍选择。那时拥有一套毛料中山装着实令人羡慕,而在其右上口袋插上一支甚至两支钢笔,则是有知识、有文化的象征。
而后,从苏联传入的连衣裙「布拉吉」广受欢迎。它在中国的流行,归功于一位前苏联领导人。他到访中国时,不避讳指出这里的服装不符合社会主义大国形象,「女性应该人人穿花衣,以体现社会主义欣欣向荣的面貌」。从此,色彩鲜艳的布拉吉裙成了各大中城市最亮丽的风景。
跨入60年代,黄军装、黄军帽、红袖章、黄挎包大行其道,不爱红装爱武装被女性奉为圭臬,宽肥的军便服罩住婀娜的身姿,代替纤纤柔情的是六亲不认的冷酷。人性沉寂,服装萧条,孤独的单色,统一的款式,折射出近似宗教式的躁动与狂热。
70年代,寒冬过去,坚冰消融,喇叭裤、的确良一夜成风。有一段子称,当年一四川小伙买了一尺的确良,只够做条内裤。为了广而告之,他做了一牌子写上:「内有的确良」,挂在外裤上。一日内急进了公厕,将牌子解下来挂在门上,出来时发现厕所外排成长龙,都在问:「怎么等了这么久还不卖呀?」那时的「的确良」是何等走俏,可见一斑。
时过境迁,蝙蝠衫、假衬衣领子等等,终于成了一个时代的集体记忆,人们在穿衣打扮上不仅体现美、酷、帅,还开始有意识地追求个性化、多元化、品牌化。就像一个多棱镜,堆红叠翠的衣著,折射出社会的进步与蜕变。
60年后的今日,毛泽东的第四代接班人胡锦涛,喜欢穿著由大连某企业制作的「创世牌」抗皱西装。他的衣著装扮,看似低调沉稳,实则十分考究。哪里个场合得穿著西服彰显庄重,哪里个场合需穿著夹克衫体现亲民,哪里个场合又该穿著衬衫表现活力,尺度拿捏精准,丝毫没有含糊。就连其搭配的领带,时红时蓝,在几次备受瞩目的「胡连会」中,亦释放出意味深长的多种政治信号。
据说,胡所青睐的「创世」牌西服,属高档国产服装,最便宜的也要约人民币6,000元,最贵的用上等羊绒制作的西服则要人民币两万元。
有意思的是,这一品牌,同样是美国最著名资本家沃伦.巴菲特的心头之好。第20届大连国际服装节的入口处,一块大屏幕上反覆放映著巴菲特给「创世」作宣传的视频。巴菲特每隔3分钟左右就会说,「我现在的9件西装都是中国制造的,我把其余的都扔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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