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广播公司CBC蒙特利尔分部推出了一个种族问题系列 Real Talk on Race,请蒙特利尔市的10个人分享自己在种族问题、在文化“根源”上的的经历。
Nakuset是出生在加拿大萨斯喀彻温省的一位克雷族(Cree)原住民,在蒙特利尔市的一个犹太人家庭中长大,她为CBC撰写了以下文章:
我没有自己婴儿时的照片,最早的一张照片,是我3岁被收养时的一张照片。
在70年代,非原住民家庭收养原住民的孩子非常流行,这是当时加拿大政府提出的一个倡议。
我的养父母想领养一个孩子,他们去了蒙特利尔的犹太人家庭服务中心 (Jewish Family Services),从原住民儿童的照片册上选择了我。
长相不同的压力
在与自己的文化完全不同的环境中长大,确实很困难。
我被领养时已经快满3岁,足以知道这里不是我的家,我谨慎地观望着。
我的外貌和家里人都不一样,这个事实沉重地压着我。我拼命地想属于某个群体,但别人总是问我:你为什么长得如此不同?。
我的父母希望能帮助我,他们说:“要是有人问你为什么长得不一样,你就说自己是以色列人”。
但我没有这样做。
我为自己是原住民而自豪,我对所有的人说我是原住民。
社会的偏见
我渴望接触自己的文化,处处寻找原住民文化,这可不是件容易事。
对于第一民族,对于原住民,社会上有很多误解,每当我探寻原住民的“根”,总会得到负面的反应。
有人会说,“如果你去一个犹太人的家庭,桌子上放满了食物。如果你去一个印第安人的家庭,桌子上是毒品和酒精”。
还有人说,“土著人是社会的渣滓,如果你返回土著人保留区,他们会嫉妒你在一个富裕的家庭中长大,女孩子们会揍你,男孩子们会强奸你”。
“你要是不小心,最终会变成吸毒者和妓女,像许多‘你们’的人一样。”
我很困惑。父母带我去犹太教堂,送我进希伯来语学校和犹太人夏令营,我非常感激,但挣扎着格格不入。
上大学和工作
成年以后,我搬离了父母的家。
几年后,我找到了蒙特利尔原住民友谊中心(NFCM),一到那里,立即受到欢迎。
在这个中心里,我还认识了不少在犹太人家庭长大的原住民,我们分享类似的生活经历,感觉真好。
我不再感到孤独。
原住民友谊中心帮助我恢复了印第安人的身份,而且我上了大学。
在获得了人际关系学士学位后,我开始在蒙特利尔土著妇女庇护所 (Native Women’s Shelter )工作,现在我是这个庇护所的行政主任,也是蒙特利尔城市土著人社区战略网的联合主席。
我和各个不同的组织和政府机构打交道,争取改善城市中原住民的生活条件。
祖母的信任
我常常思索,自己是怎么走到今天的?
我想,自己成功的一大原因是我的Bubbi(意第绪语的祖母),即便我对自己没有信心,但她始终对我抱有信心,预言我有一天会做出伟大的事情。
如果说今天我终于成为一个很好的人,这要归功我的犹太人祖母。
尽管自己的童年充满了挑战,但我非常感激生活的经历。
这些经历,使我成为今天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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